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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們看見的話,大概早就撲上來了。&rdo;男人忽然開口說話,聲音低沉而顯得有些沙啞。&ldo;哦,&rdo;dk點點頭,關鍵時刻凸顯了他的不善言辭,&ldo;因為我也不會。&rdo;&ldo;哼。&rdo;男人一聲嗤笑,之後再無對話。看著雷切處理完了一切事物,站在門邊等著報告工作程序的高層終於按捺不住了,他張張口,正準備說些什麼,卻意外地被紅髮男人抬起手打斷,雷切走到床邊,將窗簾拉開一個角落推開窗,當冰冷的寒風夾雜著雪花飄進窗子,他從嗓子眼裡發出一聲沉吟,然後毫不猶豫地伸手將整個窗戶用力推開‐‐呼呼吹入的北風幾乎讓dk都凍得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子。赤裸著上半身渾身上下只著一條帶著乾澀血跡牛仔褲的紅髮男人卻毫無反應,只是望著窗外的鵝毛大雪,彷彿自言自語般地嘟囔:&ldo;好大的雪。&rdo;dk不知道自己該回答什麼,甚至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回答,於是只好從嗓子裡含糊地嗯了聲,他話音剛落,只見依靠在窗邊的男人微微眯起湛藍的瞳眸,緊接著,雷切說了一句和斯巴特大叔一模一樣的話‐‐&ldo;照著架勢,明天肯定會有很厚的積雪了。&rdo;&ldo;老大?&rdo;&ldo;恩,&rdo;雷切終於應了聲表明他此時此刻正在聽著,小腹上潦草纏繞的繃帶已經滲出了一層暗紅色的血色,然而男人卻毫不在意地撓了撓頭,想了想後,依舊保持著背對著dk的姿勢,&ldo;找到它了吧?&rdo;話題到了這裡終於變得和斯巴特大叔不同,雷切用的是肯定句。dk下意識點點頭,忽然又想到他媽的雷切背後又沒真長眼睛怎麼看得到,一想到當年走路都拿下巴看人的自己到了這位大爺面前不知道怎麼地就變成了傻缺,dk頓時有點鬱悶,於是悶聲地又是一聲&ldo;恩&rdo;作為回答。&ldo;哪?&rdo;&ldo;三號樓,&rdo;dk頓了頓,&ldo;北面,牆邊。&rdo;雷切沒說話,他面朝窗外,背對著dk,整個人像一座雕像似的一動不動,dk甚至看不見此時此刻男人臉上究竟是什麼表情。想了想,dk腦袋一抽,又有些畫蛇添足地補充:&ldo;北牆很久沒有清理過了,所以積雪很厚……&rdo;‐‐所以它走的時候,沒有你想象得那麼糟糕……這句話的後半句,他掙扎了半天,終於是怎麼都說不下去了,其實他想告訴雷切,那隻蠢狗活著的時候英俊威武討人嫌,死的時候,還是跟它活著的時候一樣,除了身上的背毛被風掛的有點亂之外,一點也不難看。甚至連眼睛都是閉上的。當時dk走過去看時輕而易舉地看見了它腹部上的槍口,男人甚至猜測,那隻蠢狗很可能在墜樓的過程中就斷氣了。dk其實有很多自己的想法可以跟雷切說,但是此時雷切卻終於轉過身來,他揹著光,dk發現,那雙湛藍的瞳眸卻在陰影中如此刺目。於是dk一時間被堵得什麼都說不出來,已經到了嘴角的話掙扎了老半天,從冷硬報告模式換成安撫模式最後又換成言簡意賅模式在肚子裡滾了一圈到最後一句話就變成了毫無意義的一聲‐‐&ldo;老大?&rdo;&ldo;我知道了,&rdo;雷切顯得有些煩躁地往外擺了擺手,淡漠地撇開臉,他側著頭,長而卷的睫毛因為窗外光線而在眼瞎投下了小小的一片陰影,&ldo;做什麼擺出一副死人臉,我又沒說讓你們一個個從三十一樓跳下去給它陪葬。&rdo;dk木然地點點頭,此時的他沒想到的是,這是在今後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雷切所說過的最後一句超過五個單詞的句子。&ldo;滾吧。&rdo;男人淡淡地斜睨dk一眼,當他這麼說的時候,目光終於又放到了窗外。dk轉身出去了,沒忘記給他的頂頭上司順手帶上門。最後一眼透過門縫往裡面看的時候,他看見雷切面無表情地順手從身邊拎起最後剩下的那張椅子,伴隨著dk輕輕關上門的咔嚓聲,醫療室的內部病房中,傳來巨大的玻璃爆破音,震耳欲聾,幾乎連整個房子似乎都跟著一起震動了一般。從早晨等到中午,從中午等到下午,直到這一天,透過層層烏雲的那熹微光芒即將再次只剩下橙色的餘暉。就像雷切說的那樣,外面的鵝毛大雪從未停止,甚至沒有變小‐‐早餐、午餐、晚餐過去,一天三次固定的放風時間也不經意間迎來了最後的一個小時,人們三三兩兩散去,醫療室的走廊裡,所有二號樓的高層卻一動未動地保持著早上dk推開門走進來時看到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