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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威脅的話。擺好了姿勢,阮向遠這才發現原來蹲馬步也是很有學問的‐‐就拿他自己來說吧,剛剛保持標準的姿勢不到五分鐘,他渾身上下已經開始發酸疼痛,就好像千萬只螞蟻大軍爬過,留下無數蟻酸,身體又麻又痛。最痛苦的是,保持著這麼一個姿勢定格在寒風中的他,還必須要眼睜睜地看著晚餐過後放風的操場上,晚間鍛鍊的犯人們來了又去,打籃球的犯人們也是來了又去,各個活蹦亂跳。期間,白堂帶著一群高層和一號樓的高層佔了空出來的場地,這是一場無比正規的五對五常規賽,那個傳說中的獄警雷伊克也有參加,在他的帶領下,四號樓險勝一號樓,當作為裁判的犯人在雷伊克的一記漂亮的三分球進框後吹響比賽結束的口哨時‐‐這個時候,阮向遠在蹲馬步。白堂他們走了之後,阮向遠還圍觀了二號樓和三號樓那腥風血雨與其說是打籃球還不如說是群毆的三對三鬥牛,當大板牙被一個二號樓的人一個柺子揍得鼻樑都歪了趴地上鬼哭狼嚎時‐‐這個時候,阮向遠還是在蹲馬步。看著耀武揚威離去的二號樓,阮向遠蹲在操場邊,哪怕兩條腿已經開始打顫,卻還是衝在地上打滾的大板牙露出一個聖母的微笑:&ldo;過來大板牙,老子給你把鼻子接回去。&rdo;於是大板牙繼續鬼哭狼嚎地以一個高音,老老實實讓阮向遠將自己的鼻子弄回原位,弄完鼻子這貨一抹鼻涕眼淚,看著阮向遠,眼中淚光閃閃:&ldo;小鬼,早就想問你了,你他媽像只蛤蟆似的蹲在操場邊賣萌呢?&rdo;阮向遠:&ldo;……滾。&rdo;大板牙拖著他那殘破的身軀走了,這個時候,放風時間已經接近了尾聲,操場上只剩下一些相對於還要搶著用公共浴室的普通犯人來說,時間和條件都寬裕許多的高層人員,擠擠攘攘的操場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只是偶爾能聽見幾聲籃球拍打在地上時發出的規律彈跳聲‐‐阮向遠有幸在這個時候目睹了一號樓的王權者和二號樓的王權者在球場上的巔峰對決。儘管在臨上場前,雷切曾經鎮重其事地警告他‐‐&ldo;要看就看,不要蹲著馬步還給老子有鼓掌之類的任何動作,否則揍你。&rdo;阮向遠微笑看著紅髮男人離去的背影,夕陽西下,他當然知道,雷切之所以這麼說,只是因為這貨大概想起了當年狗崽子的玩具之一‐‐那是少澤送上來的東西,不知道從哪掏出來的,玩具的底座有齒輪,當開啟的時候,那隻底座上的大猩猩就會一邊敲鑼打鼓一邊半蹲著前進。這個二逼兮兮的玩具一向為雷切所不齒。正好,阮向遠現在這個早已蹲得變形的馬步乍一看還是跟那隻猩猩有異曲同工之妙的。於是,黑髮年輕人微微一笑,衝著雷切的背影,仗著他背後沒長眼睛露出一個心照不宣的笑容:&ldo;我在心裡給您鼓掌歡呼?&rdo;不遠處的雷切腳下一頓,然後頭也不回地往場地上走去‐‐於是一對一單挑的第一秒,紅髮王權者就十分英俊的半場中投三分作為完美的開場。阮向遠覺得,接下來的這二十分鐘是他打從開始蹲馬步到結束這段過程中,最容易熬過去的二十分鐘‐‐事實上,打從他成為人類開始,在他的記憶裡,彷彿上一次像今天這樣正大光明地蹲在操場邊緣看雷切打籃球已經很很久之前的事了,那個時候他還是狗崽子,每當雷切進球的時候,他都會以抬起後腿啪啪啪地撓耳朵動作表達祝賀,順便掩飾一下狗眼裡掉了一地的節操。阮向遠喜歡蹲在旁邊看雷切灌籃的樣子。當那顆對於男人寬大的雙手來說顯得甚至有些小的籃球被他牢牢地單手抓在手心,雷切喜歡在罰球線的地方就起跳,他跳得很高,幾乎就要超過籃筐的高度。放眼整個絕翅館,幾乎沒有第二個人可以跟他相提並論的彈跳能力,當他這麼做的時候,那頭柔軟的紅色頭髮在空中散開,因為運動沾染上汗水而微微溼潤的紅髮在這時往往會顯得特別耀眼奪目‐‐然後伴隨著&ldo;哐&rdo;地一聲巨響,那顆橘色的籃球被重重砸進籃筐中,異常粗暴地。當雷切與籃球一同穩穩落地時,在他的頭頂上,整個藍框架都因為受到了極大壓迫力而在不住地顫抖著‐‐而這個時候,雷切甚至不會抬頭看一眼自己的成果,就立刻投入了下一輪的防守中去。他的腳下變動靈活,眼睛可以觀察到的範圍似乎比常人要寬得多,在防守的過程中,他幾乎從來沒有判斷失誤的時候‐‐如果不是因為綏的動作夠快夠兇猛,這場一對一甚至還沒開始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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