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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的笑容中,阮向遠被看得渾身發毛,眼角抽了抽差點兒被一句&ldo;眉來眼去&rdo;震驚得從板凳上面掉下來,他穩了穩身子,清了清喉嚨強壯鎮定:&ldo;你很閒?&rdo;&ldo;啊,我可是會吃醋的。&rdo;綏輕巧的一個跨步,直接也跳上了阮向遠縮在的這張桌子上,在兩個成年男人的壓力下,桌子微微顫動著發出不堪負重的吱呀呀聲響,黑髮男人的手從阮向遠的身後探出來,將少年微微傾斜的下顎往雷切所在的方向搬了搬,緊接著,阮向遠明確地感覺到,在他身後的人大概是彎下了腰‐‐總之,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的,一號樓王權者若有若無的呼吸輕輕吹拂在他的耳際。癢癢的,讓人情不自禁要起一身雞皮疙瘩。&ldo;小鬼。&rdo;阮向遠下意識在回頭。卻在耳邊似乎是不小心觸碰到綏溫熱柔軟的雙唇時,猛地將自己的腦袋擺正‐‐這個動作大概做得過於地沒有修飾,總之在下一秒,面紅耳赤的黑髮年輕人聽見他的耳邊響起一陣低沉的笑聲。而另一號樓的王權者意外的是,在聽到了他的這一串笑聲之後,那個坐在椅子上的新人反而渾身放鬆了下來‐‐就連臉上,似乎也有著毫不掩飾地鬆了口氣……然而,男人不知道的是,事實上,阮向遠確確實實鬆了一口氣‐‐當年,在雷切也具備了這種簡單的呼叫功能……簡單的來說,就是早就該進入博物館的另類尋呼機‐‐當時阮向遠還嘆息,絕翅館這種簡單粗暴與世隔絕的地方,還真是最大程度地挖掘了人類的智慧,重演了燦爛文明的進化歷史……感嘆之後,阮向遠開始擺著手指數,究竟是嫁禍呢,還是嫁禍呢,還是來的人真的是雷切或者綏呢?人的笑聲是騙不了人的。如果那天的那個猥瑣男不是雷切,又不是綏,那到底是誰?堂而皇之地陷入了自己的思考中,直到耳垂被人從後面惡作劇似的彈了彈,阮向遠痛呼一聲,差點兒從板凳上跳起來,猛地轉過頭,瞪著那個打擾他思考的人,而此時此刻,後者臉上絲毫不減歉意,反而微微蹙眉責備:&ldo;我在跟你說話,你有沒有聽啊?&rdo;當綏說這句話的時候,在他們不遠處的巴迪斯不知道從旁邊圍觀的哪個場內援助手上接過了一塊餐盤,然後那塊還沾著大概是草莓醬或者是藍莓醬之類的餐盤,結結實實地扣在了雷切的腦袋上,哐地一聲,貨真價實,可響。&ldo;你說什麼了?&rdo;阮向遠一邊心不在焉地回應著綏,一邊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回了雷切身上‐‐隨即,黑髮年輕人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過分了。其實,王戰裡如果不是要過分地觸怒王權者,是不會發生歷史上的各種喪屍事件的,然而巴迪斯卻不同,他就好像……變態似的,一直向著讓自己能永垂不朽地在&ldo;絕翅館王權戰犧牲名單&rdo;上留下自己的大名這個目標堅挺地前進。此時此刻,紅髮男人的頭髮上沾上了餐盤中原本有的蛋糕碎屑以及果醬,一團頭髮糊成了小團,再加上之前的汗水,二號樓王權者那一頭漂亮的頭髮整個兒變得一團糟,這個時候,阮向遠還覺得,雷切臉上的表情只能算是&ldo;有些不滿&rdo;,雖然……也足夠嚇人了。但是巴迪斯偏偏覺得還不夠。男人似乎十分不滿意王權者從頭到尾玩弄似的非主動進攻模式,隨手將手中的餐盤扔開,動了動剛才的一擊之下被震得發疼的虎口‐‐事實上,剛才的那一擊他非常用力,放了平常人,此時結結實實吃下他那一拍之後,不可能還能好好地沒事人一樣站在那裡跟他互瞪。而雷切不同。此時的他不僅沒事,而且那目光,虎得能吃人。&ldo;雷切,&rdo;巴迪斯攤手,&ldo;不要心不在焉,這一次,沒有狗崽子能救你了。&rdo;一語雙關。狗崽子幫了男人兩次,其中一次還順便送了小命‐‐一個月來,從來沒有人敢在雷切面前直接提起這個。更何況是冷嘲熱諷的態度。&ldo;逗逼。&rdo;阮向遠壓低了嗓音嗤笑一聲,服了。被汗水浸溼的額髮之下,那雙湛藍的瞳眸凝了凝終於變成了危險的深藍色,被嚴重地戳到了g點,男人卻意外地沒有急著立刻反擊,在抬起腳將巴迪斯踹飛幾米之外後,他這才飛快地閃身衝出人群,粗暴地將擋在自己面前的犯人統統扔了出去‐‐所有在此時對視上雷切眼睛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很不挖瞎自己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