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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陽果然會意,仔細問了來龍去脈。原來是西廂閣的兩個下士同時看上了白慄身邊伺候的婢女,先後不顧死活地區請命求得成全,一來二去熱鬧了白慄,惱怒之下,隨便找了個理由,竟然將那個婢女收入自己房中。隨便寫了個收房帖子,然後就丟一邊,不管了。……果然是白慄那個神邏輯的男人才能做出來的事。耀司扶額,頭疼不已:&ldo;然後呢?&rdo;&ldo;然後……倆個下士憤怒至極,最終竟然妄圖在夜晚偷襲白左使。&rdo;蒼狼老老實實道。耀司半晌無語:&ldo;一會你去問問廚房的,最近倆天米飯裡是不是給攪合進了老鼠藥,怎麼把你們吃得一個個發春,得了雞瘟似的。&rdo;開陽確實很瞭解這個直接歸自己管束範圍內的左使,直奔主題:&ldo;倆人的屍體掛哪了?&rdo;&ldo;這就是問題所在,白左使的西廂閣離教中水源太近,他卻非要將屍體掛在離水源外不遠的地方。&rdo;耀司一頓,不動聲色地將手中的茶碗子重新丟回桌面。開陽的臉色也變了變,最後站起來,道:&ldo;我去看看罷。&rdo;耀司跟著站起來:&ldo;那我勉強也去看看。&rdo;蒼狼:&ldo;只是看看?&rdo;耀司很坦然:&ldo;不然怎麼辦,我在白慄手上走不到百餘招。&rdo;簫且意微微一笑:&ldo;想不到,恩人竟然也會武功。&rdo;耀司背後一僵,原本跨出房門欄的腳縮了回來,不自在地笑了笑:&ldo;略懂,略懂。&rdo; 開陽:&ldo;受的那一掌,可疼?&rdo;耀司:&ldo;疼。……打得那麼狠,他必然是一點都不記得我了。&rdo;嚴格的來說,簫且意修煉的&ldo;忌水神功&rdo;也算是歪門邪道。至少,它屬於至陰內功的一種。傳說簫且意有一把世代遺傳下來的&ldo;閻水劍&rdo;,平日裡,兵器榜排行的開陽忽然感覺被用力推搡,身體一歪,跌落至一旁。……白慄覺得,自己的西廂閣從未猶如今天一般安靜。那個曾經與自己師出同門,身在上位卻從小到大被自己奚落武功,卻還是依舊還是毫無長進的人,就這樣在自己眼前如同不要的垃圾一般,被掌力輕而易舉地甩到牆上。所有人的動作都停了下來。包括打出這一掌的簫且意。他黑沉的雙眸底部蘊藏陰鬱,不知在想些什麼,死死地盯住掌心間那一抹粘稠的血紅,俊朗的面容此刻不像是一名白道領袖,更像是從地獄裡爬出的惡鬼羅剎。他緩緩閉上雙眼。徐亂的內力終於隨著在拍出那一掌的同時忽然變得無比暴亂的內心平靜下來。&ldo;耀司。&rdo;他沉聲低喚,雙眼中浮現一絲迷茫。牆根邊傳來碎石微動聲響,黑衣男人扶著破碎的圍牆碎石,慢慢地站了起來。他低聲笑著,長年習武導致厚繭,粗糙的拇指粗魯地捻掉唇角的血液。&ldo;姓簫的王八蛋,看在老子曾經把你從河邊拖回來的份上,你滾吧。&rdo;說話之間,又偏頭吐出一口黑血。耀司斜了眼不遠處如同魔怔般發呆的男人,最後轉移視線,將視線定格在站在一旁死死拽著拳頭望著自己的兄弟身上,受不了的語氣道:&ldo;……你哭個屁,老子又沒死。&rdo;……還是死寂一般的沉默。耀司走了兩步,老佛爺似地搭著趕忙上前的蒼狼的手,垂眉,面無表情衝那個男人道:&ldo;要麼你現在就滾。要麼,你就殺了我‐‐想血洗丹蛇神壇,就拿我的血來洗好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