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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洛心情複雜地看著窗外的兩個弟弟,到現在為止,跟他們的接觸雖然不多,卻也大概瞭解了兩人不同的性格,不管是安巖的囂張還是安澤的冷靜,兩種性格都不是安洛喜歡的,相對而言,反倒是堂弟安陌相處起來最為輕鬆。似乎是察覺到了安洛的視線,安澤突然扭過頭來,看向客廳的方向。雖然兩人之間隔著一扇玻璃窗,可那種銳利的目光所具備的穿透力卻在一瞬間直接刺入了心底,彷彿能夠洞悉一切的黑亮眼眸,讓安洛心頭微微一震,不由用力握緊了輪椅的把手。他不習慣這樣跟人直接對視,更不喜歡這種被人看透心底的感覺。好不容易建築起來的冰冷外殼,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擅自闖入。安洛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沒有理會他,扭頭把輪椅轉回了客廳。安洛轉身之後,別墅後面的球場上,兄弟兩人也停下了動作,安澤衝不遠處的草坪揚了揚下巴,說:&ldo;到那邊走走,我有話跟你說。&rdo;安巖笑道:&ldo;有什麼話這麼神秘,非要在外面說?&rdo;安澤沒有回答,自顧自彎腰收起球拍,轉身往草坪的方向走去。安巖只好無奈地聳聳肩,跟上他的腳步。安家所在的別墅非常隱蔽,周圍並沒有其他居民,安巖回家之後就把墨鏡給摘了,狗仔隊不可能追到安家的地盤,他也不擔心被人認出來。走到草坪旁找了個陰涼的大樹下直接坐下,安巖臉上的表情看上去非常放鬆,&ldo;這裡沒有隔牆之耳,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吧,不需要顧慮。&rdo;安澤站在旁邊,臉色平靜地低頭看他,聲音也被刻意壓低了:&ldo;安巖,你上次去醫院看哥哥被記者發現,其實是故意的對嗎?&rdo;安巖伸伸懶腰,&ldo;你覺得呢?&rdo;&ldo;你回國去醫院看他,正好被記者拍到,媒體自然會認為你是為了照顧兄長才拒絕劇組的邀請,真正的原因是什麼,你心裡清楚得很。&rdo;安澤輕輕皺了皺眉,目光也變得銳利起來,&ldo;你拖哥哥下水,只想讓他當你的擋箭牌,以掩蓋你跟徐少謙鬧翻的傳言,對嗎?&rdo;安巖微微揚了揚唇角,&ldo;你的訊息還真靈通,連我跟人不合這種秘密都知道,你不去做狗仔隊簡直是浪費人才。&rdo;&ldo;我想知道的事情,自然有辦法知道。&rdo;安巖笑了笑,轉移話題道:&ldo;看見新聞裡哥哥坐在輪椅上的樣子,你很心疼吧?&rdo;安澤沒有說話。安巖說:&ldo;不過,你心疼也不能衝我發火,這次真的是意外,沒想到那幫娛記會在醫院附近埋伏,我回國的訊息只有寥寥幾人知道,顯然是有人提前通風報信,這件事我也會查個清楚。&rdo;安巖眯起眼睛,頓了頓,一臉認真地說,&ldo;雖然我小時候很調皮,每次犯錯總喜歡拉哥哥出來當擋箭牌,可現在不一樣了,我做事有分寸,這點請你放心。&rdo;安澤沉默片刻,才一字一句低聲說道:&ldo;別讓娛樂圈的瑣事影響到他,這是我的底線,你不要再碰第二次。&rdo;安巖笑眯眯地衝他敬了個軍禮,說:&ldo;遵命,安澤少校。&rdo;安澤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剛走幾步,突然聽到身後的安巖低聲說:&ldo;安澤,你有沒有想過,你對他的維護,其實他根本就不屑一顧。&rdo;安澤驀然停下腳步&ldo;你的付出,永遠都不可能有任何回報。不管你為他做多少,他連個笑臉都不屑於給你。&rdo;安巖站起來,看著安澤僵硬的背影,&ldo;在他眼裡,你只是弟弟,而且還是最不重要的那一個弟弟,他最不喜歡的就是你這個四弟,你不知道嗎?&rdo;安澤沒有說話。安巖笑了笑,&ldo;你跟他不會有結果,你應該比我更加清楚這個事實。&rdo;安澤回過頭來,&ldo;那又如何?&rdo;安巖頗有興趣看著他。安澤的神色非常平靜,低聲說道:&ldo;我只做我認為該做的事。至於他是否回應,那是他的自由。&rdo;說罷便果斷地轉身離開,穩健的腳步看上去依舊堅決如初,似乎任何困難都不會將他打倒。只是沒有人看見,在轉身的剎那,安澤輕輕握緊雙拳,讓指甲狠狠地刺入了手心。安巖所說的一切他都非常清楚,每一句話都像在赤-裸的傷口上撒鹽。在哥哥的心裡,不管是喜歡裝可憐調皮惹事的安巖,還是愛吃水果很乖很聽話的安陌,都比那個從小就很懂事的安澤重要。也都比安澤更需要關心。如果有一天,三個弟弟都受了非常嚴重的傷,哥哥首先去照顧的一定是最乖最聽話的安陌,其次一定是最會裝可憐的安巖,至於四弟安澤,他只會在最後才抽空過來看一眼‐‐看看四弟有沒有自己處理好傷口。如果有一天,安陌出事了,他一定會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