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頁(第1/2 頁)
&ldo;我做事需要跟你報告?&rdo;&ldo;……就是心疼了吧,眼睛都紅成這樣了還不承認。&rdo;撇撇嘴,瑪門將手中的黑色鐮刀從&ldo;陛下尊貴的權杖&rdo;上&ldo;拿下來&rdo;,想了想,轉身彎腰撿起之前他丟在地面上那頂巨大的禮帽,將那把鐮刀怎麼抽出來就怎麼放回去的方式塞回去,順手將禮帽戴在頭上,壓了壓帽簷,&ldo;隨便你,反正都是你說得算。&rdo;說完,看著這地下室的一片狼藉,散落一地的殘花讓空氣之中飄著淡淡幽香,紅毛這才愣了愣,忽覺心臟疼痛難忍‐‐這辛苦白跑一趟究竟是圖什麼!毀了容!還要破財!他得去賣腎了!賣腎了!80月影搖,天惶惶,拆了東牆補西牆。羊圈的羊啊被狼叨,第一個愛麗絲來到我身旁。他手持長弓要射狼,受了誘惑喝了湯,垂下弓,成了羊,月影搖,心惶惶,狼入羊圈叨走羊;月光光,心慌慌,時針分針排成行。塔羅牌士兵巡邏小路上,第二個愛麗絲來到我身旁。他膽小,他悲傷,停駐的時間停止的空間停不下來的吞嚥,塔羅牌士兵來到籬笆旁,他成了球,卡在餐桌上,刺劍穿過他胸膛,月光光,心慌慌,愛麗絲睡在餐桌上;月吐光,影搖晃,並蒂蓮開是一雙。異色花開蓮池邊,第三個愛麗絲來到我身旁。金髮碧眼睫毛長,手持武器少年狂,腳踏血路過關斬將,就要成為仙境的國王,月吐光,影搖晃,國王消失在蓮池旁。月雲遮,雪茫茫,孤兒院的城牆遮住光。黑雲壓城雲降霜,第四個愛麗絲來到我身旁。她手提竹籠眼,雀在籠中間,籠中鳥飛在黎明前,卻只聞,風嗚咽,月雲遮,雪茫茫,空蕩蕩的竹籠眼,黃土掩埋在後院。……羅修醒來的時候,總覺得似乎有人在他耳邊用熟悉的旋律唱著歌。這首歌很古怪,歌詞很長很長並且幾乎沒有被重複吟唱的部分‐‐與其說是在唱歌,倒不如說是一篇童話故事被人編成了歌以歌唱的形式被訴說出來……羅修閉著眼,當他意識到自己好像躺在一個舒適柔軟的床墊上時,他放鬆了下來並試圖讓自己安靜地繼續聽身邊的人歌唱……然而他沒想到的是,無論他怎麼樣集中自己的精神,他都沒有辦法將那個人斷斷續續唱著的歌聽進腦子裡‐‐每一個單詞他都能聽懂。但奇怪的是,他卻沒有辦法思考那單詞意味著什麼又或者是象徵著什麼樣的意義。而就在這個時候,歌聲戛然而止,一個稍顯得刻薄的、還帶著明顯稚嫩童音的聲音在羅修的上方響起:&ldo;先生?先生,你還好嗎?口渴嗎?肚子餓嗎?需要我通知嬤嬤讓她到鎮子上給你請醫生來嗎?&ldo;……&rdo;那聽上去就像是小鳥在喳喳叫的聲音將腦海之中最後殘留的幾句歌詞也一掃而光……羅修無奈地睜開眼,首先入目的便是蒼白的、貼著印花的牆紙的房頂‐‐那看上去因為已經有了一些年代的關係,牆紙的邊緣泛黃微微卷起,奇怪的是,這樣一個不起眼又毫不相關的小小的細節卻意外地讓人感覺到安心。躺在床中央的黑髮年輕人輕輕地舒緩出一口氣,不怎麼意外地發現此時此刻他居然躺在孤兒院的老嬤嬤之前給他打掃出來的那間客房的床上,整張柔軟的床因為他睡在中央整個兒陷了下去。而此時此刻,在他的床邊趴在一個金髮碧眼的小姑娘,她捧著臉興致勃勃地打量著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試圖從他臉上找到病因的小醫生‐‐也就是這個時候,羅修微微驚訝地發現,在艾米的頭上已經換下了之前那頂又大又誇張的禮帽,她還是戴著帽子,但是那看上去是一個很正常的草帽,白色的藤編作品,在帽簷上有一朵做工很精緻的手工粉色薔薇……很正常的少女款。這頂帽子也將她天生的缺陷很好地隱藏了起來。對視上羅修的目光時,她羞澀地笑了笑‐‐與此同時,羅修的視線也從她的身上緩慢地開始移動,最終他的目光停留在了此時此刻在小姑娘捧著自己臉頰的雙手上,從洗得發白的舊衣服裡伸出來兩條光潔的手腕,然後是健全的五指,只不過在她的其中一邊手的手腕上,帶著一個用粗糙的手法編制而成的花環,白色的野花散發著正常的淡淡幽香。明明知道是自己的錯覺,然而羅修卻彷彿還是在這淡淡花香中聞到了一絲絲的血腥氣息。胸腔裡猛地劇烈鬧騰了一下,胃部就像是被人裝進了一隻見到了紅布變得橫衝直撞的公牛‐&da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