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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心情就好了起來。於是臉上瞬間放鬆,紅髮男人又恢復了往日裡唯我獨尊的模樣,就像是看路人甲一樣掃了眼老老實實趴在綏懷裡的新人,那副模樣還真像是一隻跟貓群打群架之後打不過找主人來幫忙的蠢狗。恩,對啊,真的很像一隻渾身是泥巴的流浪狗。摸了摸下巴,男人對自己的比喻非常滿意,微微眯起眼,他衝著好友揚了揚下巴:&ldo;你就這樣抱走三號樓的人,t有答應嗎?&rdo;&ldo;他會答應的。&rdo;綏微笑,回答得模稜兩可‐‐顯然是還沒有在t那裡過問,卻擅自替對方下了決定,雖然乍一聽似乎有些無理,但是相比起很有可能出現的&ldo;容不得他不答應&rdo;這樣的回答來說,大家忽然又覺得,從眼前這名年輕的王權者嘴裡說出來的這句話,沒準已經算是比較客氣的婉轉方式。雷切冷哼一聲,用那雙不帶感情的湛藍瞳眸掃視周圍一圈,那張本來就絕對和溫和之類的詞語沾不上邊的英俊面容天生殺氣騰騰,被他凌厲的目光所波及到的區域,犯人都無聲地老老實實退散,直到在場的人只剩下雷切、綏和白雀,灰髮男人完全不像是一個普通的低層對於王權者那樣畏懼,甚至伸出手,戳了戳被綏抱在懷裡的阮向遠那張被揍得像豬頭一樣的臉‐‐&ldo;這傢伙可塑性不錯。&rdo;&ldo;什麼可塑性?&rdo;雷切惡劣地回答,&ldo;是說勾搭男人的本事麼?&rdo;&ldo;這話說得就沒意思了,&rdo;白雀收回手,完全不帶任何立場地勾勾唇角,&ldo;在十五分鐘以前,全世界都以為這個新人是你的人,雷因斯。&rdo;雷切破天荒被堵得說不出話來,想了半天,最後用無語的表情,也跟著白雀一樣,在那張豬頭似的臉上戳了戳‐‐更加邪惡的是,雷切找了一塊腫的發青最嚴重的地方戳下去,在已經整個兒意識不清醒的阮向遠罵出&ldo;王八蛋蠢主人&rdo;時,雷切的手頓了頓,抬起頭,略為疑惑地問綏:&ldo;他說什麼?&rdo;綏無語:&ldo;……大概是在罵人吧,手拿開,欺負病人有意思嗎?&rdo;&ldo;把自己弄成這副德行的人有什麼好值得同情的……&rdo;紅髮男人發出一聲不耐煩的咂舌音,又好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似的,挑起眉,&ldo;我要的人呢?&rdo;&ldo;……大概已經在你的牢房裡等著你了。&rdo;&ldo;搞什麼?&rdo;二號樓的王權者皺起眉,任性地說,&ldo;誰準你們隨便就把什麼阿貓阿狗放進老子的牢房裡?&rdo;你那個神奇的牢房,阿貓阿狗才是真的能隨便進的物種吧。&ldo;少澤乾的,你去找他啊。&rdo;綏無奈地用下巴沖懷中的人方向點了點,&ldo;自己回去驗收‐‐我送這個小鬼去醫務室,沒意見吧?‐‐都說手拿開了,你幼稚園剛畢業嗎什麼都想碰一下?&rdo;雷切愣了愣,抬起頭,在對視上綏那雙十分認真地眼睛時,長長地哦了一聲,收回手,忽然沒頭沒腦地說了句:&ldo;我發現你眼睛好像不是純粹的黑色。&rdo;&ldo;我又沒說過是。&rdo;一號樓的王權者沒好氣地說,&ldo;一副老子騙你的語氣是怎麼回事?&rdo;&ldo;好像,還是黑色的好看一點。&rdo;&ldo;介於在你眼裡只有渾身長毛的生物才好看,我一點也不想長得符合你的審美。&rdo;&ldo;……我牢房裡那個是什麼顏色的眼睛?&rdo;&ldo;我怎麼知道。&rdo;&ldo;不是你的人嗎怎麼可能不知道?我要黑色眼睛的。&rdo;&ldo;放眼整個絕翅館,純黑色眼睛的只有一個人,現在他在我懷裡。&rdo;&ldo;……&rdo;綏勾起唇角:&ldo;死心了嗎?死心了吧。&rdo;雷切撇撇嘴,站直了身子,高大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之下,拉出長長的投影,轉過身,抬腳就往出操場的方向走去‐‐卻被綏叫住,回過頭,黑色頭髮的高大男人揹著光站在光線投射的陰影之下,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ldo;去哪?&rdo;雷切露出一個&ldo;你廢話很多&rdo;的神態:&ldo;回牢房。&rdo;&ldo;不是說喜歡在桌球檯上睡覺嗎?&rdo;&ldo;……&rdo;雷切也面無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