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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靠,我就鬱悶了,我媽當初要是叫我衛舒多好,幹嗎叫衛騰啊,我從小,這胃就沒好過!&rdo;似乎有了點力氣,聲音變大了,咬牙切齒的樣子很是好玩。衛騰,這名字確實好笑了點,不過很好記就是了。&ldo;喂,你幫我拿藥行嗎?我現在腰都直不起來。&rdo;這樣呲牙咧嘴的一張臉,讓蕭凡突然覺得,剛才那可憐的樣子,不過是他出現了幻覺。&ldo;你藥放在哪裡?&rdo;&ldo;那個大箱子裡。&rdo;衛騰似乎很不舒服,整個趴在床上,把枕頭墊在胃部。蕭凡點了點頭,踩著梯子,想把箱子抬下來,卻聽他說:&ldo;拉開拉鍊,最外面的夾層裡,有個瓶子的。&rdo;蕭凡依言拉開了拉鍊,不禁有些震驚,他帶的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望遠鏡都有,雨傘,好多衣服鞋子……還真是壯觀。一邊感嘆著,一邊拿出了那瓶藥。&ldo;能幫我接點熱水嗎?&rdo;蕭凡轉身去接了熱水,然後連藥一起送到他嘴邊。真是,從來沒這樣伺候過別人,可惜,那個被伺候的人居然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不客氣的接過杯子便開始狂吹氣,讓熱水變涼。看他吃藥的過程,都覺得很有趣。先伸出舌頭試試水溫,不燙了,然後把藥塞進嘴裡,喝一口水,仰起脖子嚥下去,然後再喝一口,咕嚕咕嚕,吞下去,又喝一口,慢慢的嚥下去,再用手背擦擦嘴巴。一串動作相當連貫,蕭凡看了很想笑。不明白這位個性的動物,吃藥都能用如此享受的表情,吃完之後還長長的撥出一口氣,似乎完成了什麼大任務一般,然後便死魚一樣趴床上不動了。這似乎是我的床吧?你爬過來,倒是忘了爬回去?還很不客氣的靠著我睡,我跟你很熟嗎?蕭凡無奈的笑了笑,卻不知自遇到衛騰以來,自己皺眉和微笑的次數,遠遠超出了往常的頻率。衛騰在床上趴了一個下午,嘴裡一直罵個不停,最多的就是詛咒他自己的胃,還有埋怨給他取這衰名字的爹媽。後來居然又睡著了,嘴巴一張一張的呼吸,就像被海浪衝到沙灘上的魚。蕭凡輕輕移了移他墊在胃部的枕頭,讓他趴在上面睡得舒服一點,本來不想管他,可他胃部墊著枕頭趴著睡覺,屁股又翹得很高,整個身體形成個弓形,看著實在不雅觀。坐在對面去,打量了他一番。暗金色的頭髮,梳理得並不整齊,反而有些地方倒著豎起來,就像個小刺蝟。太扎眼了。仔細看他的臉,面板倒是挺白,看上去有些秀氣,鼻子挺可愛,嘴巴也很紅潤,五官單獨看來都不錯,可擠在一起怎麼這麼抽象化?讓人想笑。忽略掉那顆仙人掌頭,外表還算是個書卷氣很濃的乖孩子摸樣,偏偏滿嘴我靠我靠的髒話,時時刻刻笑得很沒形象呲牙咧嘴,簡直是辜負了那張臉。不過,想象他羞澀的低下頭輕輕一笑的場面,蕭凡又覺得全身起雞皮疙瘩,衛騰,他只會哈哈哈哈的笑,不知道什麼叫含蓄,更別說形象了。略秀氣的臉,誇張的頭髮和服飾,加上可怕的笑容,說個不停的嘴,跳躍的聲音,形成一種奇妙的組合,可在他身上卻覺得一點都不彆扭,反而是渾然天成一般的和諧和自然。衛騰,真是個怪人。雖然自己看不慣他,可總不能說我討厭你笑,討厭你給我吃的,討厭你對我熱情吧?因為找不到生氣的理由,蕭凡對此人頗為無奈。接下來的旅程中還要跟他相處,跟他的票居然是情侶票,蕭凡總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將近傍晚的時候,衛騰才揉著眼睛坐了起來,拉過蕭凡的手腕看了看錶,然後又放回去。你也太不客氣了吧。蕭凡看著這位總是以為自己跟別人很熟的人,發現對方似乎還沒有完全清醒,一直在那揉眼睛。半響之後,才聽他突然道:&ldo;靠,怎麼都六點了,我睡這麼久啊。&rdo;蕭凡沒說話,聽他在那自言自語。&ldo;該吃晚飯了。喂,你要不要吃?晚上才到桂林,要不到時候咱一起去吃桂林米粉?&rdo;衛騰坐過去蕭凡的旁邊,如老朋友一般,把手指搭上對方的肩膀,&ldo;老兄你餓嗎?&rdo;蕭凡淡淡的看了一眼他的手指,對方卻還沒有移開的意思,還得寸進尺的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ldo;我先吃點餅乾,我真有點餓了。你要餓的話儘管拿,反正我帶的那些,下車之前最好都解決掉。&rdo;說罷又從塑膠袋裡拿出一包餅乾,用牙咬開袋子,一臉笑容的嚼起來。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傢伙前一刻還胃疼得抱著枕頭罵人呢吧?好了傷疤忘了痛,又開始吃亂七八糟的零食,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 一間房,一張床列車晚點,到達桂林的時候已經天黑。一群人跟著導遊下了車,然後坐著大吧趕往事先預定好的酒店。衛騰上了車之後突然安靜下來,倒讓蕭凡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