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頁(第2/3 頁)

奈何腿太短，他索性一隻手抓包子。另外一隻手伸出來抓住張子堯的衣袖。奈何少年衣袖似乎有點滑手，不一會兒便從他手中滑走――他頓了頓，又不死心似的，乾脆將豆沙包叼在嘴裡，兩手一撲，牢牢牽抱住身前少年的手！兩人拖拖拽拽來到角落裡，張子堯挨著城牆邊坐下，那小孩便蹭到他身邊，吐了嘴裡叼著的豆沙包似被燙著模樣衝著空氣&ldo;呼哈呼哈&rdo;地喘了兩口氣，然後轉過頭來瞅著張子堯，一雙深褐色的瞳眸閃閃發亮：&ldo;無悲城不好麼？你為什麼要走？&rdo;張子堯沉默了下。&ldo;因為沒有留下的理由，所以索性便離開，&rdo;張子堯道，&ldo;離家太久，想回去看看。&rdo;&ldo;那以前你有留下的理由嗎？&rdo;&ldo;大概算是有，本來就是因為機緣巧合來到這個地方，&rdo;張子堯自顧自笑道，&ldo;後來又發生了一些事，感覺呆在這裡也不開心，所以乾脆就要離開了。&rdo;&ldo;什麼事啊？&rdo;&ldo;我來的時候，小小的馬車上擠滿了人，當時我還嫌他們吵鬧擁擠，&rdo;張子堯答非所問，&ldo;現在回去，卻只剩我與其中一人，我僱了輛大馬車，卻不知道車裡應該裝誰。&rdo;那小孩沉默了下。半晌&ldo;喔&rdo;了一聲：&ldo;是有人離開了小哥哥，所以小哥哥才覺得不開心的麼？&rdo;&ldo;也不算是，最氣的是我拽著他的袖子留他，他也頭也不回地走了。&rdo;小孩低頭咬了口豆沙包，含糊道：&ldo;興許那人是有什麼苦衷……&rdo;&ldo;誰知道呢，&rdo;張子堯翻了個白眼，&ldo;別都說我了，說說你的事吧，我來這麼多天從未見過你，你是新來的麼？&rdo;&ldo;是啊，昨兒個才來到無悲城，&rdo;那小孩捧著豆沙包顯得有些心不在焉道，&ldo;我本是貴族家出生，祖上三代在朝為重臣，然而卻頂不住我命苦，出生之前爹孃便已經雙亡，為繼母所害，從此顛沛流離――&rdo;張子堯垂下眼淡淡道：&ldo;出生前爹孃雙亡，你打石頭裡蹦出來的麼？&rdo;小孩：&ldo;………………………………&rdo;&ldo;給你個撒謊編故事的機會你都不知道珍惜。&rdo;張子堯拍拍屁股站起來，順手扯掉那小孩的頭巾，見那一頭銀髮垂下，他絲毫不見驚訝，只是目光冷淡看著那張呆若木雞的漂亮小臉冷冷道――&ldo;走了便走了，又這般折騰來折騰去做什麼？燭九陰，你無聊不無聊？&rdo;☆、 城眼前的小孩見了鬼似的盯著張子堯看了一會兒，片刻後，他緊繃地笑了笑：&ldo;我怎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呀，燭九陰是誰？小哥哥你是不是認錯――&rdo;話還未落，面前少年已經將那髒兮兮的發巾扔到了他的臉上，發巾滑落，小孩那雙深褐色的瞳眸變成了紅色，他一把將發巾拽下來扔到地上彷彿嫌棄髒一般&ldo;呸呸&rdo;兩聲，抬頭一看黑髮少年已經抬腳走遠，他愣了下，趕緊邁開短腿去追――&ldo;等等，等等，哎呀，誰他娘說你喜歡小孩讓本君變作小孩來哄你會有奇效，本君要打斷他的狗腿……等等，慢些走，不知道本君腿短麼！小蠢貨！張子堯！&rdo;跟在黑髮少年屁股後面，打扮得像是小乞丐唯獨一頭銀髮乾淨得發亮的小鬼一臉慌張――他伸手想要去捉前面那人的手，奈何對方稍稍抬手就輕易躲避；他又伸手去捉他的衣角，好不容易捏到了對方稍微一擰身便又抽了回去，他微微蹙眉……這時候張子堯冷笑著轉頭看著他：&ldo;不高興了吧？&rdo;燭九陰：&ldo;？&rdo;張子堯又變面無表情：&ldo;當初我就是這麼捉著你的衣角，請你不要離開的――然後你對著我瀟灑的笑一笑，走得頭也不回……當時我就在想，燭九陰，你就最好永遠別回來。&rdo;燭九陰：&ldo;……&rdo;張子堯站定，攏著袖子冷漠地問：&ldo;你回來做什麼？&rdo;燭九陰眨眨眼：&ldo;想你了。&rdo;張子堯盯著他看了片刻，然後利落轉身要走，燭九陰趕緊&ldo;哎哎&rdo;兩聲一把捉住他的手強行將人捉回來，老實道：&ldo;前些日子無悲城裡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