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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無誤。&rdo;&ldo;再問你一次，你是燭九陰？確定？&rdo;&ldo;問了七八遍也不嫌煩，你這小蠢貨……哎哎，說得好好的幹什麼又要收卷軸！放肆！刁民！給本君把這卷軸放下！&rdo;張子堯一手叉腰，另外一隻手拎著那捲軸一側抖了抖，見畫卷中男子被自己抖得跌跌撞撞，只能拼命扶著那棵松樹保持平衡，嘴巴里不停在罵&ldo;刁民&rdo;&ldo;小蠢貨&rdo;之類不乾不淨的詞，張子堯眉頭挑得更高了些：&ldo;哪來的小妖怪，居然敢冒充上古神君，燭九陰在神話故事裡再怎麼不受待見，那可也是龍，真龍！&rdo;&ldo;什麼神話故事裡不受待見，那都是窮酸書生在嫉妒！真龍怎麼了，本君神貌不夠俊美？配不上真龍這身份不成？&rdo;&ldo;真龍在畫卷裡做什麼？&rdo;&ldo;……&rdo;張子堯的最後一個問題，居然意外地讓畫卷裡那罵罵咧咧的人安靜了下來，只見那張英俊的臉上露出了個&ldo;我是有故事的人&rdo;的表情，隨後大袖一振，下一刻便姿勢優雅地躍至松枝坐穩，他抬起頭，鄭重其事地看著畫卷外的少年，冷冷道：&ldo;你聽過，畫龍點睛的故事嗎？&rdo;張子堯：&ldo;……&rdo;距離張子堯上一次發誓誰再問他這句話他就滅了那人一家老小的誓言現在還在胸口熱乎著。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人不怕死地撞上門來。然而尚未等張子堯發飆，畫卷裡的人倒是不急不慢地自顧自將話說了下去：&ldo;當年你祖先張僧繇於金陵安樂寺畫四龍於壁，卻不點睛，當時本君同友人南海龍王敖欽恰巧路過，見人人圍觀稱讚其畫龍畫得極傳神，一時好奇，便也駐足旁觀……&rdo;&ldo;天神也愛湊熱鬧麼？&rdo;&ldo;……就你話多，聽故事不聽？&rdo;&ldo;喔。&rdo;&ldo;當時壁畫上的四龍無眼，那群同本君一塊圍觀的無知百姓便問你祖先&lso;張先生，您怎不給這龍畫個眼睛啊？&rso;&rdo;燭九陰捏著嗓子扮演無知群眾，然後又嗓音一沉，&ldo;你祖先就回答，&lso;不能畫眼，畫了那龍便飛走了，所以不能畫&rso;。&rdo;燭九陰說完突然停了下來，萬分期待地看著張子堯，張子堯頭一回聽到如此繪聲繪色版本的&ldo;畫龍點睛&rdo;，一時也忘記要殺了畫卷中男子全家這事兒，見他停下來傻乎乎地看著自己，他單手託著下巴，不由得催促道：&ldo;然後呢？&rdo;&ldo;什麼&lso;然後呢&rso;，&rdo;燭九陰那好看的眉毛一挑，&ldo;你難道不覺得一畫匠說出如此之話忒不要臉？壁畫中的龍無神魂，再像也不會騰雲駕霧飛起，他哪來的自信？&rdo;&ldo;你在說的是我家祖師爺，&rdo;張子堯提醒，&ldo;祠堂裡供著香火不斷的那位。&rdo;燭九陰面露尷尬：&ldo;咳。&rdo;張子堯又道：&ldo;但是你說的也不全無道理。&rdo;燭九陰臉上的尷尬收斂了些：&ldo;是吧，看來你還是個有理智的張家後人……不像別人，一提到&lso;張僧繇不要臉&rso;便翻臉不認人……&rdo;張子堯：&ldo;……&rdo;看來這傢伙已經無數次被某位先人從書架上拿下來又因為出言不遜被原樣塞回去了啊？&ldo;其實他明明就是臉皮比城牆還厚。&rdo;燭九陰強調。張子堯在心中默默罵了句&ldo;幼稚&rdo;，臉上卻不露情緒，問：&ldo;你說壁畫上的四龍無神魂，哪怕畫了眼睛也無法騰飛，可是這成語故事的結局可不同你說的那樣，故事的最後明明是我祖先給其中兩條龍畫上了眼睛，然後那兩條龍從畫壁上騰飛而起……&rdo;&ldo;剛才不說了嗎，因為當時看熱鬧的人群裡正好有兩條真龍。&rdo;燭九陰攏著袖子，滿臉不耐煩，&ldo;當時本君和敖欽玩心大起，在張僧繇畫龍眼後，敖欽使法將壁畫上的兩條龍抹去，然後本君與他現了真身騰飛於空中，在場的人當然以為是張僧繇畫的龍活了。&rdo;張子堯：&ldo;……&rdo;燭九陰繼續道：&ldo;後來安樂寺禿驢趕到，見兩條龍騰飛於蒼穹頓時嚇破了膽，當即取來一幅卷軸要將本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