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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地一聲。那掛在阮向遠腳上快一個多月的東西被鷹眼隨手扔在了地上,掉在雪地之中,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ldo;小狗,身為三號樓未來的王權者,你會擁有自己的王權徽章,&rdo;鷹眼微微低下頭,用下顎親密地蹭了蹭阮向遠的臉頰,&ldo;這種容易引起別人誤會的破爛東西,還是不要出現在你身上比較好‐‐你說,是不是?&rdo;阮向遠掀起眼皮,看著鷹眼,對方看上去非常認真,就好像不得到回答今天就沒完了似的……無奈地撇撇嘴,阮向遠看上去有些無所謂地聳聳肩,撇開臉,含糊地應了一聲之後,想了想又轉過頭來:&ldo;無所謂吧。&rdo;鷹眼看上去很滿意得到這樣的回答。於是,他重新將外套蓋在了阮向遠的臉上……當刺眼的陽光重新被遮住,衣服之下,阮向遠長長地輸出一股壓抑的氣息‐‐被扔掉了唯一可以辨認出他的身份的東西,本來應該沮喪,但是阮向遠卻發現,此時此刻的他完全沮喪不起來,心頭上反而像是被挪開了一塊壓在那裡多時的大石一樣,變得輕鬆不少‐‐這樣的話,哪怕雷切沒有來,也沒什麼好失望的了。……說起來,本來就沒有期待過的事情,大概本來就沒有所謂的&ldo;失望&rdo;存在吧。當鷹眼抱著他重新前進,阮向遠沉默,比之前更加安靜,周圍又開始飄下雪粒,有一些落在之前那個高層粗暴地掀開他的褲子沒有蓋好導致暴露在外的腳踝之上,冰涼的,溼潤的,融化成雪水,順著他的腳踝滴落‐‐周圍很安靜。阮向遠甚至不知道,那個新人的哭泣聲是什麼時候結束的。當一行人走遠,甚至沒有人注意到那個跌跌撞撞卻始終跟隨在他們身後的新人什麼時候停了下來‐‐現在,周圍除了一排凌亂的腳印,只剩下諾伊一個人在這兒了。甚至沒有人注意到他‐‐不過,這不就是諾伊早就習慣的事兒了麼?從小到大都是這樣,他從來都是容易被輕而易舉忽略的那一個。所以今天早上,當他成為整個餐廳所有犯人們目光的焦點的時候,嘲笑的、同情的、或者完全不帶任何感情的目光聚焦在他身上的時候,諾伊恐懼,與此同時,他興奮得幾乎要發抖。&ldo;……&rdo;吸了吸鼻子,抬起蒼白得幾乎透明的手,用手背蹭了蹭發紅的眼角,此時此刻,這名絕翅館的新人眼中已經完全沒有了淚光,他向前走了兩步,之前被卸下來的那邊手在呼嘯著的寒風中無力地擺動,而後,在雪地中某個物件旁,他停下了腳步。低下頭,諾伊麵無表情地看著被扔在雪地中的那個狗項圈,而後,他抬頭看了看四周,彎下腰,將它從雪地中撿了起來‐‐指尖蹭了蹭那粗糙的項圈部位,發現雖然粗糙卻並不扎手,項圈之上,隱隱約約彷彿還殘留有那個黑髮年輕人體溫的錯覺。諾伊將這件並不屬於他的東西揣進口袋裡,而後,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抬腳繼續往前慢吞吞地前進……與此同時。此時此刻的鷹眼一行人已經來到了二號樓的地盤上‐‐當他跨入這個地盤的絕翅館三號樓,高層會議室內。會議才剛剛開始不久,桌子邊上所有的二十五層以上王權者直隸高層都老老實實地坐在桌子邊,耐心地聽著斯巴特大叔報告整理奔走各個樓層的人員變換情況。&ldo;三層的格雷在上週二的樓層站中戰勝四層樓的迪斯,之後又在週三的樓層戰中打敗了恩格瑞,他是上週唯一一個連續換樓層的人……&rdo;斯巴特大叔將手中的檔案翻了一頁,換頁期間,他飛快地從資料夾上方瞥了一眼在他不遠處,坐在整個會議長桌最高位置的男人‐‐此時此刻,紅髮男人單手撐著下顎,修長的雙腿沒規沒據地高高抬起隨意搭在桌子邊緣,他整個人以慵懶的姿勢靠在那把柔軟寬大的扶手椅之上,微微偏著頭看著窗外緩緩飄落的鵝毛大雪,目光看上去並不是平日裡凌厲的模樣……斯巴特大叔覺得,他們老大今天好像有點心不在焉。不過即便如此……男人卻依舊氣勢凜然,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慎人氣場。老大今天好像有點反常‐‐這是今天高層人員們在面面相覷之後達成的共識,但是在雷切看似心情不好的情況下,誰也不敢率先上前去撥老虎鬚。於是原本還氣氛和諧的會議室中,忽然毫無先兆地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