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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溫水燙過耳膜一樣舒適溫暖。邵長庚浮躁的心情一下子沉澱了下來,語氣也不由變得溫柔,&ldo;剛下課吧?出來校門口,爸爸帶你去吃午飯。&rdo;邵榮猶豫了一下,&ldo;我已經在吃飯了。&rdo;&ldo;那我來找你,你在哪裡?&rdo;邵榮沒說話。邵長庚察覺到不對,低聲問:&ldo;邵榮,你怎麼了?&rdo;耳邊突然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ldo;幾分鐘不見都讓你急成這樣,小榮跟我在一起呢。&rdo;邵長庚輕輕皺了皺眉頭,&ldo;……安洛?&rdo;&ldo;這麼久沒見,難得,你還能聽出我的聲音。&rdo;安洛淡淡說道。他的聲音其實很好識別,刻意壓低的聲線,加上沒有任何情緒的語氣,給人的感覺非常冷靜和沉穩。當年那個總是站在安揚身後默默無聞的少年,如今已是安家的唯一掌權人。&ldo;那是自然,你的聲音很特別。&rdo;邵長庚冷冷地回道,&ldo;你們在哪?&rdo;&ldo;小榮,來,告訴你爸爸,我們在哪。&rdo;邵榮接過手機,&ldo;我跟舅舅在新寧廣場附近一家叫做berose的自助餐廳。&rdo;&ldo;好,我馬上過來。&rdo;結束通話電話後,邵長庚沉著臉把車開去了新寧廣場。走進自助餐廳,一眼就看見穿著校服坐在窗邊埋頭吃水果的邵榮。他的對面坐著一個男人,穿著一身黑色西服,目光依舊如記憶中一樣銳利冰冷。跟他視線相對,就如同被毒蛇盯著一樣,讓人很不愉快。邵長庚輕輕皺了皺眉,走到他的對面坐下,問道:&ldo;安洛,什麼時候回來的?&rdo;&ldo;昨天剛回國。&rdo;安洛意味深長地看他一眼,&ldo;沒想到一回來就遇到一件大事。聽說昨天有人在酒店裡莫名其妙丟了一顆腎,怪不得機場的安檢那麼嚴格。&rdo;邵榮疑惑地抬起頭問:&ldo;舅舅,你是說有人在酒店被謀殺了?&rdo;安洛回頭看著邵榮,笑了笑說:&ldo;據說腎臟被拿走,人卻沒有死,我這樣的外行聽了只覺得神奇。這種專業的問題,應該問你爸爸,他可是做腎臟移植手術的高手。&rdo;邵榮把目光投向父親,&ldo;爸爸……&rdo;邵長庚微微笑了笑,&ldo;先去幫爸爸拿些吃的,好嗎?&rdo;邵榮對上他溫柔中帶著堅決的目光,只好點點頭,轉身去拿自助餐。支開了邵榮,邵長庚這才收回笑容,冷冷說道:&ldo;安洛,我記得我們之間有過協議,你可以來看邵榮,但前提是我必須在場。這麼多年你來看他的次數屈指可數,今天又是什麼原因突然在午飯時間跑來學校找他?&rdo;安洛平靜地說:&ldo;我想我的小外甥了,來看看都不行?&rdo;&ldo;是麼?&rdo;邵長庚的目光在他臉上淡淡掃過,&ldo;直說吧,別跟我玩捉迷藏。&rdo;安洛收回笑容,沉默了片刻,才低聲說:&ldo;我姐姐安菲去世的時候,留下的遺物在你那裡吧?&rdo;邵長庚點頭,&ldo;當年我跟你說過,我會在邵榮年滿十八歲的時候把安菲留下的遺產交給他處理。賬戶上的數額並不多,當初也給你看過,你不是沒意見嗎?&rdo;&ldo;遺產,不等同於遺物。&rdo;安洛說。邵長庚皺眉,&ldo;什麼意思?&rdo;&ldo;據我所知,姐姐去世時,留下了一本日記。&rdo;邵長庚的心頭突然一跳。十年前他回國的時候,邵榮正在住院,安菲已經下葬,她的遺物是由張律師轉交的,放在了一個保險箱裡面。當時並沒有對那份遺物產生絲毫興趣,心想無非是媽媽留給兒子的一些信件和財產。那時邵榮才六歲,所以邵長庚就把這份遺物連同安菲賬戶裡的餘額全都放在了一起,打算在邵榮十八歲時轉交。那個時候,他完全不知道邵榮的生父居然有這樣複雜的背景。更沒有想到,在這些年的朝夕相處之中,他對邵榮的感情居然會變質。&ldo;如果姐姐真的留下了日記,那麼,關於這份遺物的處理,我們就要重新商量。&rdo;安洛目光深沉,&ldo;我想,日記的內容,最好還是別讓邵榮看見比較好吧?&rdo;&ldo;那是他媽媽留下的,他有權利看到不是嗎?&rdo;邵長庚揚了揚眉,&ldo;倒是你,這麼急著拿走日記,不會是因為,裡面記錄了某些對你不利的訊息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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