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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時持續站在講臺上,沒有停頓流暢結束演講報告的莫啟微微偏頭,等待翻譯說完最後一個單詞,得體地鞠躬,在如雷掌聲中走下臺。演講還在繼續,但是自己的部分已經結束。莫啟決定出去呼吸一口新鮮空氣放鬆下,找個安靜的咖啡廳休息好了再去未來的工作科室報告。走到後門站定,脫了西裝掛在手間,高照的陽光讓莫啟不適應地眯了眯眼,隨即掩上了禮堂厚重華麗的推門。與國內的醫院不一樣,羅馬的醫院卻沒有那麼嚴肅沉重的感覺。水池、雕像、長椅等物品裝飾在院內,如若不是隨處可見的輪椅或穿著病服散步的病人,莫啟倒覺得這兒實實在在就是一個普通公園。這麼想著四處打量,誰知身後忽然又人輕輕地拍了他下。轉頭,發現一張陌生的臉孔對著自己在微笑。比起他高出幾乎半個頭的金髮男子同樣西裝打扮,顯得儒雅英俊,此刻正帶著十足的親和笑容和一絲絲的詫異望著自己。&ldo;莫,你怎麼在這麼?身體已經恢復了嗎?&rdo;霍拉拉望著蹙眉轉身的東方人心中小小驚訝‐‐聽說霍拉格爾傷到了這孩子的腿骨,怎麼這會就健步如飛了?……而且,好像和上次看到的有些不一樣的地方……仔細看,又看不太出來。皺眉望著這個明顯是認錯人的陌生男人,雖然對方沒有叫錯姓,但是莫啟確定這是他和記憶中的口音也不太一樣……到此霍拉拉終於對自己一向驕傲的記憶力產生了懷疑,尷尬地收回手,試探性地問:&ldo; 《帝都日報》……的記者?&rdo;原來是莫島認識的人。莫啟恍然,隨即直覺想搖頭‐‐眼前這位先生看起來一本正經,舉手投足間帶著歐美貴族的優雅氣質,怎麼看也不像是莫島那隻整個亂七八糟的物種會結識的朋友。&ldo;您認錯人了,先生。&rdo;莫啟嘴上說著,卻出於禮節伸出手,邊道,&ldo;您說的那個是我的弟弟,島。啟?莫,幸會。&rdo;&ldo;噢!孿生兄弟?!真令人羨慕!叫我霍拉拉就好。&rdo;霍拉拉忙不迭地與莫啟握了握手,燦爛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標準的歐美式熱情豪放笑容。誰知霍拉拉這麼一笑卻把莫啟笑得後退一步。霍拉拉被他的動明顯的退避動作弄得臉上笑容一僵,差點就掛不住。他不知道,此刻他已經被眼前這個第一次見面的人劃入毒蛇猛獸禁止深交的人群中去。此時莫啟抽回手,不著痕跡地打量著霍拉拉,心底想的是這人果然也不是什麼好貨,看那笑容就知道了‐‐在莫家大哥看來,凡是對著第一次見面的人笑得比白痴還燦爛的,不是心懷不軌,就是真的白痴。對於霍拉拉,莫啟初步判定屬於前者。白痴與小人,這兩種人是莫家大哥最恨的人群。(當然,地球上還存在著兩者兼具一樣不拉的奇葩,那就是莫二寶小朋友。)鏡頭倒帶,讓我們回顧一下已經被莫家大哥打上&ldo;不堪回首&rdo;標籤的童年。打從幼兒園時代起,莫二寶小朋友就充分地展現了他&ldo;過於旺盛的生命力&rdo;。兩兄弟到了就讀幼兒園的年紀,莫媽媽&ldo;很體貼&rdo;地將兩個兒子送到了同一個幼兒園不同的班別,以免老師認錯造成困擾。殊不知這個&ldo;體貼&rdo;的行為卻讓&ldo;小紅花幼稚園&rdo;全體阿姨們森森的恨在兩兄弟畢業的十年之內都沒有要消退的跡象。當年坐在a班最後一排與莫啟同桌的楊小妞同志至今還記得那個幼兒園同桌,並且每當提起都要配上不屑地鼻哼:&ldo;扯我鞭子,搶我午後點心,推翻我堆好的積木,最可怕的是明明是他做得還不承認,推脫給自己的雙胞胎弟弟!哼!別以為當年我小我就不明白!那可都是上課時間!他弟弟在咱隔壁班好好坐著呢!&rdo;被一個異性作為人生遇見的第一個&ldo;糟糕男人&rdo;這個汙點,莫啟百口莫辯地被迫揹負至今。至於莫島小朋友如何做到在上課時間神不知鬼不覺從自己教室裡溜出來再潛伏進隔壁班搗亂這件事,到目前為止還是一個未解之謎。&ldo;背黑鍋&rdo;這三個字已經成為莫啟童年記憶中唯一清晰可記至今仍舊閃閃發亮的唯一字眼。比如跳集體舞跑錯位的那個明明不是他卻被老師&ldo;友好勸退&rdo;,比如在上學路上經過某戶人家時被忽然衝出來的凶神惡煞怪蜀黍抓住並指著一個碎掉的窗戶莫名其妙地挨一頓狂罵,再比如走在學校裡被一個滿臉通紅的女生叫住塞給他一份27分的地理試卷,告訴他昨天看著從他包裡掉出來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