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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一眼陸八,眼中閃過一絲戲謔。此時,後者正笑得一臉燦爛的望著自己。陸八:&ldo;回來了呀。&rdo;裡德點點頭,淡淡地應了一聲,脫下皮質手套,隨手搭在帳門口旁立著的長劍上。&ldo;你們這,大冬天的還開花啊~~&rdo;依舊是笑眯眯。&ldo;恩,不過只是那一種。&rdo;裡德很捧場地給他回應,隨後坐回自己的軟榻上,似笑非笑地望著陸八的一反常態,這面癱大伯一旦笑起來,好像都能看見魚尾紋了,真是別有一番風味(醜)。&ldo;我知道,迎春花嘛‐‐你們這也叫這麼名字麼?&rdo;迎春花?裡德想了想,在記憶中好容易想到對應的地球植物……倒是真是挺像的。裡德勾勾唇角,不作回答。陸八見裡德不理他,還是笑眯眯地,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毫不在意地轉身,將自己的衣物疊好,放到枕邊,疊完之後疊被子,然後開始幫裡德整理床鋪。裡德單手支著下巴,慵懶地靠在軟踏上看他來來去去的忙乎。&ldo;哎呀。&rdo;陸八拍拍腦袋,一臉恍然大悟。原來這張臉可以做出那麼多生動的表情。裡德挑挑眉,眼裡的笑意更深了。不過陸八下一句話,就讓他笑不出來了。&ldo;裡德,你昨晚換下來那套衣服沒了。&rdo;裡德噎了噎,半晌才問:&ldo;哪去了?&rdo;&ldo;我看見迎春花‐‐你知道麼,我好多年沒看見迎春花了。然後一激動,把你的衣服連盆子一塊踹湖裡去了,那個,你那大衣好像是動物毛皮的,不會很珍貴吧?&rdo;陸八歪著腦袋,煩惱狀。……只不過那種看似煩惱實則眼裡目光渙散完全沒有悔改意思的樣子很惹人揍就是了。裡德回之一笑,只是笑意未達眼底:&ldo;不貴,烈焰貂的皮毛罷了。&rdo;只不過一件那樣的大衣,只取烈焰貂的腹部最柔軟的內層毛所造,隨是柔軟卻具有強悍的防禦能力,一般利刃不侵,一件得斬殺千隻烈焰貂才能完成。&ldo;哦,&rdo;陸八認真地點點頭,&ldo;感情還是貂皮大衣。&rdo;裡德望著他,知道他還有下一句。果然,某人釋然微笑:&ldo;怪不得沉底沉得那麼快。&rdo;裡德:&ldo;………………………………&rdo;本著敬業的精神,陸八抱起另一盆衣服:&ldo;我給火燎把衣服送去,我手疼,沒能擰得很乾,再晚送過去就成冰塊了。&rdo;裡德一怔,這才想起什麼事似的,剛才光顧著樂了,於是稍稍捻眉:&ldo;手攤開。&rdo;陸八愣了愣,哦了一聲,放下盆子,攤開手,還沒等裡德做出反應,他自己先哎呀了一聲。裡德無語地望著他。陸八很無辜,不大的眼睛水滴滴的倒是顯得很無辜:&ldo;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出血的。&rdo;嗤。裡德抿抿薄唇,起身在一堆的齒輪扳手焊合治癒線型槍之類的東西中翻出一些醫用繃帶,冷著臉動作不太溫柔地拽過陸八的爪子,給他一圈一圈的纏上。陸八傻乎乎地站在榻子邊,看著坐在榻子上的男人似乎是很認真地在替自己弄傷口,心中一動,脫口而出:&ldo;謝謝。&rdo;裡德的動作一頓。陸八收回手,認真道:&ldo;那個,我不是把你衣服專門弄下湖裡的。&rdo;裡德抬眼瞥了他一眼。&ldo;其實,火燎他們那樣的衣服我看也能保暖,你不用為了好看去穿貂皮的,穿著行動不便不說,我洗起來也麻煩。&rdo;陸八抱起一堆衣服,笑了笑:&ldo;那我走了啊。&rdo;說著頭也不回地轉身走出大帳。……結果陸八前腳剛走,火燎就撩起了大漲的門簾,探進一個腦袋,大鬍子凍得一根一根的:&ldo;殿下?&rdo;&ldo;進來。&rdo;火燎得令,趕緊竄了進去,跺跺手腳,嘿嘿直笑:&ldo;還是殿下這裡暖和,唉,怎麼沒見陸八那小子?&rdo;&ldo;給你送衣服去了。&rdo;&ldo;哦,&rdo;火燎心不在焉地應著,四處張望,忽然被牆上多出來的物件吸引住目光,&ldo;咦?&rdo;裡德挑挑眉。&ldo;這裡怎麼會有賽爾花?&rdo;&ldo;難不成是我摘的?&rdo;裡德興致缺缺地躺回榻子,嗤之以鼻。&ldo;是哦……還插在這裡……啊哈,陸八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