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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達海一見雁姬立刻歡喜得不知說什麼好了,那副將笑眯眯的說請將軍和夫人說說話,咱們不急著進城。努達海知道這裡面一定有大事,可見到雁姬還是高興得不得了。此時也顧不得她會生氣,抱著雁姬坐下來連聲喚她雁姬,雁姬。好像已經忘了別的話要怎麼說了。雁姬就這麼乖乖讓他抱著,等努達海冷靜下來,想起來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時,雁姬才平靜的說:“你走了之後沒多久,新月格格就從宮中跑了。留了封信說要去追你,跟你同生共死,又說謝謝咱們一家對她的照顧,謝謝太后的恩典,她只有來生再報答了。”努達海初一聽這話以為雁姬在說笑話,可看她的臉色又不像,他這下可笑不出來了!驚愕道:“我不知道!她也沒去找我!”雁姬嘆氣說:“她是沒找著你。”努達海帶著兵在山裡跟人打,她倒是打聽出了那片山在哪,可是不管她怎麼掏錢下跪求人都沒人肯帶她去,後來她買了水和乾糧跑進去了,跑進去就在山裡轉迷了,沒找著大部隊,倒是見著幾個戰場,死人橫七豎八的歪在山林中。等她的糧食水都吃完喝完,又找不著努達海的軍隊,又找不著出去的路,最後又餓又渴又累暈倒在山上了。後來被上山砍柴的樵夫給發現了,回村子裡一說村人把她給抬了下來,又從她身上翻出了個蘇繡的荷包,村裡人就把這事告訴他們那的縣官了。縣官過來一看是個滿族打扮的姑娘,等她醒了一問,她又不會說個瞎話什麼的來唬人,估計是覺得自己的感情足以坦然面對天地,洋洋灑灑的把自己是端王遺孤,後來上京,後來養在太后宮裡,後來又從太后宮裡跑出來追著當朝的一個將軍跑的事源源本本的跟那縣官說了。縣官初以為這是個傻子,當笑話聽,可越聽越不對頭。又問她要同生共死的將軍是誰,新月就把努大海的大名給報了。努達海領兵在附近山裡剿匪縣官是知道的啊,朝廷有令命他全力協助,要糧給糧要人給人要兵給兵。縣官這下額頭冒汗了,又不敢讓她再在村民家中住著,好言好語勸回了府,讓自己老婆陪著,他在書房把地都走薄了一層,後來又把師爺請來跟他一學,師爺當即腳就嚇軟了。醜聞啊,驚天大丑聞啊。兩人一商量,師爺帶著銀子就往知府那裡去了,到了知府那邊先不忙說事,而是先在城裡城外的打聽,看是不是荊州端王是不是真有個嫡女叫新月的,後來被太后封了和碩格格留在宮裡住。這一打聽還真讓他打聽出來了,也不為別的,這格格進了宮沒多久就得天花死了,真是紅顏薄命啊。師爺一聽,這事就真了八分了。估計得天花死是沒有的,因為這格格跑了,宮裡為了蓋住這件事才說她得天花的。好傢伙,這下縣官後院真是住了個貨真價實的格格了。師爺就想辦法見著了知府的師爺,可也不敢透這件事,只好含糊著說有要事。知府的師爺拿了銀子就替他安排了個機會,趁著知府在外飲宴的機會,讓這師爺小心翼翼從酒樓後門溜進來跟知府見了個面。知府以為這師爺是替那縣官來求官的,準備隨便打發了出去算了,誰知那師爺掩了門,跪下就把縣官撿了一個和碩格格的事說了。知府聽說是養在太后宮裡應該在幾個月前就得天花死了的格格一下子就把酒嚇醒了!酒也不吃了,戲也不聽了,拽著師爺坐了轎子回了府,叫進書房細細一問,好傢伙,還扯上一個正在剿匪的將軍,這將軍手裡還有兵,還是私奔。知府讓人看著那個師爺,回屋嘬了半天的牙。這可真是一盆熱炭扣懷裡了,知道了就不能不過問啊,不然日後問出來誰也落不了個好。知府想了一夜,決定跟那個縣官一樣,把這事往上推。叫來自己的師爺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吩咐了一通,師爺努達海在打十三家軍的時候英勇負傷,皇帝下旨重賞!但這兵也不必再帶了,抹了他大將軍的名號,只留下了爵位。聽說他的腿斷了,現在連床都起不來,又有人說其實是拖著一口氣回了京,見了皇帝就吐血死了,忠臣啊。努達海一家老小因為努達海這一死(或者是重病)就搬回老家了,驥遠倒是頗得聖寵,皇帝不肯放人,說還有重任要交給他。雁姬就帶著老太太和珞琳,把將軍府給驥遠留下,帶著家當浩浩蕩蕩的出了城。珞琳坐在車裡抱著雁姬的胳膊問:“額娘,我們到哪裡去接阿瑪。”雁姬掀開車簾瞧了瞧說:“就在前面。”出京走了二十幾裡地是一個小村子,努達海就等在村外。見前面車隊來立刻迎上去。等車停了,雁姬趕緊下來,領著努達海到老太太的車前去。老太太經過上次重病這話還是說不清楚,只是人看著倒是還算有精神,見了努達海拉著他的手就嗚嗚哭起來。雁姬把努達海推上老太太的車後,車隊繼續向前走。等到了晚上車隊停下休息時,雁姬和努達海先把老太太送進屋,雁姬又讓珞琳進屋,然後才拉著努達海走到一頂青布轎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