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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lip;等等,我死了幾天了?怎麼就像小說裡的千年大粽子似的,滿手毛茸茸啊?&ldo;嗷嗚?&rdo;究竟是……哪裡不對呢?恩,毛茸茸就算了,手心還帶肉墊呢。……等等,不好意思,等等。剛剛他說了啥來著?嗷嗚?嗷嗚什麼嗷嗚?……沒關係,冷靜一下,讓我們再來一次‐‐觀音菩薩姐姐您千萬保佑,上帝老大爺您也別玩兒了,我要說人話……請務必讓我,說人話。阮向遠張嘴,深呼吸,吐氣,聲帶振動‐‐&ldo;嗷嗚嗚!!‐‐嗚……嗚……&rdo;阮向遠,享齡二十歲,尚未入土為安。目前位置:未知紙盒裡。身份:不祥。阮向遠吭哧吭哧地爬起來,面癱著臉淡定地假裝自己沒看見手指縫裡的毛茸茸和手掌心鼓出來的小肉球,他伸&ldo;手&rdo;,扒開自己同樣毛茸茸的胖腿,感覺自己的腦袋上的啥玩意動了動耷拉了下來,然後,阮向遠看見了自己的小嘰嘰。粉嫩粉嫩的。前面還有一戳毛。呵呵,公的。玉皇大帝拿走了老子的錢,拿走了老子的人生,拿走了老子的一切,好歹,把小嘰嘰留給了老子。&ldo;嗷嗚嗚嗚嗚嗚!&rdo;紙盒子中,手軟腳軟耳朵軟的某犬科動物重重倒下,定格著躺倒的完美姿勢,少年狗崽子心頭滿滿只剩下四個大字:媽蛋,完了。☆、2020年1月5日,鵝毛大雪。天還矇矇亮,雪就落滿了整個帝都,整個城市白雪皚皚一片,晶瑩的白雪壓彎了道路兩旁大樹的枝頭。當整個城市還在安眠中時,一輛高階的加長轎車飛快地行駛在遠離城區的道路上,轎車掛的是政府車牌,它就像林中無聲奔跑的黑豹一般,駛過之處,只留下了倆道深深的雪痕。車內,不太太平。我翻,我滾,我爬!我頭上有耳朵,有耳朵!我身後有尾巴,有尾巴!臉上三把火,三把火,我是純種!誰也不知道,不知道!我有多少,小秘密!小秘密!我是一隻哈士奇,哈士奇,哈士奇!我有許多小秘密,小秘密,小秘密!我是一隻哈士奇,哈士奇,哈士奇!我還保留小嘰嘰~小嘰嘰,小嘰嘰!嘰嘰嘰嘰‐‐&ldo;嗷嗚嗚‐‐&rdo;&ldo;館長,這狗怎麼了?翻來滾去的,是不是想尿尿?&rdo;一個活潑的男音從盒子頂上傳來,感覺到裝自己的盒子抖了抖,阮向遠停止了興奮的翻滾運動,心想你他媽才想尿尿,抬起頭,毛茸茸的耳朵下意識向後倒下,瞪大藍色的眼睛瞅了瞅說話的人,小平頭,大眾臉,一副永遠也升不了官兒的面相。&ldo;熱了吧,這種極地雪橇犬就是怕熱。你把它放下,髒不髒?&rdo;在這個大眾臉身邊,坐著一名穿著雍容華貴的男人,他很英俊,身著一套整齊的白色制服,制服被燙的沒有一絲褶皺,目測患輕微潔癖和強迫症。這個男人的領口處,有大概是狐狸毛之類的動物皮毛將他蒼白的半張臉都藏了起來,唔……說實話,漂亮是漂亮,但是多少有點兒娘娘腔。雖然這娘娘腔長得挺好看的,但是介於他說自己髒,阮向遠決定也不喜歡他。髒?哪裡髒了,阮向遠抬起爪子聞了聞自己,滿意地發現一點兒聞不到狗味兒,是狗狗專用的香波,草莓口味。於是,得意洋洋的阮向遠牌哈士奇揮舞著爪子,歪歪扭扭地從盒子裡爬了出來‐‐他覺得有點兒熱,張開嘴,哈哈哈地喘著氣,舌頭伸得老長哈喇子卻優雅地沒有掉下來,哪怕是車子裡開了暖氣,卻還是能看見白色的霧狀氣息從他的小尖牙縫裡撥出……都說狗的體溫比人高,看來是真的,啊對了,順便,外面看起來寒風正爽,我能不能要求關暖氣?……車子還在向前快速行駛,阮向遠已經拋棄了他的狗盒子,安安穩穩地打了個哈欠在這個大眾臉少年的膝蓋上趴了下來。從車內的倆人對話中阮向遠得知,抱著他寶貝似的那個大眾臉年輕人叫少澤,是一個獄警,坐在他旁邊那個娘娘腔叫伊萊,是他們即將要去的那座監獄的館長‐‐恩,不是獄長,是館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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