第296頁(第1/2 頁)

鸞娘說得有些語無倫次，但是阿霧還是聽懂了。阿霧本來是抱著看笑話和落井下石的心態來的，但是看鸞娘這樣，她的心就軟了，因為鸞娘是真心喜歡著楚懋的。阿霧現階段頗能理解喜歡一個人，卻沒被接受的感覺。若是楚懋遲遲拖著不原諒她，估計別說絕食了，上吊阿霧都能鬧出來。&ldo;不為什麼，只是因為本宮比你先認識皇上，而皇上又是個專情的人。&rdo;阿霧看著鸞娘道。鸞娘道：&ldo;不是因為我不夠好麼？&rdo;阿霧心想，當然是因為你不夠好，至少沒有我好，但是她並不打算這樣說。&ldo;或許如果是你先遇到皇上的話，一切就會不同了。&rdo;阿霧不願打擊鸞娘，否則沒準兒這姑娘真尋死了。不過當阿霧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心裡頭也在打鼓，想著會不會真如自己所說，如果是鸞娘先遇到楚懋，他喜歡上了她，就再也不會中意自己了。阿霧忽然就很想問問楚懋。鸞娘見阿霧的神態若此，卻也真信了幾分，而且她是傾向於去相信這樣的話的。鸞娘像是來了力氣，一下就坐了起來。阿霧卻又撇嘴冷冷地道：&ldo;不過本宮不會給你任何機會的。&rdo;好人阿霧不會演，壞人她可是本色演出。&ldo;本宮便是弄死你也不過像踩死螞蟻一般容易。你想一想你的母親惠德夫人吧，若不是看她一片慈母心腸，你以為本宮會容忍你到今日？&rdo;鸞娘不服輸地看著阿霧，想說話，卻無從反駁。&ldo;鸞娘，你是個聰明人。如今你要麼選擇和惠德夫人一起出宮，由惠德夫人給你挑未來的婆家，本宮來給你賜婚，要麼就由本宮給你挑個婆家賜婚。&rdo;阿霧道。&ldo;就像你當初對相思姐姐那樣？&rdo;鸞娘憤憤地反駁道。阿霧冷笑了一聲，&ldo;正是。不過恐怕你的下場還不如她。&rdo;&ldo;你不會得逞的，皇上不會允許你這樣做的。他要是知道你這樣惡毒，肯定會，肯定會……&rdo;鸞娘自己都有些說不下去了。阿霧看著鸞娘，認真地道：&ldo;你以為咱們易地而處，你就能對本宮有半分憐惜心腸？只怕早就動手了。本宮錯救了你們母女，倒重演了東郭先生和狼的故事，不過你要知道，本宮不是東郭，也不怕狼。&rdo;阿霧站起身，&ldo;你好好兒想想吧，若是皇上對你有意，還會等到現在？你不是脫、光了都沒引得皇上垂憐麼，本宮若是你，選什麼絕食，等著人來勸呢，還不如一根白綾吊死了算了。&rdo;鄭鸞娘扶著床站了起來，&ldo;我不會死的，我就要活著看看，你今後能好到哪兒去，以色事人，豈能長久！&rdo;阿霧恨不能翻個白眼。&ldo;那你就好生給本宮看著。&rdo;鄭鸞娘被阿霧這一番打擊後，卻是真的振作了起來。到晚膳時，楚懋沒來長樂宮，卻讓李德順宣阿霧去乾元殿陪膳。阿霧脫下大氅後，裡頭是一襲大紅地泥金百蝶穿花曳地裙，那裙襬上的遍地牡丹花，綴以寶石，蝴蝶更是繡得活靈活現，在裙襬的折動中，就像活了一般。整條裙子的中心都在那下頭的半幅裙襬，脖子上一圈白狐毛活圍脖，越發將一張笑臉襯托得嬌妍如四月初開的那朵趙粉。金累絲嵌紅寶石九尾鳳頭釵上那枚紅得飽滿透亮的拇指指甲蓋大小的寶石，美得耀眼無比，卻也奪不走阿霧眼波里星辰的風采。楚懋看得幾乎痴了，阿霧是很少這樣盛裝打扮的，因為她本就已經美得不近人情，再這樣一打扮，只覺得不似人間能留住的人兒。&ldo;怎麼這樣打扮？&rdo;楚懋問道。&ldo;第一次到乾元殿陪皇上用膳，臣妾自然要盛裝打扮，以悅君心嘛。&rdo;阿霧笑著對楚懋拋了個媚眼。楚懋的眼角抽了抽，知道阿霧是記恨他說的不許她再來乾元殿。&ldo;鸞娘那邊怎麼樣了？&rdo;楚懋問道。&ldo;聽說已經開始吃飯了。&rdo;阿霧道，還以為楚懋要問自己是怎麼勸服鸞孃的，結果嘉和帝陛下壓根兒就不問，彷彿一點兒興趣也沒有。&ldo;皇上怎麼就不問問我，怎麼勸服她的，皇上就不怕我答應了她？&rdo;楚懋替阿霧夾了一塊鹿筋堵住阿霧的嘴，&ldo;朕有什麼好怕的，你若是答應了，朕樂得有美人可供養眼，若是沒答應，也算不得什麼損失。&rdo;&ldo;那皇上做什麼還去招惹鸞娘？&rdo;阿霧好不容易吞下鹿筋這才說得出話來。楚懋乾脆又餵了阿霧一個肉丸子，&ldo;朕去招惹她？難道最開始不是皇后鼓勵她來親近朕的嗎？&rdo;阿霧一邊嚼著丸子，一邊心算著，大約再鬧下去，她和楚懋都是半斤八兩的錯，指不定又要鬧出矛盾來，雖然說床頭打架床尾和，但最近楚懋要溫養精氣，恐怕床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