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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後者捧著喝了一口,就像喝上了什麼靈丹妙藥似地,臉色立刻變得好了些。從包裡掏出幾個壓縮罐頭開啟,挖出來倒進水罐裡,沒過一會兒,原本只有巴掌大的壓縮乾糧立刻被泡開成滿滿一罐。堯有些嫌惡地皺眉:&ldo;浪費,餵雞哪用那麼多?&rdo;&ldo;你有病。&rdo;胖子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勺子在暗河邊隨便洗了洗,在堯驚恐的目光注視下就著罐子舀了勺子塞進嘴裡,吧嗒了兩下,評論道,&ldo;嗯,老毛子產的罐頭味道就是比咱國家生產的好一點,你說說,咱軍用廠做出那破玩意連軍犬都不樂意吃,咱們是出來打仗的,又不是出來受苦難訓練的,它非得把味道搞得豬都不吃是為哪般‐‐呃,再吃一口這回有點像麥片‐‐唉,隊長,你那有白砂糖不?&rdo;陸與臣翻了翻,還真從包底翻出一小盒子來,遞給胖子:&ldo;你塞進來的?&rdo;&ldo;以備不時之需。&rdo;胖子嚴肅地說,接了過來,小氣巴巴地丟了兩塊進罐子裡,又重新寶貝實地把糖塊封上口,他雙眼放空狀想了想,最後道,&ldo;反正閒著也是蛋疼,要不給你們說個故事吧?…………當年歸順國家之前,胖爺曾經以顧問的身份去過一次藏地大雪山,運氣不好,剛好遇上暴風雪,鋪天蓋地的大雪還有隨時有可能出現的雪崩,當時差點就下不來了。走到最後我們隊伍就剩下幾個人,馬死的死丟的丟,裝備也拋棄了一大半,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冰窟窿,進去之後呆了三天,把能吃的都吃光了暴風雪還是沒挺,那時候覺得真的沒指望了,結果咱們隊有個退伍當兵的不知道從哪掏出一塊&lso;喔喔奶糖&rso;給我,含著那塊糖我他媽哭得連鼻涕都下來了‐‐&rdo;胖子感慨地說,&ldo;然後那天天一亮,暴風雪停了,我們終於看見了三天裡來第一場日出。&rdo;藍特斯笑了笑,點了一支菸抽了一口,特陰損地來了句:&ldo;後來你嫁給那退伍的了?&rdo;&ldo;沒,他留在西藏當和尚去了。&rdo;胖子砸吧下嘴,&ldo;我也覺得我應該嫁給他。&rdo;陸與臣:&ldo;……&rdo;堯似笑非笑地用腳尖踢了踢坐在他對面的陸與臣,像個地痞流氓似地無賴地說:&ldo;王先生,請問你家隊長怎麼就沒你那麼高的覺悟呢?&rdo;陸與臣:&ldo;閉嘴吧孩子,他家隊長哪次命懸一線不是你害的?&rdo;堯:&ldo;…………我餓了。&rdo;陸與臣冷笑,胖子朝水罐努努嘴:&ldo;喏,雞食,愛吃不吃。&rdo;堯撇撇嘴從自己的裝備裡翻出一把銀勺子,又摸出一個水杯的蓋子,隨便裝了一點,坐到一旁不吭聲吃自己的,整個過程一直盯著陸隊長,直到後者受不了地放下手中的勺子衝他皺眉:&ldo;看我幹嘛?&rdo;&ldo;下飯。&rdo;堯無恥地說,陸與臣衝他翻了個白眼,轉過身用背對著他。胖子早就吃完了自己那份,湊到藍特斯旁邊,看著那個強壯高大的俄羅斯漢子搬弄一把衝鋒槍,接過來比劃了兩下,兩人低聲交談開來,&ldo;湯普森衝鋒槍?這玩意有點沉。&rdo;&ldo;嗯,我們那習慣叫它芝加哥打字機。&rdo;……過了一會兒,愛麗絲還是一動不動地坐在原地,愛麗莎還是沒回來。最後陸與臣決定原地休息,之後去周圍看一看,能不能找到地圖上的標誌性物體好確定他們所在的位置。胖子把在費爾戈列買到的那些能長期燃燒放熱的燃燒物掏了出來,火勢變得大了些,洞裡水邊總有點兒潮溼,眾人商量著輪流放崗,將火往裡挪了挪到靠山壁的一個凹處,便休息下來。白天受到人面狐狸的毒素影響,裹著睡袋,陸與臣從來沒覺得自己那麼疲倦過,聽著胖子和藍特斯竊竊私語的說話聲,很快他便睡了過去。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驚醒。摸索著藉著火光看了看手錶,如果在山洞之外,正是半夜三點。周圍靜的可怕,陸與臣這才感覺到一絲不對勁。掀開睡袋,他驚訝地發現,其他人全都不見了,裝備和揹包都好好地放在他入睡之前的位置,唯獨所有人都憑空消失,包括因為出靈陷入半昏迷狀態的愛麗絲,周圍空無一人。周圍沒有打鬥的痕跡,就好像是他們商量好了之後,才從容不迫地離開似地。這時,面前的火堆發出一聲&ldo;噼啪&rdo;的微弱柴爆音,陸與臣猛地地震,沒來由的恐慌慢慢透過血管蔓延至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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