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頁(第1/2 頁)
明明是非常寬敞的沖涼房,然而兩具成年男性的身體就好像被迫擠在一個擁擠狹隘的空間裡一樣,完完全全地貼合在一起‐‐呼吸的時候,彼此之前滿滿的都是彼此的氣息,甚至幾乎能透過胸腔感覺到對方頻率完全不同的心跳。阮向遠的劇烈得幾乎從胸腔中蹦躂出來。雷切的卻依舊如常。為什麼?憑什麼?此時此刻,阮向遠赤裸的身體完全貼合在浴室的牆上,和溫暖的室內稍顯不同,牆上冰冷溼潤的觸感讓他禁不住打了一個激靈,而後,彷彿終於睡醒了一般,他開始強所未有劇烈地掙扎起來‐‐這裡明明是公共浴室。白雀會不會因為不見雷切出游泳館心生疑惑跑回來檢視?雖然現在沒人,但是在宵禁開始之前,又有鬼知道會有什麼人會忽然心血來潮地跑來游泳?身後傳來男人解開皮帶,拉開褲子拉鍊的聲音,&ldo;嗤啦&rdo;一聲,在阮向遠聽來,卻覺得異常地刺耳‐‐之前也是。……就這樣旁若無人地在工具室裡做,還他媽冒著亂七八糟的風險直接保持那樣的姿勢走上樓,好不容易到了牢房裡,媽的天上地下那裡不能做,非要把他摁在人人都有可能看見的落地窗上面做了一次又一次……男人似乎絲毫不擔心他們倆這樓與樓之間的畸形關係被別人發現。阮向遠覺得自己的擔心好像在他身後的男人看來都是不值得一提的事情‐‐大概確實也是這樣,要是被別人撞見,他雷切身為王權者又有什麼損失?反正他向來保持的就是&ldo;館規是什麼能吃嗎&rdo;的態度。至於他阮向遠‐‐更加好說了,一個三號樓的低層,剛進絕翅館的新人,炮灰掉,又跟他雷切大爺有個毛的關係?冰涼的薄唇帶著異常灼熱的舔咬如同雨點一般落在他的頸脖上,肩上,甚至是背後的蝴蝶骨之上,男人如同靈蛇一般的舌尖溼滑靈活,一路順著他的脊椎下滑……他的大手沒有控制任何力道地肆意揉捏著手下的臀,瓣,就彷彿真的只是完全單方面地發洩自己的某些慾望和情緒‐‐當對方的吻停留在他的脊椎末端,阮向遠忽然渾身一震‐‐眼皮突突地跳了跳,彷彿有個無形的人劃亮了一根火柴,在他的眼角灼燒,眼底忽然變成一片猩紅,冰冷的寒意卻從腳板底一直竄上心頭。接下來,黑髮年輕人甚至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只記得,在那一刻,他完全掙脫了雷切的束縛,趁著對方愣神的一瞬間‐‐阮向遠知道這真的大概只會有半秒不到一瞬間的破綻,在獲得自由的男人的闖入粗暴而生硬,就好像之前一大串的爭鋒相對似乎讓他也不太舒服,巨大而灼熱的器官不由分說地將黑髮年輕人身後柔軟的內部完全撐開,緊緊地包裹著他現下急需慰藉的部位,緊緊地結合,不留一絲縫隙。&ldo;呃‐‐&rdo;而阮向遠趴在雷切的身上,還沒來得及搞明白,為什麼他的初衷從揍人忽然就變成了乘騎‐‐從這一點來看,雷切還真是應變能力很強十分隨遇而安。阮向遠咬著牙,不知道在倔強個什麼勁兒,在最初的一聲痛呼之後他緊緊地咬緊了牙關無論雷切怎麼樣動作到一個可怕的深度或者角度他就是哼都不哼一下,哪怕雷切伸手強行想要掰開他的牙,也被他毫不留情地一口咬在指尖,並且非常給力地咬出了血!紅髮男人痛呼一聲,將手指收回去,挑挑眉,帶著血珠的食指尖在黑髮年輕人的下顎一劃而過,留下一道血痕‐‐&ldo;……你是狗麼?&rdo;&ldo;……&rdo;雷切發誓,他也就是隨口這麼一問。然而問題一出,男人有些疑惑地發現趴在他身上的黑髮年輕人渾身一顫,就像是被碰到了敏感點似的,幾乎連呼吸都停止了,他固定在前一秒的姿勢上,僵硬得就像是一塊石頭。阮向遠騎在雷切的身上,想回答&ldo;不是&rdo;,然而,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這個問題如果從另一個角度來理解的回答,那麼回答&ldo;不是&rdo;就是在撒謊,這不是阮向遠所習慣的方式‐‐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他回答&ldo;是&rdo;,那一定是他腦袋有毛病。這是一個容易令人陷入矛盾的問題。阮向遠承認,他那麼努力,就是為了作為一條惡犬,攀爬到跟雷切一個高度,跟他肩並肩地站在一起。但是與此同時,他也不喜歡其他的犯人那麼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