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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阮向遠有些好奇地抬起頭看了看,自從他來到絕翅館,二號樓的地理環境幾乎都被他摸索了個清清楚楚,但是記憶中狗崽子卻從來沒有到過這條走廊上‐‐不像是其他樓層那樣走廊上滿滿都是一排排的牢房,此時此刻,他們身處於的走廊兩邊都是白森森的搶,牆上很乾淨,看上去似乎每年都有重新粉刷而不見半點兒斑駁,放眼看去,只有在走廊的盡頭處有一間不起眼的房間。這個房間就是雷切的目的地。站在這個房門口,雷切抬起手輕輕地敲了敲‐‐回應他們的是一片寂靜。雷切微微蹙眉又敲了敲,這一次力道因為不滿而變得大了一些,然而,裡面依然沒有任何動靜,狗崽子轉頭去看男人的側臉,發現他的主人等待了一會兒後似乎終於失去了耐心,男人將手放下來,低頭盯著面前的門把手看了一會兒,大約用了一分鐘用來做思想掙扎,雷切將手放在了門把手上。狗崽子毛毛蟲似的大尾巴掃了掃,耳朵豎了起來‐‐哪怕就是用狗爪子都能想到,向來大爺慣了的雷切大爺已經失去了第三次敲門的興趣,此時此刻,男人已然擺出了一副準備暴力破入的節奏‐‐就在狗崽子屏住呼吸準備看戲的時候,房間裡面卻忽然響起了椅子被踹倒的聲音,伴隨著一陣含糊不清聽上去卻異常耳熟的咒罵,什麼人踩著拖鞋啪啪啪唰唰唰鞋底拖地的聲音由遠而近,雷切挑挑眉收回了放在門把上的手,下一秒,那扇與眾不同的門在一人一狗面前被從裡面開啟。門縫後面,露出了一張狗崽子十分熟悉卻還是感覺無比失望的臉‐‐就好像你滿心期待地開啟滿以為裡面是最新型號遊戲機的生日禮物時,翻開盒子卻發現裡面就一遊戲機樣子的鑰匙扣似的那種複雜心情……這種心情合適用來寫個八百字作文來表達,呃,比如題目可以叫《意料之外和情理之中》。&ldo;少澤。&rdo;站在門外的紅髮男人面無表情地叫了聲後,像是皇帝駕到似的說,&ldo;堵在門口做什麼?讓我進去。&rdo;就好像此時此刻人在屋子裡的少澤其實是來臨時請來打掃衛生的菲傭,而雷切本人才是這間屋子真正的主人似的那麼理直氣壯。阮向遠同情地看著大眾臉獄警的臉上閃過一絲崩潰,然後默默地將房門開啟,讓男人和趴在他肩上的狗崽子走進了屋子裡‐‐屋子裡沒有太多東西,床和衣櫃還有一臺看上去似乎是二手的小冰箱,比一層的牢房裝置好一些,卻比不上二層。阮向遠掰著狗爪子數了下,發現包括王一人獨霸的那層樓在內,絕翅館的樓房一共有三十一層,每一層樓的裝置設施等級都在逐漸提高‐‐如此比較之下,再次環視了一眼獄警的房間,狗崽子沉默,然後決定以後勉強少欺負少澤一點。而作為狗崽子的主人,走進房間裡的男人的嫌棄顯然更上一層樓,不僅沒有作為客人應該說的客套話,而是挑剔地看了一眼四周,嘟囔了一聲&ldo;好擠&rdo;,他收回目光,將淡漠的視線停留在了站在他身邊莫名其妙看著他,頭髮溼噠噠很顯然是剛剛洗澡臨時衝出來的大眾臉獄警,男人的臉上出現了一秒停頓,終於發現這個屋子中最值得挑剔的似乎是少澤本人。看也不看地路過房間內那唯一的一張椅子,雷切在少澤的床邊坐了下來。少澤張了張嘴,臉上就像是要哭出來一樣默默地指了指那張被徹底無視的椅子‐‐完全沒搞懂他意思的雷切在看到他的動作之後,臉上猶豫了片刻,最後點點頭,大發慈悲地說了句:&ldo;坐吧。&rdo;阮向遠覺得雷切只要再多說一句話,少澤大概立刻就可以哭出來。默默地用肩上的浴巾擦了擦還在滴水的頭髮,獄警深呼吸一口氣後還是屁顛顛地來到雷切恩賜的那張右邊腿上還刻著&ldo;少澤專屬&ldo;二字的椅子旁邊,一屁股坐了下去,雙手抓著椅子邊緣,少澤歪歪腦袋:&rdo;什麼風把你吹‐‐噗?&rdo;在大眾臉獄警說完想說的話之前,雷切動作很快地將手中拎著的那堆藍布扔給了他,從男人臉上的表情來看‐‐雖然結果已經不可更改,但是至少最開始,他還是沒有想把那件衣服扔到少澤臉上的。一把將蓋在臉上的破布拽下來,當少澤發現手感不對立刻低頭看並且看清了手中是什麼東西之後,大眾臉獄警的大眾臉上終於出現了龜裂的痕跡,他捧著那堆爛布,說話都哆嗦了,明知故問:&ldo;這是什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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