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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白眉道人算是白忙乎了。因為丹蛇神教眾壓根兒就不在意坐在哪‐‐坐哪不是坐?坐正中間大廳塌了還能少壓死你一個不成?先前說話的,正是坐在桌席上座的開陽,只見他淺嘗一口白眉山特產的青梅酒,而後優雅地放下杯子,將目光從新放回大廳,聚集眾人目光的那位少年身上。相反開陽的淡然,耀司打從進了這個大廳開始,就沉默不語,八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他坐在背對光線的位置,舉手投足之間帶著一點點僵硬,如果仔細看,還能看見他臉上的一絲尷尬。蒼狼抱著自己的闊劍站在耀司左手邊,將一切收入眼底。心中一動,抬頭撇了一眼堂上即將禮成的俊美挺拔的青衣少年,蒼狼先是一怔,隨即不禁在心裡默默搖頭,瞬間腦補了很多。會客廳內氣氛在這時至高。潮。原本坐在最中間的簫且意從自己的席位上站了起來,慢慢渡步到白眉道長身邊,從他手上接過卷軸,一個個字抑揚頓挫地念了起來。臉上帶著的沉著冷靜確實是該為一個合格的上位者所有,話語中其中卻不乏一絲真心實意地對後輩的讚揚。看來,簫且意這個盟主雖然上任不久,但很得人心。這時,感覺到一道陰鬱銳利的目光往這邊掃來。蒼狼心中一驚,不僅抓緊手中的闊劍,順著感覺到的目光方向一看,卻直直對上青衣少年的目光。很短暫的一瞥,隨即後者便移開目光,狀似認真地聽著盟主的期望與讚揚。目光移開之後,壓力瞬間消失。蒼狼默默擦汗,他知道,白意當然不是在看自己‐‐這事兒不用推理,只需低頭一看便可發現,主子的背比剛才挺得還直,槐樹幹似的。嗯,好歹還知道羞恥,也不算徹底沒救。蒼狼在心中腹誹,又忍不住嘆氣‐‐這世界上原本還能有一個叫簫且意的人能死死地管住主子……蒼狼薄涼嘲諷的餘光輕輕滑過光明堂上眾望所歸武林盟主。很可惜,那個人卻死得太早。……白意的及冠禮完,主角就轉移了。他一言不發地坐在白眉道長的下位,對一個個前來獻禮的江湖門派人士一一拱手道謝,嘴角掛著適當的微笑。只有十分熟悉他的人才知道,這笑是絕對沒有直達眼底的。事實上,白意對這些四面八方聚集而來的奇珍異寶也確實是興致缺缺。修剪整齊修長白質的指尖在禮單上輕輕一掃,忽然挺在某個位置,白意的笑容僵了僵,最後無奈地收斂起來,他探過身子,隔了個小木桌,輕輕喚了一聲師傅。白眉道長接過他手中的禮單,在他示意下仔細一看,頓時也是臉色一變。還未來及出聲阻止,就聽見簫且意的家僕舉著一個包裝精緻的禮盒,隨在簫且意身後走了過來。&ldo;簫某禮物並不算過於貴重,只不過是一個有趣的小玩意兒,還請前輩多多擔待。&rdo;簫且意隨意地笑著,拱了拱手。眾目睽睽之下,就這樣將禮盒開啟。果然,身後響起一片倒抽氣的聲音。其中,抽得最用力的當屬耀司‐‐他那是一口氣抽就差點把自己抽過去。&ldo;完了完了。&rdo;耀司扶額低聲道,&ldo;那玩意怎麼跑那個王八蛋手上去了?……蒼狼,你賣個東西都不會賣嗎?&rdo;&ldo;簫家家僕十餘上百,主子恕屬下有罪,還未有那麼大的閒心去細細記住每個人的長相。&rdo;蒼狼抽抽嘴角,有點心虛。這事兒辦得,確實有那麼一點點坑爹。只聽堂上,簫且意朗聲道:&ldo;那日簫某遊覽江南風光,無意間在某鐵鋪看見,那鐵鋪的匠師竟然慕名仿製了道長的金菩提拂塵,且做工精細,幾乎要以假亂真。簫某見得有趣,就花了些銀子買下,不過卻是沒破費多少,全為一絲心意,還請道長莫要見怪。&rdo;言罷,還拿出拂塵,在江湖眾人面前晃了一圈。一時間議論紛紛。&ldo;確實有點像,就是舊了點。&rdo;&ldo;你哪懂行,嗤。那金子顏色陳舊,一看就知道底下不是純金打造,定然為鍍金。&rdo;&ldo;手工雖是精細,但和白眉道人手上的一比,卻是雲泥之分啊。&rdo;……一番恭維的話講白眉道人說得臉成了豬肝色。簫且意爽夠了,將拂塵放回禮盒,塞到白眉道人手裡,背對眾人,眼中的戲謔只有白眉道長一個可見,他笑道:&ldo;道長,收好了。這真的可以以假亂真喲。&rdo;&ldo;簫、且、意。&rdo;&ldo;本盟主在。&rdo;&ldo;當日你誤服下&lso;瞬間塵土&rso;之事,你怎可怪罪與本觀!現在這樣與我為難?那&lso;瞬間塵土&rso;花了老夫二十餘年才煉成兩顆,本為我徒兒白意散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