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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修獨自一人在浮屠羅門的建築裡閒晃了一會兒,他鬼使神差地來到之前去過的那掛滿畫的走廊,卻不幸地發現走廊盡頭那副巨大的畫上原本鬆鬆掩蓋著的簾布被人用數的釘子死死地釘了起來,羅修甚至連將它撬開一個角看看裡面畫的是什麼的機會都沒有。羅修放棄了再繼續惦記這幅畫,按照烏茲羅克的意思乖乖地回到了公共休息室。推開門時,那熟悉的音樂聲再次傳入耳朵,黑髮年輕人猜測他大概已經離開了有一段時間,因為那張被放在音樂播放器上的光碟吱呀呀地轉動著大概已經將所有的曲目播放完畢又開始了一個新的輪迴……而公共休息室的人們對於有什麼人從外面走進來看上去毫不在乎,他們只是專心致志地做著自己手頭上的事情。這讓羅修鬆了一口氣。他可不想自己一進來就發現自己再次成了焦點‐‐想到這兒,又情不自禁地想起之前艾麗嘉和修女瑪利亞看他的時候用的那種恐懼的眼神,每當這一幕再一次浮上腦海,羅修都覺得自己的大腦在發熱發漲,胃部也跟著翻江倒海起來……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當瑪利亞和艾麗嘉抱成一團用那種可怕的眼神看著他的時候,讓他覺得自己就好像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物似的。而他不是。是的,他不是。&ldo;‐‐自然自語,自我安慰是即將發瘋的象徵。&rdo;羅修一邊嘟囔著,一邊慢吞吞在那空無一人的沙發上坐下,在他的對面是那個自己跟自己下國際象棋的老頭,對方對於自己對面多了一個人當然沒有任何的反應,他依然低著頭,嘴裡飛快地念叨著拗口的德語‐‐哪怕當羅修因為屁股碰到放在沙發上的抱枕而虎軀一震&ldo;嗷嗚&rdo;一聲叫出聲從沙發上猛地彈跳起來,他也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準確地說,是連眼皮子都沒有抖一下……他只是在專心致志地下著自己的棋。&ldo;……&rdo;羅修愣了愣,隨即意識到眼下的這種環境倒是蠻合適他的,至少他不用再強迫自己像是在學校一樣,非得去在一個全新的環境裡建立人際關係。這裡壓根不存在人際關係這種東西,這非常好。輕輕地在心中嘆了口氣,這一次羅修學了乖,回頭看清楚了沙發上確認空無一物後,這才小心翼翼地坐了下來‐‐這會兒的功夫,黑髮年輕人終於在溫暖舒適的公共休息室安頓下來,儘管沙發柔軟,但是屁股擠壓在上面的感覺依然讓他感覺到了脹痛,於是羅修動了動身體,變成半側躺的姿勢懶洋洋地靠在沙發的一角‐‐這個姿勢很不錯,羅修嘆息著,真的覺得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連帶著,就連一直緊繃著的肩膀也跟著坍塌下來……幾秒後,他緩緩地將自己的手伸了出來,在自己的面前攤開。在他那微微汗溼的手心,是那一顆潔白的、堅硬的,並且擁有小小稜角的卵。是的,鬼使神差的,在換褲子的時候,羅修就這麼悄悄地在烏茲羅克沒有注意到的角落裡將它從自己的牛仔褲口袋中拿了出來,始終牛仔手心‐‐烏茲羅克給他的這套唱經袍袖子很長,所以當他握拳時,他的手幾乎可以整個兒藏在唱經袍的袖子中。之所以這麼做,羅修認為,大概是男人那紅色的瞳眸讓他有些在意。那漂亮的瞳眸,卻不知道為什麼,總讓羅修聯想到夢境中的那些紅色眼睛的鴿子。這讓那個英俊優雅的男人的形象在羅修的心裡的地位產生了一些變化‐‐不能說是地位下降,但是現在黑髮年輕人開始懷疑最初相遇時那一刻的心悅誠服是不是隻是一種來自惡魔的迷惑。……惡魔。啊,看來問題又回到了原點,是不是?本來羅修可以不在意這些事情‐‐但是,在夢境之外的現實世界,他遇見了一個他以為本來應該不存在於現實、只應該存在在他夢境之中的人時,羅修開始揣測不安,他再也沒有辦法安慰自己拿一切都只是自己多慮所產生的不切實際的夢境。羅修知道自己為什麼來到浮屠羅門。與其說是他自己所作出的決定,倒不如說,眼下發生的一切,更加像是有什麼東西指引著他,循規蹈矩地按著什麼人編排好的劇本在一分一秒的上演。這種感覺讓羅修覺得不安起來。而眼下,手中的這一枚卵,卻彷彿可笑地成為了羅修的救命稻草……他不想相信任何人所說的話,包括那個瘋女人艾麗嘉的一切瘋言瘋語,但是他卻留下了這枚卵,因為在那個真實又虛幻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