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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這話,小於姬抿嘴一笑,&ldo;那可就太好了。只是咱們主上慣來貪新,那安樂公主想必也是好顏色,就怕主上他自己靠過去。&rdo;大於姬聽到這兒,臉色的笑容淡了些,&ldo;再好的顏色,能比得上浣花院和松林苑那兩位?&rdo;浣花院那位柳瑟瑟,柳姬,雖然出身教坊,但服侍沈度之前,還是個清倌兒,所以沈度要納她入門的時候,雖然薛夫人反對得緊,最終也還是點了頭。只因戚母道,何必在這種小事上逆了孩子的心,他又不是不分輕重的人。&ldo;浣花院的琴彈得好,脾氣也好,比松林苑那位可強多了。主上愛聽琴,姐姐,你說,咱們要不要也學一學?&rdo;小於姬問道。&ldo;傻樣!她的琴能彈得多好,比得上五夫人麼?&rdo;大於姬不屑地道,她口裡的這位五夫人,正是沈度胞兄,在家裡行五的沈莊的遺孀‐‐祝嫻月。&ldo;自然及不上了。&rdo;小於姬道,誰都知道沈家的五夫人一手琴技可以引鳳落鶴,彈得出神入化,聽者無不動容。&ldo;只怕是她用在教坊學的那些個不要臉的事兒,勾著咱們主上呢。呸,真不要臉,下賤胚子就是下賤胚子。&rdo;大於姬憤憤地道,本來早晨出門前,主上還應承了晚上還來她這兒的,結果半路卻被柳瑟瑟截了。可是大於姬在罵柳氏的時候,卻沒想過自己也不過舞姬出身,還和小於姬姐妹一起伺候沈度,外頭人看來,她們也不過是同樣的下賤胚子。譬如此刻的松林苑的祁北媛便如此認為。&ldo;主上今晚又去柳氏那兒了?&rdo;祁北媛靠躺在椅子上,由著丫頭給她塗丹蔻。&ldo;是,本說是去大小於姬那兒的,結果柳姬的丫頭半途攔了主上,說柳姬身子不舒服,主上就轉道就去了浣花苑。&rdo;曼霜道。祁北媛抬起手,看了看新塗的鮮紅丹蔻,吹了一口氣道:&ldo;兩邊兒一般下賤,咱們且等著看她們狗咬狗吧,大於姬也不是省油的燈。都是那爛堂子裡出來的人,只會些下賤的邀寵勾當,看到男人連路都不會走了。&rdo;&ldo;可不是麼?&rdo;曼霜趕緊迎合自己的主子道,&ldo;那樣的把戲,過陣子主上也就厭了,當初春草苑那位不也得寵了一段日子麼,現在連她的門兒都不踏呢。只有主子這兒,主上每個月怎麼也要來上幾回,這才是真正的看重。&rdo;曼霜的話顯然取悅了祁北媛,她笑道:&ldo;就由著她們去蹦躂吧。那些女人不足為慮,不過是供主上開心的玩意兒,東北邊兒那位聽說安樂公主將嫁給咱們主上的事情了麼?&rdo;祁北媛是譙郡太守的妹妹,比起大小於姬和柳瑟瑟等姬妾的出身自然高了許多,可惜心胸太窄,最喜拈酸吃醋,十分瞧不起其他幾位同她爭寵的女人,恨不能拿剪刀把那一茬子人全剪了乾淨。而祁北媛嘴裡的&ldo;東北邊兒的那位&rdo;指的是住在上珍苑的阮韻,兗州陳留阮家的姑娘,三年前嫁給沈度為妾的。陳留阮家曾是赫赫有名的豪族,阮家的姑娘即使給沈度做正妻也使得,可惜當時雲氏還在。而自從魏朝的開國太祖設進士科,施行削弱世家,提拔庶族的選才制度後,寒門士子也可以&ldo;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rdo;,那些曾經眼睛長在頭頂上,氣派比皇家更盛的世家便受到了不小的打擊。如今大亂在即,他們更是急於拉攏各方勢力,是以阮家才肯將女兒嫁與都督冀、幽兩州軍事的冀侯沈度為妾。當時雲氏病重,阮家也是打著阮韻事後能扶正的主意的,誰知道沈家並無此意,如今又橫空出來個安樂公主,自然更是無望了。為此祁北媛也很是瞧不上阮韻,不過是一個朝不保夕、江河日下的家族,那阮韻做著姬妾,卻擺著宗婦的譜兒,也不知道給誰看。&ldo;上珍苑那邊還沒有動靜,奴婢會留意的。&rdo;曼霜給祁北媛捶著腿道,&ldo;主子你說,這安樂公主要是嫁了進來,府上的中饋老夫人會交給她麼?&rdo;曼霜問道。&ldo;你當她是雲氏啊,別看那安樂公主出身高貴,可就她那樣的母后擺在那兒,老夫人和夫人避她恐怕都避不及呢。&rdo;祁北媛冷笑了一聲。&ldo;那咱們府裡總是要有管事的,夫人身子最近似乎不大好,現在不過勉力支撐著管家,主子要不要多去上房轉轉?&rdo;曼霜道。如今雲氏已亡,新婦未娶,姬妾裡誰要是能出來代為掌家,那可是極有臉面的事情,安樂公主進門自在北苑待著,若是祁北媛能拿到中饋之權,冀州那些高門豪族的夫人只怕誰都要上趕著巴結她祁北媛了。可是說到這兒,祁北媛就有些鬱郁了,老夫人和薛夫人都是出身顯赫的名門世家,祁北媛自認出身也不差,雖說她只是個妾氏,但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