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頁(第2/3 頁)

&ldo;思考人生。&rdo;陸思誠：&ldo;從哪一刻開始？從你出生的那一秒，還是大約十五個小時前你碰第一杯長島冰茶開始？&rdo;童謠：&ldo;……&rdo;&ldo;建議是後者。&rdo;陸思誠淡淡道，&ldo;因為那已經內容豐富得夠你好好思考一陣了。&rdo;馬里奧停下了蹦噠，操作馬里奧的人轉過了腦袋‐‐臉上那張孫悟空面具下，是一雙閃爍著、充滿了不安的眼，童謠推開鍵盤從椅子上爬起來，站在椅子上，以比陸思誠稍高的角度盯著男人的臉：&rdo;隊長，昨天我是不是幹了很多出格的事？&rdo;&ldo;出格？&rdo;陸思誠盯著面前咧嘴笑的孫悟空挪不開眼，&ldo;你是指哪個？大馬路上嚷嚷著自己沒有胸只有海綿墊？&rdo;&ldo;……&rdo;&ldo;看見我弟以為看見了長得像我的鬼魂？&rdo;&ldo;……&rdo;&ldo;還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說自己很強，不能替補，替補就失去了全世界，說著說著唱起了蟲兒飛‐‐一個真誠的提議，能把兒歌唱成鬼片配音，你以後別唱歌了。&rdo;&ldo;……&rdo;還要把自己擤鼻涕的紙強行塞給每一個隊友當餞別禮不收下就抱著他哭哭哭不撒手？&rdo;&ldo;……&rdo;&ldo;還是抱著你這隻醜貓要給它舔毛？最後還含著人家的耳朵不撒嘴，三四個人掰開你的嘴都不鬆開還想要咬人？&rdo;陸思誠舉起自己的右手食指，上面果然有一道牙印血痕，&ldo;實不相瞞，悟空，為師早起是為了去打狂犬育苗。&rdo;&ldo;……&rdo;扔掉了懷中的貓，原本站在椅子上的人&ldo;譁&rdo;地一下捂著臉蹲回了椅子上，瑟瑟發抖……陸思誠冷笑了聲，轉身回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涼開水，冷不丁地問了句：&ldo;吃藥了嗎？&rdo;蹲在椅子上的人抬起頭：&ldo;什麼藥？&rdo;&ldo;醒酒藥，不是放在你房門口了嗎？&rdo;陸思誠放下水壺，&ldo;搞得好像你的瘋病光吃藥就能治一樣‐‐&rdo;&ldo;別說了！別說了！我錯啦！我錯啦！我錯啦！&rdo;聲音從孫悟空面具後面悶兮兮地傳來，&ldo;我怎麼知道那個飲料裡頭有酒精！它有酒精叫什麼鬼長島冰茶！&rdo;&ldo;因為老婆餅裡沒有老婆；松鼠鱖魚裡面沒有松鼠；雷峰塔裡沒有雷鋒，&rdo;陸思誠懶洋洋地掃了眼不遠處扒在椅子邊緣探出半個腦袋露出一雙眼小心翼翼瞅著自己的人，&ldo;所以長島冰茶也不是茶，土豹子。&rdo;那半個腦袋&ldo;嗖&rdo;地一下縮了回去。陸思誠將手中杯子裡的涼水一飲而盡，走回電腦旁邊開啟電腦點開遊戲登陸，期間轉過頭瞥了一眼整個人蜷縮癱瘓在自己的椅子上安靜如雞的某人：對於小胖來說簡直有點窄的電競椅能夠將她整個人都遮擋起來，她腳上還穿著那天去超市買的那雙居家鞋，白色長睡裙與之完美契合遮住腳踝……唯獨那兩條白得扎眼的手臂暴露在衣衫之外，她抱著膝蓋，一眼掃過去還能看見她手肘關節上大概是小時候調皮摔破留下的疤痕。她半乾的短髮因為她的姿勢有一些垂落在雪白的胳膊上，頭髮因為自然風乾有些毛茸茸的，黑與白的對比卻異常分明。陸思誠：&ldo;……&rdo;&ldo;喂。&rdo;隊長大人微微蹙眉，抬起腳踢了一腳旁邊椅子上挺屍的人，&ldo;你酒還沒醒？穿著睡衣就下來了像什麼話，一會投資商送夏季賽隊服樣板過來你就這樣見人家？&rdo;椅子上的人顫抖了下慢悠悠地爬起來，跳下椅子抖抖裙子，她又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問：&ldo;面具能不取嗎？&rdo;&ldo;戴著幹嘛？&rdo;&ldo;沒臉見人。&rdo;&ldo;你還知道羞恥，昨天哭著讓人好好守護你的鼻涕紙時可不是這樣說‐‐&rdo;&ldo;啊啊啊啊啊啊！&rdo;童謠抬起雙手捂住耳朵，&ldo;不聽不聽不聽！&rdo;坐在椅子上單手支著腦袋的男人在身後人看不見的角度勾起一抹笑，語氣卻聽不出多少情緒：&ldo;滾去換衣服，一會他們也該醒了。&rdo;餘光看見某個人的裙襬在地上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