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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司最後看了雙目通紅的漠鷹一眼,沉默片刻之後,竟是無所謂地笑了笑:&ldo;那就按規矩辦吧。&rdo;丹蛇神壇 弟弟在下屬面前的調侃讓開陽精緻的面孔一瞬間的抽搐,片刻之後,恢復了平日裡的溫和,只是輕輕呵斥之後,目光移到耀司身後,果然不見平日裡總是跟在他身後的黑紅兩位護法。開陽秀眉輕輕一皺,剛想說些什麼,卻被瞧見哥哥臉色狀似就要發難的耀司飛快地打斷。比哥哥高出一個頭的耀司親密地攬過哥哥瘦弱的肩,摸了兩摸感受手感之後樂呵呵道:&ldo;哥,去了一趟白眉山,你受累了。那老頭給你臉色看了?看我過幾日不派人‐‐&rdo;&ldo;若不是你讓蒼狼去偷了白眉道人的拂塵,我定然是不必跑這一趟的。&rdo;開陽滿面淡然地將自己肩上的大爪子拍開。耀司嘿嘿直樂,像只大狗似地蹭在開陽身邊。原本跟在耀司身後的幾名侍從已經識相地退下,只剩兄弟二人一同前往通往神壇後院的聖水井的必經小道。&ldo;怎不見蒼狼和漠鷹兩位護法?&rdo;習慣了耀司在心虛的時候總是拼命岔開話題的個性,開陽終於在兒時起就養成了狠狠抓住問題中心不解決死也不放手的好記性。面對弟弟支支吾吾的態度,開陽停住了腳步,稍稍揚起下顎,瞅著自己的弟弟,一字一頓地輕聲道:&ldo;耀司,我警告過你的。&rdo;耀司:&ldo;呃‐‐&rdo;&ldo;我說過,無論怎麼鬧,都不許將主意打到神壇內部,特別是你的貼身下屬。&rdo;&ldo;是他招惹我的。&rdo;耀司很委屈,&ldo;然後還對我始亂終棄。&rdo;開陽:&ldo;……&rdo;耀司:&ldo;你知道去年中秋過後第二日,漠鷹從我身上爬起來第一句話說的是什麼嗎?&rdo;開陽:&ldo;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rdo;耀司:&ldo;他說,二教主,對不住。&rdo;開陽:&ldo;……&rdo;耀司:&ldo;幹他孃的,竟然敢跟我說&lso;教主!對不住!&rso;&rdo;&ldo;古人云一個巴掌拍不響。去苦生涯領罰吧,禁閉三天。&rdo;開陽轉身就走,此時,二人已經到聖水井所在後院門口,只見開陽從雪白的長袍袖子中,取出一個做工十分講究的長形琉璃瓶,優雅地挽起袖子露出潔白的手腕,將大水桶放入井中,發出&ldo;啪&rdo;地一聲悶響。&ldo;拍什麼拍,他已經沒手跟我拍了。&rdo;耀司粗魯地挽起黑色長袍的袖子露出古銅色精壯的手臂,將哥哥推開,輕而易舉地將打滿了水的水桶提上來,忽然,一隻白皙的手忽然猛地抓住他的手腕,耀司一驚,手一抖,一大桶水潑出一半,扭臉就看見開陽正眯著眼望著自己,沉聲道:&ldo;漠鷹家世世代代為丹蛇紅衣護法,你怎可就這樣輕易將他手腳廢去?耀司,這一次你鬧得太過,卻怪是我平日裡太縱容你。&rdo;耀司被這麼一說,心裡頓時覺得相當不痛快。沉悶不語地一把搶過開陽手裡的琉璃瓶,灌滿了水隨意在自己的袖子上擦乾,然後塞給開陽,轉身就要離開。卻不想又被開陽一把拽住,耀司腳下一頓,嘲諷地勾勾唇角,有些心寒,冷冷地道:&ldo;漠鷹要帶徘水宮婢女叛離我教,我只不過公事公辦罷了。若有不妥,我這就去苦生涯領罰。&rdo;反正在你眼裡,除卻惹是生非,我這個做弟弟的讓你順心的一件好事怕也沒做成過。片刻沉默之後,不想身後開陽卻是嘆了口氣,道:&ldo;漠鷹是你的人,我管不著,你若是不願聽,此後我自是不會再多說一句。現在,你與我來。&rdo;這次換了開陽頭也不回地走在前面。……開陽的小屋不同於耀司的簡單整潔風格,小小的木屋坐落在丹蛇神壇邊緣懸崖邊上。倚靠著一顆百年老松,木屋床邊種了不少精緻打理過的盆栽,此時正值深夏初秋,濃郁香味的花朵開的正好。房前還被主人別有閒心地開墾了一塊小小的荒地,老遠地,就能聞到季節草藥的複雜香味。坐落在深山之後的丹蛇神壇遍地是毒蛇毒蟲,卻惟獨開陽這裡,方圓百餘米之內是決計看不見這些東西的。按照開陽的說法,那些個蟲啊蛇啊,噁心的很‐‐耀司對他這樣娘們兒兮兮的行為一貫持有嗤之以鼻的態度。耀司的臉色變了變,知道這是開陽要給自己顯擺他撿回來的那個大型破爛了。於是站在門口死活不肯進去。開陽自然是曉得弟弟在想些什麼的,微微露出一絲笑意,越過敞開的窗戶望向屋子裡,從倆人的角度,剛好可以看見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