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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切:&ldo;挺好看,公演也這麼來吧,下次記得換幾塊乾淨的布,它大了,天天洗澡很麻煩。&rdo;場地上頓時響起了苦情背景樂,狗崽子嗷嗚一聲,四隻爪子在木地板上緩緩向四周劃開,然後就像一隻板鴨一樣,用屁股對著雷切頭也不回地趴在了地上‐‐男人三兩步走上前,輕而易舉地從地上將體過半百的肥狗一把橫抱起來,當這隻肥狗像是死掉一樣軟趴趴地掛在男人手臂上,完全忘記了自己應該有所謂&ldo;感激的目光&rdo;&ldo;舔舔小男孩溫暖的臉蛋&rdo;這種多餘的劇情,那坨巨大的灰色毛絨生物唯一的反應就是在被男人抱起來轉向兩位導演的時候,抬起頭翻了個白死不活的白眼。雷切:&ldo;演好了,下一幕是什麼?&rdo;以為當天晚上,被來來回回折騰了一天的阮向遠在晚餐之後馬不停蹄地回到了牢房裡,一路上哈欠連天走路都擰巴成了s字形,好幾次都差點兒精神恍惚得一腦袋撞雷切的腿上。進了二號樓的電梯,狗崽子一屁股坐下去就好像再也站不起來了似的,下巴高高地揚起,那雙眼白過多的眼睛忽閃忽閃地盯著電梯上不斷跳躍的樓層數訊號燈‐‐直到電梯&ldo;叮&rdo;地一聲響起到達三十一號樓的訊號,一路上拖拖拉拉要死不活的狗崽子耳朵動了動,立刻從坐著的姿勢站了起來!雷切:&ldo;隼,一會等我幫你洗了爪子再‐‐&rdo;男人的話沒能說完,因為很顯然這一次是他的小狗單方面主動切斷了汪星人腦電波交流頻道,狗崽子在電梯門開啟的第一時間就連滾帶爬地衝了出去,一溜煙地衝到了走廊盡頭,一個猛地急剎車,然後自己用大腦袋拱開牢房沒有關緊的門。雷切:&ldo;……&rdo;所以當雷切用正常的速度將回牢房、脫鞋子、脫外套、找拖鞋穿上一系列動作做完走回臥室門前的時候,不需要脫鞋子脫外套穿拖鞋的狗崽子已經只剩個大腦袋在被子外面了,雷切的枕頭被那顆毛茸茸的無恥狗腦袋佔據了三分之二,被完美掀開的被子隆起小小的一塊,隨著躺在裡面的生物心滿意足的粗喘上下起伏。&ldo;……不要在我的床上發出奇怪的聲音,&rdo;男人說著一頓,想了想後又補充問,&ldo;隼,爪子洗過沒有,就這麼上床了?&rdo;阮向遠當來不會理他‐‐此時此刻,就連一想到明天的太陽還會升起來都令人如此討厭,所以為了抓緊時間,狗崽子已經陷入了完美的防干擾睡眠狀態。甚至當一個小時後,男人終於將自己收拾乾淨,一隻腳踏上床伸手掀開被子時,往常還要湊過來吃兩口豆腐才睡的狗崽子今兒也毫無反應,這貨一反常態地異常冷淡地吧唧了下嘴,大嘴裡發出意味不明的&ldo;嗷嗚嗷嗚&rdo;亂叫聲,翻了個身,大發慈悲地在睡夢中給蠢主人讓出了一小半原本就屬於他的枕頭,雷打不動地,狗崽子繼續睡。當人類的時候就聽說過,白天一旦累得狠了,晚上就容易做夢。而且是做惡夢。沒有什麼能比睡前明明祈求一覺睡到大天亮,結果睡到一半卻夢到白蓮花更讓狗糟心的事兒了‐‐阮向遠就覺得這世界真是他媽的太神奇,打從他當狗以來,除了最開始的那段磨合期屬於中二病與中二病的不可共存性,之後的日子裡,他天天跟雷切朝夕相處你儂我儂的,他卻幾乎沒有在夢裡夢到過雷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