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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畢竟,就算被你報復,他還是,捨不得你受傷的。&rdo;&ldo;所以……他在成哥那裡,把你的那一份也抗了下來。他被打得奄奄一息,只留最後一口氣的時候,還想著你。&rdo;&ldo;他說,你沒有愛上他,他真的很遺憾。&rdo;看著面色慘白的葉敬輝,徐清溼了眼眶,臉上的笑容卻更冷:&ldo;葉敬輝,你真是個無情的人。&rdo;聽到她的評價,葉敬輝終於笑了起來。他甚至開始佩服自己,這個時候居然還能笑出來。或許是這些年來習慣了偽裝,在別人眼裡他總是把感情當兒戲,那麼的沒心沒肺,無情無義。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深深攥入掌心的手指,扎得有多疼。誰說自己沒有愛上他?其實早就淪陷了啊……在他溫柔的擁抱自己的時候,或者在他無奈的離開東成的時候,甚至追溯到很久以前,兩人在夜店裡相遇,他說累的時候想有個家,想跟你一起住的時候……早就喜歡上他了。不過,自己是那麼的驕傲,又怎麼能面對那些&ldo;欺騙&rdo;還坦然跟他在一起?怎麼能委曲求全為了愛情拋棄自尊?怎麼能在他手下輸得一敗塗地?所以才設計了最後一次報復,還以為那樣就可以說服自己放下仇恨,跟他重新開始的。沒有想到,那個時候,司明已經有了遠赴美國解決這場恩怨的打算。甚至做好了一去不回的準備。司明他才多少歲,他究竟是帶著怎樣的心情,在跟戀人吵架分手後,去寫那封&ldo;遺囑&rdo;把畢生所得都轉交給對方的?他究竟是以怎樣的心情,半夜起來看著偷了他u盤的戀人的?他究竟是以怎樣的心情說出那句&ldo;我累了&rdo;的?又是以怎樣的心情,微笑著接受來自所愛之人帶著竊聽器的禮物的?現在想起來,過往的每一件事,都會帶動一陣錐心刺骨的痛。那個把一切都抗在肩上的男子,哪怕離開的時候,都是帶著微笑的。他總是以自己的方式在關心別人。在他明知自己這次面臨著巨大危險的時候,還冷靜的分析以後的困難,讓于娜藉機抬高股票價格給葉敬輝贏得最多的利益。他付出的一切並不要求得到等價的回報。他甚至不需要讓對方知道,更不需要對方感激。葉敬輝還記得他離開前的最後一句話:如你所願,我們再不相見。沒想到,那個時候,他微笑這說這句話,居然真的是在訣別。重逢(上)徐清果然把司明臨行前委託的律師叫了過來。年輕的律師面無表情的宣讀著所謂的&ldo;遺囑&rdo;,無非是司明把手裡的財產全部轉移到葉敬輝名下,包括他賣掉天宇股票得來的大筆資金,還有明輝集團的所有股份。聽著那位律師冷漠的聲音,葉敬輝臉上卻一直是笑著的。因為他覺得司明這個人實在是好笑得很。都自身難保了還要想著以後,該說他心機太深,還是說他太在意那個叫葉敬輝的人?‐‐如果你真的死了,你覺得我在聽到你遺囑的時候,是該哭,還是該笑?‐‐如果你真的死了,我該站在你的墳前為那場愚蠢競爭的勝利而慶祝,還是像曾經的你一樣,默默獻上一捧白菊?‐‐如果你真的死了,你可想過,那個深愛你的人,在得知一切真相時的感受?司明這一招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做法,無疑是專門針對一直以來對他的溫柔視若無睹也始終無法理清自己感情的葉敬輝。因為他對葉敬輝太過了解,他知道,如果他真的死了,那麼葉敬輝會刻骨銘心記著他一輩子。如果他沒死,那麼,在解決掉這場糾紛之後,葉敬輝就會吸取教訓學會珍惜他,依舊愛的刻骨銘心。不管怎樣,他都是雙贏。他豪爽到連自己都賭上了,這場賭局註定是他贏,因為他下的賭注太大,是葉敬輝輸不起的。從徐清那裡出來之後,看著灰濛濛的天色,葉敬輝終於輕輕吐出了一口氣,這才覺得呼吸順暢了一些。他知道司明還活著。但是,他沒有救出司明的把握,一點都沒有。害怕和擔憂,像是藤蔓一般慢慢包繞住心臟,再慢慢的勒緊。他甚至能感覺到心臟尖銳的疼痛,那不是形容中的精神上的心痛,而是種,突發性的痙攣一般,實質的痛。葉敬輝輕輕按了按胸口的位置,來減輕那種痛感,可那種痛楚依舊隨著呼吸的節奏而逐漸加深。他知道他不能倒下。大哥的公司出了問題,小弟那邊又有緊急情況,父親去世後媽媽瞬間像蒼老了十年,這個家唯有自己,有能力,也必須,站出來再次承擔這一切。父親,你看,你口中那個最不爭氣的兒子,現在終於要獨自一人,去償還你留下的血債了。……葉敬輝又回到了郊區的別墅。當初為了從司明手裡買股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