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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頭捏起來扯變形，夢中的少年哼哼了兩句，卻依然沒有醒來。外面的雨下得燭九陰心中有些煩躁。燭九陰沉默片刻，掐指一算這已經是張子堯睡下後的第十四天，看著眼前的人絲毫沒有要醒來的跡象，燭九陰知道這時候不靠譜的人千千萬，求人不如求己――於是他站起來。推開窗，叫了聲外面走廊上抱臂靜坐的少年。是的，少年。想比起第一次見面時的七八歲小孩，素斂最近長得飛快，用燭九陰的話來說就是&ldo;像是吃了豬大大似的&rdo;，在張子堯沉睡的時間裡他由&ldo;小男孩&rdo;成為了一名&ldo;小少年&rdo;，也許等張子堯醒來的時候就會驚訝的發現自己的&ldo;小兒子&rdo;變成了&ldo;小哥哥&rdo;――……哼，當然也要他醒得過來才是。&ldo;怎麼了？&rdo;此時，少年改變了靠在欄杆上的姿勢，稍稍直起腰，那隻金色的瞳眸亮了亮問男人：&ldo;他醒了？&rdo;&ldo;沒有。&rdo;燭九陰陰沉著臉道，&ldo;再這麼放著讓他自己醒過來都不知道要猴年馬月，你進來看著他，本君再去找人問問。&rdo;&ldo;找誰？&rdo;&ldo;那破洗腳盆的原主人。&rdo;滿臉嫌棄地將手中撥弄火盆的火鉗子交給素斂那頭蠢牛，看著後者舉著火鉗一臉不得要領的模樣，燭九陰翻了個白眼：&ldo;隔一會兒翻翻盆子，這天冷得鼻子都要凍掉了。&rdo;素斂&ldo;喔&rdo;了一聲，笨手笨腳地去捅捅火盆，碳火燒紅的那面被翻起來，火星子飛舞，屋中的寒氣被稍稍驅散了些……床上沉睡中的黑髮少年發出含糊的夢囈，翻了個身。屋內沉默片刻。&ldo;有個問題想問你。&rdo;&ldo;問。&rdo;&ldo;那日，在玉藻前殿，你看見的玉藻前是什麼樣子的？&rdo;素斂問，&ldo;我看見了那個將我關在盒子裡的女人。&rdo;&ldo;喔，難怪下手那麼狠。&rdo;燭九陰懶洋洋道。素斂&ldo;嗯&rdo;了聲，又追問：&ldo;你呢？&rdo;燭九陰看了一眼張子堯，想了想後道：&ldo;不告訴你。&rdo;素斂挑起眉：&ldo;其實我這麼問的原因是，你這般無情無義，怕是心中毫無牽掛也毫無怨恨，更無心中抱有虧欠之人，所以說不定你還真能看見那個神秘的狐狸精真實容貌……&rdo;&ldo;咦。&rdo;&ldo;咦什麼咦。&rdo;&ldo;那還是有的。&rdo;燭九陰笑道，&ldo;虧欠之人什麼的。&rdo;&ldo;信你才怪。&rdo;&ldo;真的嘛，所以那天本君看見的也不是那狐狸精的真實容貌。&rdo;&ldo;那是什麼？&rdo;&ldo;……&rdo;燭九陰想了想，&ldo;也沒什麼，也就是個尋常的小和尚。&rdo;&ldo;和尚？&rdo;燭九陰垂下眼，&ldo;嗯&rdo;了聲便不理了。&ldo;你連和尚都不放過。&rdo;&ldo;沒有啊。&rdo;&ldo;那怎麼會看見一個小和尚――&rdo;&ldo;心中自覺有所虧欠，然而……&rdo;&ldo;？&rdo;&ldo;他要的本君給不了，所以只能欠著。&rdo;燭九陰眨眨眼，臉上的沉默又突然褪去，他重新換上了之前那般吊兒郎當的模樣笑了笑，&ldo;沒辦法啊，若是天底下所有的感情都必須回應，本君還不得累死――&rdo;那你為何唯獨看見了這麼一個小和尚啊？素斂看著燭九陰，話卻沒有問出口，於是男人語落之後，屋內再次沉默下來。&ldo;睡成豬了。&rdo;燭九陰忍不住又伸手掐沉睡中少年的臉，&ldo;還記得給他擦擦口水，本來就沒辦法飲水，這還加速水分流失多不好。&rdo;素斂跟著湊過來看，看了一會兒後用肩膀頂開燭九□□：&ldo;你別掐他臉。&rdo;&ldo;你在這守得兩天試試，本君要你豈止是想掐臉，說不定想掐他脖子，送他一程。&rdo;&ldo;……&rdo;&ldo;本君走了。&rdo;燭九陰翻了個白眼，然後便走出屋子，那屋子的門吱呀一聲開啟，卻沒有人將它關上，屋外傳來幾聲腳步聲，緊接著一陣寒風吹來……素斂看了眼張子堯，似唯恐他凍著似的，嘟囔著&ldo;也不關門&rdo;便站起來要去關門，而此時，門外早已不見才離開不久男人的身影，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