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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別看著老實,其實對銀子的執念還挺深的。能在有生意的前提下聽到後面接個&ldo;但是&rdo;這種情況別說還真不多。&ldo;我一想到他老偷看你,我就不樂意。&rdo;王大牛嘴一撅頭一甩,還掛念著這事。謝採華懵了下,腦子裡忽然閃過許多念頭,但仔細一想卻發現什麼也想不到。嘴上安慰著王大牛他惦記咱咱惦記他銀子不就結了,心裡卻久久不能平復。究竟是王大牛想太多了,還是真的有這事兒?她換了身子換了臉換了名字換了身份。從一個魔教護法重生成了普通木工的妻子,從頭到腳都與以前的&ldo;丹青&rdo;隔了十萬八千里,說慕容恆能認出她來,是怎麼也不信的。能一眼憑感覺認出一個人這種事兒,謝採華一直認為這是民間小本兒裡才有的戲碼。更何況,她與慕容恆連情侶這個條件都夠不上。從前她花了整整五年的時間,去愛,去恨。到頭來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惹人笑話罷了。她從來沒想過,那夜過後的她竟然重生在了另一個女子身上。本來以為就要告別的世界,以另一個姿態重新展現在她的面前‐‐如果說五年前,就君小三那次算在鬼門關前走過一遭,那麼這次,她便是徹徹底底地在陰曹地府遊覽了一圈。拿著好不容易得來的新生去唸以前的愛恨情仇,這種事,她做不來。曾經背叛和欺騙,甜蜜和幸福,痛楚和掙扎,她都好好地記下了。但是在這三年裡,隨著謝採華和王大牛朝出晚歸的做工生活;隨著一次又一次深山老林中,謝採華和王大牛尋到好木材時的驚喜呼叫;隨著王大牛的憨厚;隨著謝採華的淡泊,那些她曾經以為會深刻的記憶,不知不覺地被磨平了。當重生後的第三年新春,窗外下起了冰冷的小雨時,謝採華舉起銅鏡猛然發現她已經將那個名叫穆沙羅的男人的容顏在記憶中模糊了。她一個人坐在窗前,笑。縱然嘴角一片苦澀,卻再也留不下半滴眼淚。心中一片蒼涼之際,她知道她輸了。時間真的能戰勝一切。謝採華不知道,也許是明天,後天;也許是明年,後年;又或許是很久很久以後,會不會有這麼一日,她在清晨中睜開雙眼時會忘記一切。明明知道心裡還掛念著一個人。但是卻忘了他的樣子,忘了他的聲音,忘了他的溫度。甚至。連名字也被遺忘。-汴京的天家要封新王爺了,有了這麼個喜事兒,下面的百姓自然也是閒不住。吉日一定出來,那趕不上新作的衣服傢俱裝飾等行頭,就不能那麼講究地件件放宮裡頭慢慢折騰,這麼一來,那各行各業民間頂尖的鋪子就跟著沾了光接到大生意,兩腳不沾地地忙乎起來。這天,張二正蹲櫃檯裡絞盡腦汁地想著怎麼折騰出一鏤花的新圖樣,正惱著呢,就聽見鋪子門口傳來&ldo;哎喲&rdo;一聲呼叫,隨即那孩子的哭聲就驚天地地響了起來。張二抬頭一看,愣了。門口站著一名帶著一枚鬼面具的華服男人,冰冷的金屬遮住了整張面孔,唯獨雕刻出的細長眼眸處,透出冰冷的光芒。這名男子的身後,跟隨著一名二十五上下的青年,身著簡單的玄色武服,那料子雖是比不上領頭的男人,卻也不是普通百姓能支付得起的。而王大牛的寶貝兒子二寶則坐在地上,啕嚎大哭‐‐興許是方才一個人在前堂玩耍的時候,玩的起勁沒顧著抬頭,不小心撞著剛要進門的客人了。張二犯難了,一時間杵在那裡也不知道該去抱起孩子好,還是招呼客人好。下意識地伸長了脖子往後院望,就巴望著那對夫妻誰能出來幫個忙。這帶著森氣的男子,看就知道是那江湖裡的人,怕還不是什麼名門正派‐‐嗨,哪有名門正派能作這鬼氣打扮?看他穿著不俗,怕來也是筆大生意。膽子就那麼寸點兒大擺那,生意在前又捨不得不做。張二凌亂了‐‐扶孩子吧,客人冷落了生意沒著落不說,萬一是個殺人魔啥的沒準小命都搭上了……不扶孩子吧,給後院王大牛那野蠻份子知道自己折騰他兒子了,非把他撅成兩半不可!正當張二猶豫時候,那玄衣青年上前一步,把孩子抱了起來,放到椅子上,拍了拍孩子屁股頭上的灰,嘴裡哄著:&ldo;不哭了,男子漢大丈夫不輕易流淚……&rdo;……張二眨眨眼。&ldo;蒼懷。&rdo;帶著磁性的陰沉聲從面具後傳來,因為隔著一層金屬,那聲音聽起來特別磣人。媽呀‐‐張二後退一步,就靠著牆支撐著身體,腿直髮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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