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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堯:&ldo;啊?&rdo;張子堯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婢女?誰?春鳳?張子堯一臉懵逼,腦海裡浮現出春鳳那個愛哭的膽小鬼邁著她的小短腿騎著馬還快!馬!加!鞭!一路從張家趕到京城又從京城趕來這太行山脈的一幕――想著想著怎麼都覺得這畫面十分荒謬……唇角抽了抽,張子堯正想說自己沒有什麼婢女,他在老家的家裡人也並不會關心他有沒有被人伺候好只會關心他什麼時候死翹翹,然而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便看見一抹妙曼身姿從樓痕身後緩步走出――然後他就知道為什麼樓痕和這些侍衛笑成這樣了。來人身材高挑,發別一枚素色雙頭蛇形簪,身著素花齊胸襦裙,她面板白皙,鼻尖小巧高挺,一雙鳳眼欲語還休,右眼眼角下一顆美人痣在那百勝雪的臉蛋上顯得分外奪目……此時,她語笑如嫣,似見到張子堯當真歡喜,用嬌滴滴的聲音道:&ldo;少爺,扶搖追您追得好辛苦呢!&rdo;張子堯:&ldo;?&rdo;張子堯:&ldo;………………&rdo;等、等下?!在張子堯震驚的目光中,自稱&ldo;扶搖&rdo;的婢女緩緩靠近,女人胸前一對顫顫悠悠的白兔幾乎呼之欲出――然而這還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是她右手臂上絲毫不掩飾地纏繞著白色的繃帶,繃帶下隱隱約約透出血色,彷彿……她曾為劍所傷。而且還是最近的事。張子堯覺得頭有些暈。於是他身後扶住了身邊的馬車,正瘋狂試圖以捏斷馬車窗欞給自己壓壓驚,這個時候又聽見身後的元氏奇怪道:&ldo;奇怪,咱們家何時有過這樣美豔的婢女?為娘倒是從未見過……&rdo;張子堯立刻充滿希望地轉過頭去看他娘。然而沒想到那女人卻對答如流: &ldo;夫人有所不知,在夫人去世後,少爺為您打點身後事,碰巧在義莊撞見奴婢賣身葬父,一時心軟,打發了奴婢一些銀子為父親置辦了一副好棺……奴婢感激萬分,當即發誓願意為少爺做牛做馬,永世為婢。&rdo;扶搖笑眯眯地嗓音嬌滴滴跟誰說話都像是在撒嬌,卻不掩其四平八穩,面不改色撒謊的本事。張子堯倒吸一口涼氣:&ldo;什麼鬼?!我才沒――&rdo;&ldo;喲,原來還有這樁美好動人的故事,本王卻不知了!子堯,這可當真是好人有好報,本王實在是羨慕,羨慕啊!&rdo;樓痕大笑,周圍一群侍衛亦跟著鬨堂大笑。&ldo;不是不是不是?!我真的沒――&rdo;張子堯憋紅了臉――不是害羞的――純粹是急的,他想要大聲咆哮&ldo;這他娘才不是什麼賣身葬父的婢女只是昨晚來我房間企圖取我狗命的刺客蛇妖&rdo;,然而話到了嘴邊,卻彷彿被扶搖提前得知,那女人轉過頭來笑容不變掃了張子堯一眼,他的所有話就都堵在了喉嚨裡,任由他怎麼拼命,都發不出一絲絲的聲音!張子堯快要抓狂。然而這時候卻沒有人準備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他幾乎是被推擠著被那些&ldo;好心侍衛&rdo;和那蛇妖一塊兒擠上了一架單獨的馬車,馬行車簾子放下來,還不容張子堯明白過來怎麼回事,馬車便已經吱吱呀呀地離開了客棧……張子堯覺得自己被綁架了。各種意義上的&ldo;綁架&rdo;。只見那自稱&ldo;扶搖&rdo;的女人一進馬行車,臉上的笑容便垮下,豪氣沖天一掀襦裙,先穩穩佔據了馬車中一個角落;張子堯腰間畫卷抖了兩抖,畫卷從他腰間掙脫掛到他身後的車壁上,畫卷裡,燭九陰攏著袖子端坐於樹梢上,&ldo;喔&rdo;了一聲;緊接著一道不算耀眼的白光閃過,帶著一邊眼罩的金眸獨眼少年亦出現在已經有些擁擠的馬車中,他手上、脖子上――除卻那張漂亮的臉蛋,但凡是暴露在空氣中可能被人不小心碰到的地方都纏滿了雪白的繃帶,此時,他淡淡瞥了一眼馬車中的另外一個女人,猶豫了下,在馬車的另外一個角落坐下;張子堯縮在中間,一臉驚慌加茫然,持續瑟瑟發抖。――張子堯發誓,至少在他從張家大門邁出爬上前往京城的馬車的那一刻,他還是獨行俠一位。而如今。看看左邊端坐著、雙手放在膝蓋上面無表情盯著他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漂亮小孩;看看右邊盤腿坐著,雙手叉腰挑高了眉一臉挑釁斜睨他的漂亮婢女;再看看身後,懶洋洋地翹著二郎腿,歪七扭八坐在松樹枝上微微低著頭,一臉興致地看著車內擁擠情況的英俊男人――張子堯完全搞不明白,他身邊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