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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玉貞讓二姐這樣說到臉上哪裡還能再呆下去?抬袖掩面奔出去了。等人都走了,二姐氣得拍桌子,紅花趕緊過來攔著道:“奶奶!為這種人生氣不值得!”二姐仍是氣得忍不住,站起來在屋裡轉圈,恨道:“就沒見過這樣噁心的人!!主意都打到兄弟媳婦的陪嫁丫頭裡去了!!”魏玉貞身旁那個丫頭雖然還是丫頭樣,其實也早就讓段浩平拉到床上去了。既然沒抬那丫頭,家裡的人也都當不知道。二姐平常都不搭理這個當哥哥的,就是住在一個院裡也少見面,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看上了她身旁的丫頭!二姐覺得噁心是因為米妹幾個丫頭是在她屋裡侍候的,這些丫頭幾乎就跟她的貼身衣裳般,是她最私密最親近的人。毫不客氣的說,這些丫頭連她身上哪裡長了顆痣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通常屋裡的丫頭就是為段浩方預備的,可是吳馮氏沒有這麼安排,而是另外替二姐預備了別的通房丫頭。二姐嫁了以後才明白,不管這丫頭跟她以前有多親,若是也跟著侍候了段浩方,這親裡面就隔了一層了。不過段家門裡倒不是這樣,太太奶奶身旁的丫頭,幾乎都是爺們沾過的。也就段浩方沒有這樣,二姐也從來沒存過這樣的心,要米妹幾個替她攏住男人,要這樣做有別的丫頭呢,何苦浪費自己的親信人?魏玉貞這哪裡是來借丫頭?這根本就是段浩平掂記上米妹了,要回去暖床的。紅花見二姐臉色陰沉的坐在那裡似乎在想什麼,她不敢離開,也不敢說話,就在一旁陪著。段浩平這樣做也實在是太不要臉了,這就像他朝二姐伸手似的。難不成日後讓人傳,說二姐把自己的貼身丫頭送到自家男人兄弟的床上去了?可是就是現在把魏玉貞給攆回去了,那等她求到段章氏那邊,一個丫頭二姐也絕沒有強著的道理。在段章氏面前自然是兒子要緊,就算是明說要回去侍候段浩平的,那料她也不會攔著。紅花想著也跟著急了,這種打臉的事是絕不能答應的,名聲不好聽啊,可這個說給段章氏聽也沒用,一個丫頭而已,就是段老爺或段浩方大概也不會為了一個丫頭不順著自家人。紅花正猜著怕著,二姐叫她過來,小聲說:“讓天虎趕緊回去一趟,把暖玉和溫香給我挑一個接過來!”紅花聽著就明白了,趕緊說:“天虎一個人回去行嗎?要不我也跟著回去?”二姐這才想起那邊管事的是段浩方的人,從這些年看起來,段浩方很不喜歡她過問那邊的事。這也應該,那邊的孩子又不是她生的,他忌諱一點兒也不奇怪,不管二姐怎麼表現,他都沒松過口讓二姐派人過去看孩子,連送東西也是交到那個李婆子的手裡。二姐想了想說:“你別跟著過去了,我這邊也沒多少人用。讓天虎回去,叫上青蘿。她在外面住得也夠久了,這次乾脆跟著一起回來。暖玉或溫香,挑一個聽話懂事的,有了外心的,我也不必再養著了。若是兩個都有了外心……”二姐瞟了紅花一眼,小聲交待道:“讓天虎看著辦!要他給我帶回來一個聽話的!”魏玉貞一路急奔回屋,後面跟著她的丫頭,進了屋奶孃看見她進來本來想過來,卻見她面上帶淚就不敢動了,看著她撲進裡屋,旋即屋內傳出沉悶的哭號。奶孃用眼神問後面跟著的丫頭,那丫頭也是臉色灰敗,什麼也沒說就拐到下面的小屋去了,奶孃跟著進去,見孩子還睡著,也不避諱什麼,就扯著那丫頭問:“這是怎麼了?”段浩平掂記上兄弟媳婦屋裡的丫頭的事沒嚷嚷,這屋裡也就魏玉貞和那個丫頭知道。丫頭聽見奶孃問也沒說,倒是嘆了句:“……這世上,就是做丫頭也要看命啊。”說著把拿在手裡的兩塊布扔在一旁。當初段浩平扯她上床可沒什麼東西給她,不過是一日大白天,見屋裡沒人硬扯著她就壓了,她不敢喊又掙不過他的力氣,過了會兒明明瞧見魏玉貞帶著孩子自段章氏那邊回來,卻在外面繞了圈根本沒進來,就這麼稀裡糊塗的當了段浩平的人。橫豎都是命,有飯吃有衣穿,丫頭也不求別的了。更何況自從當了他的人之後,魏玉貞平日也不讓她做重活了,也不打罵了,偶爾也會叫她在一個桌上吃飯,她也就從了,心裡還盤算著日後生個一兒半女的。幾年下來她什麼都沒生出來,疑心是這魏玉貞給她下咒,也曾經在外頭買那黃符回來燒了求子。只是這段浩平倒像對她失了興趣,月前他就開始跟魏玉貞提讓她去三奶奶那邊的丫頭要一個過來,丫頭就知道他打的是什麼主意了。三奶奶那邊的丫頭多,活也輕閒,身上穿的頭上戴的也好,這個丫頭平日也曾羨慕過,不過自持自己當了爺的房裡人,這身份自然要比那些丫頭高些。聽段浩平這麼說,頭一個擔心的就是日後三奶奶那邊的丫頭過來,爺豈不是更不來找她了?只是這事輪不到她說什麼,就連魏玉貞也只能捨出這張臉不要,去給他辦這個事。昨天晚上段浩平又說這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