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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格,甚至低於普通人水準之下。&rdo;&ldo;……&rdo;阮向遠沉默,縮回腦袋倒回自己的床上,之後是整整一夜的失眠。第二天早上,稀薄的晨曦從厚厚的雲層後照射在雪地,犯人們依舊是平常的那副模樣說說笑笑地進行著自己各自手頭上的事情,厚重的氣墊不知道被誰收了起來,湯姆的身體也被抬走,走廊裡乾乾淨淨的,昨晚所發生的一切彷彿從來都是眾人的幻覺‐‐而絕翅館的三號樓,也從來沒有出現過一名叫&ldo;湯姆&rdo;的漂亮孩子。絕翅館裡大概再也沒有比他更希望能活著走出去的人。此時無論是角落裡正舉著掃把談論著天氣的犯人還是站在雷伊斯的辦公室跟前排著隊等待領工具期間抓緊時間說些惡俗笑話的犯人,眼裡除了無盡的麻木之外,只有在最深的盡頭,才能找到最後一絲源於內心的恐懼‐‐當阮向遠抬起頭看向他們的時候,他們似乎感受到了冰冷的目光,那些犯人無一不停止了正在說著的笑話下意識回過頭來,當他們跟黑髮年輕人那雙不帶任何感情的黑眸對視上時,他們微微一愣,就好像是想起了什麼不愉快的回憶似的,皺皺眉,之後,不約而同地,各自轉過身去。之前沒有說完的笑話自然也沒有繼續下去。這些犯人沒有忘記,昨晚站在那具冰冷的屍體跟前的黑髮年輕人是怎麼樣被雷伊斯大呼小叫著強行拖走的。但是那又怎麼樣呢?明明還有救的人,卻死在了一個醫生的面前‐‐瞎子都看得出來,是有那麼一些人,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想要給予那個躺在氣墊上逐漸失去溫度的漂亮年輕人一個這樣的結局‐‐至於那些人是誰,並不是他們這樣等級的人可以猜測的。於是此時此刻的&ldo;不提起,不討論,就此遺忘&rdo;‐‐已經是此時他們能給予死者的,最大的尊重。當阮向遠轉過身,目光麻木地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機械地掃著腳下的積雪,作為牢友,也作為剛才以最嗨森的狀態說著黃色笑話的大板牙和他自己的好友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迅速靠攏湊在一起竊竊私語‐‐大板牙的朋友犯人a:&ldo;你那個室友,昨晚看著打擊不少,湯姆和他什麼關係?&rdo;大板牙:&ldo;路人關係。&rdo;犯人a:&ldo;……你逗我?&rdo;大板牙:&ldo;聖母病犯了,吃再多的藥也沒用‐‐他也不想想,湯……恩,那個誰,可是整天在t和鷹眼跟前晃悠的人,那看著風光,實際上就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活兒,不僅要被隨時隨地被幹,要是哪天一個不小心聽到了什麼不該聽的,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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