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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承平的腳步漸漸遠去,安澤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這才轉身走到電腦桌前動了一下滑鼠。螢幕亮了起來,桌面上彈出的正好是醫院的病歷管理系統。安澤在查詢框裡輸入安洛的名字,果然搜出了一份最新的病歷記錄。入院時間,6月17日a11:00,接診醫生:周承平。&ldo;手術不是我做的,我也不清楚……&rdo;&ldo;大概是傷到心肺之類的關鍵器官吧,否則也不會送來icu……&rdo;回想起剛才周承平的話,安澤不禁輕輕皺起了眉頭。既然周承平是安洛的接診醫生,也就是說,安洛入院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今天所發生的襲擊事件,安洛是他的表哥,還是他最好的朋友,照理說他應該對安洛的病情非常關心才對,怎麼可能連子彈傷到哪裡都不知道呢?上次堅持搶救、不到最後一刻始終不放棄的周承平,這回卻連安洛傷勢如何都說不清楚?這太不合理了。 周承平他為什麼要騙人?安澤的心裡突然產生一種奇怪的不安。正好周承平剛才吃飯的時候把白大衣脫下來掛在了衣架上,安澤果斷地拿下他的白大衣,穿到自己的身上,再從抽屜裡拿出一次性的無菌口罩戴好,只露出一雙眼睛,這才迅速地轉身出門。深夜裡的醫院,靜得落針可聞。安澤穿著白大衣快步穿過走廊,徑直到達重症監護室的門口,值班護士正在護士臺前打盹,突然見面前出現了一個醫生,戴著口罩看不清是誰,小護士眯著眼睛看了眼他的胸卡,這才道:&ldo;周醫生啊,這麼晚有事嗎?&rdo;安澤壓低聲音,學著周承平的語調說:&ldo;嗯,我來看看病人的情況。&rdo;小護士笑了起來,&ldo;周醫生值班真是辛苦啊,這麼晚還來看病人。&rdo;安澤點了點頭,走到病房門前,拿出周承平口袋裡的職工卡,在門上輕輕一刷,果然,隔離病房的門被緩緩開啟。安澤走進病房關上門,快步走到病床前,低聲說道:&ldo;哥哥,我來看你了。&rdo;病床上的人並沒有反應。安澤疑惑地湊近,伸出手掀開厚厚的被子‐‐躺在床上的,並不是他心心念念擔心記掛的哥哥,而是一個塑膠製成的模型假人。chapter32安澤僵在原地,看著床上的人體模型沉默了許久,這才冷靜地把被子蓋回去,轉身出門。回到急診病區之後,安澤迅速把白大衣脫下來掛回衣架上,剛要出門,卻跟匆忙回來的周承平撞上。周承平疑惑地道:&ldo;怎麼了安澤,急著去哪?&rdo;安澤說:&ldo;我回家一趟。&rdo;看著他的背影迅速消失在夜色裡,周承平不禁困惑地撓了撓頭。手機又響了起來,周承平接起電話道:&ldo;哥,你說的那個教授,他三年前已經出國養老去了……嗯,我今晚值班,先掛了啊……&rdo;&ldo;好,拜拜。&rdo;周悅平結束通話電話,回過頭說,&ldo;當初你做催眠術的醫院,精神科的醫生退休的退休出國的出國,現在沒一個在,看來要找到那個醫生並不容易。&rdo;安揚點點頭,&ldo;沒關係,你來做吧,我相信你這心理學博士的學位不是白拿的。&rdo;周悅平揚眉,&ldo;我的水平當然不差,可這樣做還是有一定的風險,你再仔細想想,我也需要做一些準備。&rdo;安揚說:&ldo;可以,具體時間你來定。&rdo;&ldo;嗯,那我先回去了。&rdo;周悅平站起來,拿過沙發上的外套,&ldo;今天去參加安老爺子的壽宴,居然遇到有人持槍襲擊,我被你那幫兄弟扣在酒店裡一下午,問這問那的,頭都要爆了。&rdo;安揚微微一笑,&ldo;警方查案都是這樣,習慣就好。&rdo;周悅平看他一眼,&ldo;是,安sir,我很樂意跟你們警方合作。&rdo;安揚微笑著把周悅平送到門口,又低聲說:&ldo;對了,這件事暫時不要讓我父母知道。&rdo;&ldo;這個自然,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病人,作為一個心理醫生,我有為病人保密的職業道德。&rdo;周悅平打了個放心的手勢,&ldo;走了,拜。&rdo;&ldo;嗯,拜拜。&rdo;回到別墅之後,安揚在客廳裡慢慢喝光了咖啡,這才起身走到安洛所在的臥室前,輕輕推開了臥室的房門。藉著月光,可以看到床上的男人正在安靜地沉睡著,吃了安眠藥的緣故,他睡得很沉,只是習慣性地用被子把自己緊緊地裹了起來,蒼白的嘴唇被牙齒輕輕咬住,似乎有些不安。安揚走到床邊,輕輕伸出手試了試他額頭的體溫,還好,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