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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截木頭深深地扎入傑羅的腿中,並且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木頭的邊緣參差不齊長滿了木屑倒刺,果真像是被什麼動力用蠻力從椅子上撕咬下來的‐‐當然,更加有可能是什麼人用手將它撕下來的。阮向遠單膝跪在地上,略有些冰涼的手摁在傑羅的傷口處,因為木頭上長滿了倒刺,所以此時要是抽出,大概會讓後者承受比一般的異物刺入身體拔出時更加劇烈的痛楚‐‐還真是……下得去手啊。下意識地掀起眼皮看了看,傑羅似乎沒有發現正在為他處理傷口的黑髮年輕人的異樣,他死死地咬著牙,專心地瞪著自己的傷口,冷汗順著耳際一路滴下,眼看著就要滴落在傷口上,一一隻橫空出現的白皙手背擋住‐‐傑羅微微一愣,抬起頭來,毫無預兆地對視上了一雙不含任何情感的黑色瞳眸‐‐&ldo;會感染。&rdo;阮向遠淡淡地說著,重新斂下眼睫毛,甩了甩手將手背上的那一滴汗液甩掉,之後,順手從身後大板牙手中接過一瓶雙氧水,直接整瓶倒在了傑羅的傷口處,此時,那條佈滿了鮮血的小腿肌肉以肉眼可見的程度猛烈抽搐了起來,並且伴隨著雙氧水碰到傷口時茲茲的可怕聲響!接過乾淨浸過熱水的手帕,阮向遠認認真真地將傷口周圍的血水擦乾淨,讓傷口處於相對於乾燥的環境,這個時候,他頭也不抬地說:&ldo;我準備把木頭弄出來了,可能會有點兒疼,你要忍住哦,好,我‐‐&rdo;&ldo;要拔了&rdo;三個字還沒說出口,黑髮年輕人已經毫不手軟地行動!伴隨著驚呼要撕裂整個絕翅館上空的慘叫,&ldo;噗&rdo;地一聲輕響之後鮮血噴湧而出濺了黑髮年輕人一下巴,阮向遠抬起手,面癱著臉用手背擦了擦下顎。&ldo;幹嘛擺出這副臉,&rdo;白雀在一旁看不下去了,&ldo;不知道的人搞不好還以為被木頭插了個對半的那個人是你。&rdo;阮向遠理直氣壯地斜了睡神一眼:&ldo;聽過一句話叫醫者父母心麼?患者受傷了,我當然不能興高采烈。&rdo;睡神一愣:&ldo;……你是說傑羅是你兒子?等等這話我聽著怎麼那麼像是在罵人?&rdo;懶得再理他,黑髮年輕人順手將手中的那截已經被血液浸成了深紅色吸飽了血水的木頭隨手扔開,&ldo;老神棍,送你當你的魔術道具。&rdo;&ldo;那是黑魔法,不是魔術。&rdo;老神棍一邊反駁,一邊非常配合地將木頭收藏了起來。阮向遠對深得幾乎看得見骨頭的傷口進行了二次消毒之後,穩穩地捏著消過毒的鑷子,將殘留在傷口中目前可見的細碎木屑一一拔出‐‐而這個時候,傑羅已經整個人暈了過去。之後是粗略的包紮,這樣的話,整個緊急的基本救治就做完了,剩下的,只需要等到晚餐時間一過,醫護人員們都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將傑羅送過去就好‐‐彷彿沒有感覺到自己的手上沾滿了鮮血,阮向遠站起來,轉身走進牢房裡有搭配的洗手檯邊上隨手洗了下手,甚至連消毒液都沒用上,幾乎是機械地在嘩嘩的水龍頭下轉動手腕和搓洗,直到有一隻大手從後面伸出來,替他開啟熱水那一邊,阮向遠一愣,這才反應過來他剛才居然用水管裡的冰水混合物在洗手,轉過頭,看著身後緊緊蹙眉的白雀,黑髮年輕人淡淡地道了聲謝,說罷,轉身就要往外走‐‐卻在這個時候被一把拉住。&ldo;你樣子有點奇怪,&rdo;白雀皺著眉,看上去有些遲疑,&ldo;剛才在浴室發生什麼了?&rdo;&ldo;沒什麼,&rdo;阮向遠甩開他的手,用輕描淡寫的語氣淡淡道,&ldo;就是在傑羅受傷的時候……我也看到了。&rdo;白雀挑挑眉:&ldo;看到什麼?&rdo;&ldo;動物靈啊,&rdo;黑髮年輕人意味不明地輕笑一聲,&ldo;雷切的狗,恩,在暗處時候的綠色眼睛,黑灰色的背毛,像狼一樣的哈士奇,真是跟他們形容得一樣呢。&rdo;此時此刻,聽著阮向遠的話,白雀不僅沒有放下心來反而眉頭皺的更緊,下意識似乎覺得哪裡有些不對,但是這念頭只是飛過地掠過他的心頭,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阮向遠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牢房門口‐‐等白雀回過神來想去追的時候,等他衝出牢房大門,阮向遠的背影在拐角處一閃之後,徹底消失。&ldo;幹,平常怎麼沒見你走那麼快。&rdo;低聲咒罵了一聲,白雀猛地縮回腦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