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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美人也不能換晚上家裡剛生了娃兒的婆娘要吃的魚湯不是。心裡定了定,小販樂呵呵地熱情道:&ldo;貴人,來幾塊桂花糖糕?&rdo;那人猶豫了下,縮回去,不一會兒,馬車裡傳來爭執的聲音,小販忍不住提起耳朵聽了聽,好像馬車裡那位也是個爺們,脾氣還不小的樣子。不過多年來擺攤擺出的經驗告訴他,有些事它就不能深究,好奇心是要害死貓的。於是等那面容極漂亮的人拿出幾個銅板,溫和地說只要三塊就行時,小販很快就反應過來,掀開蒸籠,特意挑了三塊撒糖分最多最勻稱的桂花糖糕包在仔細洗乾淨的幹荷葉裡細細包好,接過銅板,將透著熱氣的荷葉送到那人手裡。那人笑了笑,道了聲謝,馬車就緩緩走遠了。留下小販獨自一人站在原地頓了頓,好半天才從那笑裡回過神來,摸了摸鼻子,又開始了新的一輪叫賣。……開陽將買來的桂花糖糕隨手放置在小茶几上,拿過鉤子伸手翻了翻炭火盆,將裡面燒的通紅的翻到面上來,馬車內原本還有一絲的涼氣很快散去。身後,大老爺似的耀司不耐煩地砸吧下嘴,看起來很是煩躁:&ldo;弄它幹嘛,這都快到了。&rdo;&ldo;外面又下雨了。&rdo;開陽將荷葉開啟,用銀筷小心翼翼地夾了一塊散發著甜膩的香味桂花糖糕放到盤子裡,遞給耀司,見耀司接過了,又順手給他拉了拉蓋在膝頭的毯子,忍不住埋怨,&ldo;這冬天的江南就不該是你來的地方,你看,這一路折騰的,這越往南水汽越重,接下來我們還要在這呆那麼久。&rdo;&ldo;不跟來我不放心。&rdo;耀司含了一口糕點,滿足地嘆息‐‐這一路走來,他也就這一刻是順心的,&ldo;你要是壓不住那群被錢迷了眼的廢物,今年這年就沒法過了。&rdo;話說耀司等人剛回到北方丹蛇神壇,那會兒屁股還沒坐熱,就收到來自南方的密報,說是今年&ldo;七色染&rdo;賣勢不錯,還被宮裡的人看上了,那邊來了信,就是問著生意做是不做‐‐畢竟染坊的背後是丹蛇神壇,但凡是江湖上走動的人,都煩膩朝廷那一套。耀司也挺討嫌朝廷的。不過是因為他們給銀子特別不痛快。雖然比尋常收購的商人給的價高上不少,但那群人總仗著是官家,那帳是一催再催也不到。於是耀司也沒多想,索性一封信就回絕了。然而沒等幾天,南方又去了信,支支吾吾的說不明白,看樣子,是這邊分舵管這一塊生意的頭頭特別想做這筆生意。給錢弄昏了頭。倆教主一商量,決定乾脆就乘著年前過來走一趟。原本開陽擔心耀司的身體,一到冬天,弟弟就從猛虎變成紙老虎,開陽的意思就是讓耀司留在北方等著訊息便可。可是人家頭一擰,硬是跟著上了馬車。看著伸到自己鼻子底下的空盤子,開陽耐心地接了過來:&ldo;吃一塊就好,一會兒該用午膳了。&rdo;&ldo;就吃這個就行,那客棧裡湯湯水水的,老子看著就煩。&rdo;耀司揚揚下巴,執意道,見開陽沒理自己的意思,乾脆就掙扎著爬起來伸爪子去勾那荷葉。開陽冷著臉一巴掌拍到他手背上。&ldo;幹!&rdo;耀司怒罵著收回爪子,很是不捨地舔了舔方才沾上的甜膩:&ldo;你也就欺負老子現在是個殘廢。&rdo;&ldo;你倒是坦然得很。&rdo;開陽淡定地給他拽了拽因為方才動作被掀開的毯子。&ldo;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rdo;耀司將手探入毯子裡,摸了摸自己僵硬有些水腫的膝蓋,勾勾唇角笑得戲謔,&ldo;比前兩天還腫,前兩天是饅頭,今天趕上肉包了。&rdo;&ldo;你說得開了花,也不會讓你再吃這些甜膩的東西的。&rdo;&ldo;那你買那麼多幹嘛。&rdo;耀司撇撇嘴不樂意了。&ldo;蒼狼他們在外面騎了大半天的馬,還不許人家吃塊糕點?&rdo;開陽挑眉。耀司悟了,伸手去掀簾子,臉剛湊過去,就差點撞上正伸頭往裡看的蒼狼。耀司順手一巴掌過去,啪地一下極響。蒼狼很委屈地捂著臉縮回去:&ldo;主子,有事稟告。&rdo;&ldo;有事就說,你他孃的偷偷摸摸看個屁。&rdo;耀司揉了揉手掌,冬天打人總是特別地疼啊有沒有。&ldo;那啥,前面有個馬車,比咱的寬,比咱的大。&rdo;&ldo;……超過去就得了你傻啊。&rdo;耀司無名所以這廢話是說來做什麼,誰知話一剛落,蒼狼又賊兮兮地湊過來,這回壓低了聲音,他說:&ldo;那馬車上,是忌水山莊的標誌。&rdo;耀司:&ldo;嗯?&rdo;蒼狼:&ldo;簫盟主也來了。&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