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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京城地震災害,白白損失紋銀不計其數,然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不知怎地,卻還是壞事傳千里傳遞了出去――這些天,太行山脈邊域士兵因掛念家中,軍心不齊,已經大大小小出了幾次事故……邊域小國因此亦蠢蠢欲動,欲犯我國土邊境,父皇令本王下令收士兵家屬家書,連同兵糧武器一起快馬加鞭親自護送至邊域,穩定軍心,共同禦敵。&rdo;&ldo;……&rdo;張子堯一臉聽得認真,心想然後呢?所以呢?你找我幹嘛?&ldo;本王心想,有些士兵家中雙親年邁,目不識丁,找人替寫家書一封實在作用甚小,不如請畫師作一副災後圖,仔細還原京城原貌,將那些士兵父母劃入其中,豈不更加生動直觀》也免去他們日思夜想,畢竟本來沒多嚴重的事,倒是叫他們想得可怕了。&rdo;&ldo;喔。&rdo;張子堯想了想,然後明白過來,自己就是那現成好用的畫師,不用白不用――好吧,給天家做事,那報酬自然不言而喻,這個本來也不是什麼很難的事,但是仔細想想吧,他畫那些個火柴人,那些士兵能從裡頭認出哪個才是自己的爹媽麼?張子堯有些尷尬地摸了摸下巴,正想找法子回絕突然腦子裡靈光一閃閃過關鍵詞,猛地抬起頭問樓痕:&ldo;你說咱們要去的那地方在哪兒?&rdo;&ldo;太行山脈。&rdo;張子堯低下頭看了一眼腳邊樓痕看不見的大肥貓,頂著木盒子的大肥貓也抬起頭看著他,與此同時,木盒子裡的小獸也是睜開了眼――打從昨晚頭一回――用正眼瞧著張子堯。皇家車馬,肯定比自己僱傭馬車一路拖拖拉拉過去來得快,更何況跟這樓痕吃好喝好,好像也沒什麼不好的……張子堯猶豫了下,扔下一句模稜兩可的&ldo;讓子堯回去琢磨下&rdo;,樓痕見他臉上鬆口,自然欣喜,也不多勸說便答應給他三天時間考慮。此時大雨還未停下。這雨有些似曾相識。想想前些日子的地震,張子堯又看了看小木盒裡擰著腦袋出神看著外面雨簾的蜚獸,想了想道:&ldo;王爺,這大雨傾盆,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參考前幾日京城城內內澇……&rdo;樓痕:&ldo;?&rdo;&ldo;子堯建議,還是早日做好防澇排洪,以免再生事端。&rdo;張子堯言罷,又總覺得自己像是洩露了什麼天機似的不妥蹙眉,咬咬下唇轉頭跟樓痕擺擺手,&ldo;王爺說的事兒我會好好考慮的,日後便給予回覆。&rdo;說完,便乾脆重新跳回雨中,不一會兒便消失在了樓痕的視線範圍內。只留樓痕一人立於涼亭之中,看著那逐漸模糊的背影,目光沉澱,不知其所思。……到了傍晚,外頭大雨依舊是嘩嘩的在下,不一會兒院子裡就積了到腳踝那麼高的積水。太陽下山時,積水幾乎漫過了&ldo;……&rdo;燭九陰下顎微微抬起,掃了眼睡得昏昏沉沉的張子堯,見他睡得安穩全無要被吵醒的意思便收回目光――下一刻,屋內的氣氛無端變得有些奇怪,正在進食的蜚獸似有所感,有些警惕地抬起頭,於是便猝不及防地對視上一雙沉靜如水的眼:此時此刻,只見端坐在樹梢上的白髮男人那紅色瞳眸變成了硃砂色,平日在少年跟前總是吊兒郎當的臉如今亦換上了另外一個神色,男人目光陰沉,垂著眼直視坐在木盒子裡吃綠豆糕的小人……屋內陷入詭異的沉默。連張子堯的酣眠聲都變得特別突兀。&ldo;――喂。&rdo;正張開口,準備咬下第二口綠豆糕的蜚頓了頓,他轉過頭,面無表情地盯著燭九陰――都說蜚獸為災禍神,人人避之,無論是天上地下,無論凡人甚至是神仙都避諱直接提到他的名字……更有傳說,與蜚獸金瞳對視,會引來災厄。世間萬物,敬蜚;畏懼蜚。而事實上,這其中總有那麼幾個列外的叛逆存在――&ldo;你知道什麼叫先來後到吧?&rdo;燭九陰毫無顧忌地與蜚獸對視,他看著他,就像是在看什麼尋常的阿貓阿狗,嗓音低沉之中甚至帶著不著痕跡的戲謔,&ldo;都說燭九陰脾氣不好,其實本君生平最討厭的,是總有人不知天高地厚地妄圖同本君搶東西。&rdo;蜚:&ldo;……&rdo;說是戲謔,倒不如說是警告來得更準確些……蜚有些驚訝地放下手中的綠豆糕:他好久好久,沒有聽人這樣囂張地同他說話了。燭九陰:&ldo;好之為之。&rdo;扔下這麼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