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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俞又暖重新睜開眼睛，拉過左問的手，嗓音沙啞地道：&ldo;真沒想到這雙手還幫女同學的整個宿舍提過水瓶呢。&rdo;左問輕笑出聲，餵了俞又暖一口溫鹽水，&ldo;你昨晚就為這個遷怒我？&rdo;俞又暖有些訕訕，左問和白素那都是過去的事情，頂多算戀愛未遂，吃醋未免顯得太過小氣，但心裡的確憋屈，俞又暖翻身騎到左問的腰上，抱住他的脖子道：&ldo;那你坦白，你以前是怎麼追我的？&rdo;&ldo;不是說過了嗎？我給你做了一頓飯，你就答應嫁給我了。&rdo;左問拉下俞又暖的手，&ldo;起床吃早飯吧。&rdo;&ldo;我以前有那麼單蠢白嗎？&rdo;俞又暖不信。左問只是輕笑，抱了她去浴室梳洗。俞又暖輕嘆一聲，坐在洗漱臺上晃悠著一雙大長腿，&ldo;哎，我真想想起當初我們談戀愛時的情形。&rdo;俞又暖抬頭望著天花板暢想著，&ldo;嗯，你應該沒幫我提過水瓶。&rdo;她猜想自己上學的學校大約是不需要開啟水的。左問將擠好牙膏的牙刷遞給俞又暖，揉了揉她的頭髮，&ldo;等會兒記得把眼屎洗乾淨。&rdo;一句話就把俞又暖暢想的泡泡給戳破了，她伸腿去踢左問，口齒不清地吐出一個&ldo;滾&rdo;字。老夫老妻就是討厭，什麼醜態就見過了，不像初戀，還是心中的白月光。但是昨晚俞又暖也沒為這事兒跟左問鬧。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左問也表現得坦蕩蕩，再說了俞小姐也不是對自己沒自信的人。只是左問過去的同學未免素質太低，居然在自己的面前就說左問以前暗戀白素的事兒，那什麼馬司令和他脖子上的粗鏈子還真相配。下午不到三點，左問就到了俞宅，他昨晚睡覺時間不足兩小時，加上身體有些不適，所以提前到家。&ldo;慧姐，又暖呢？&rdo;左問記得俞又暖今日並沒有出門的安排。&ldo;小姐在偏廳。&rdo;慧姐道。左問走到門邊時，俞又暖正舉著雙手由裁縫量體，&ldo;這是做什麼？&rdo;&ldo;想做幾身旗袍。&rdo;俞又暖答道。左問聰明地沒有再問下去，揉了揉眉頭坐到一旁的沙發上看俞又暖折騰。等老裁縫帶著學徒量好資料走後，俞又暖才走到左問的身後，抱住他的脖子道：&ldo;你覺不覺得女人穿旗袍挺有韻味兒的？&rdo;左問略作沉思，&ldo;似乎有點兒顯老。&rdo;俞又暖抿嘴一笑，&ldo;我看你們那個女同學穿著挺好看的。&rdo;&ldo;哦，是嗎？沒注意。&rdo;左問道。俞又暖掐住左問的脖子，笑怒道：&ldo;左問，你還能更敷衍點兒嗎？你都幫人家開啟水了，還能沒注意人家好看不好看？&rdo;&ldo;這事兒你就放不過我是吧？&rdo;左問捉起俞又暖的手，咬了咬她的手指。俞又暖抽回手，她其實真是覺得白素穿旗袍好看，這才起了自己也做兩件穿穿的打算的。&ldo;催眠師，你幫我聯絡了嗎？&rdo;俞又暖繞到前面坐到左問的身邊，示意她已經放過了左問。&ldo;這樣著急？&rdo;左問替俞又暖理了理頭髮，&ldo;我已經叫明浩去聯絡了，還需要對方確定時間。&rdo;左問伸手摟住俞又暖，又揉了揉自己的眉頭。&ldo;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先上樓休息吧。&rdo;俞又暖這時才發現左問的神色有些疲憊。左問點頭起身，&ldo;嗯，吃晚飯的時候再叫我。&rdo;俞又暖上樓叫左問吃飯的時候，見他睡得正熟，眉頭卻皺得厲害，她低頭本想吻醒他，卻覺得他額頭的溫度異樣的高，再摸他手心，才確定左問生病了。&ldo;吃飯了麼？&rdo;左問已經睜開眼睛，嗓音有些沙啞。&ldo;你病了。&rdo;俞又暖阻止了左問起身的打算，&ldo;我去給賀醫生打電話。&rdo;只是有點兒小感冒，並無大問題，左問靠坐在床頭，任俞又暖拿溼毛巾給自己敷頭，弄得他都快以為自己病的不輕了。大小姐總有小題大做的毛病。&ldo;我讓慧姐單獨給你熬的蔬菜粥。&rdo;俞又暖吹了吹白瓷勺子裡的粥，喂到左問的嘴邊。左問無法忽視俞又暖嘴角那抹持續的笑意，&ldo;我怎麼覺得我生病你挺高興的？&rdo;&ldo;怎麼會？我很擔心的！&rdo;俞又暖加重了語氣，放下粥碗替左問掖了掖被子。左問眯了眯眼睛，但是這種過家家，媽媽照顧小寶寶的即視感是哪裡來的？&ldo;我有點兒發燒，需要散熱。&rdo;俞又暖&ldo;哦&rdo;了一聲，又趕緊扒掉左問的被子，並且在左問沉默的壓迫裡不得不承認，&ldo;好吧，我承認我的確有點兒開心。一直以來都是你照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