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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也著實讓人頭疼啊……向冽揉揉太陽穴，覺得很想嘆氣。好不容易將這頭應付過去，時間也差不多該吃晚飯，溫柳年坐在書房道：&ldo;不餓。&rdo;&ldo;分明肚子就在咕咕叫。&rdo;趙越道：&ldo;不想在府衙吃，我帶你去外頭？&rdo;&ldo;不想吃。&rdo;溫柳年依舊搖頭，一來離蛟那張臉著實倒人胃口，二來今日套到的線索又多又雜亂，再加上先前從書裡看到的傳聞，想要串在一起也著實要花一番精力，就算腦袋足夠用，想起來也難免頭疼，更加沒食慾。&ldo;張嫂剛做了紅燒肉。&rdo;趙越抱著他坐在自己腿上。&ldo;不吃。&rdo;溫柳年下巴抵在他肩頭。&ldo;肉末茄子拌飯呢？&rdo;趙越問。&ldo;也不吃。&rdo;溫柳年皺眉。&ldo;牛肉包？&rdo;&ldo;不吃！&rdo;趙越心裡嘆氣，手掌在他背上輕拍。溫柳年發了一陣呆，看看窗外已是繁星滿天，於是又猛然回神，&ldo;你先去吃些東西，早點睡吧，不用等我回房了。&rdo;&ldo;你要做什麼？&rdo;趙越不解。&ldo;問到的東西，總要寫下來。&rdo;溫柳年往硯臺中倒了些水，&ldo;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想法，也要順便記下來，否則該忘了。&rdo;趙越還想說什麼，卻被他一把捏住嘴：&ldo;不要吵！&rdo;萬一思緒亂了，又要理半天。門外周頂天正在往過走，見到趙越出來後問：&ldo;晚上怎麼沒見你和小柳子吃飯？&rdo;&ldo;在想今日離蛟的事情。&rdo;趙越往書房看了一眼，&ldo;不讓人打擾，我去廚房弄點吃的給他。&rdo;&ldo;你是被趕出來的？&rdo;周頂天瞭然。趙越點頭。&ldo;做飯的事交給廚娘吧。&rdo;周頂天道，&ldo;我有話要問你。&rdo; 趙越答應，兩人也未走遠，就在書房隔壁的一處小院內，屋簷上掛著幾盞燈籠，被風一吹滿院都是斑駁光暈，蟬鳴陣陣星光閃閃，很有夏夜的恬靜氣息。周頂天道：&ldo;可惜沒有酒。&rdo;&ldo;我倒是有一罈。&rdo;趙越道，&ldo;若前輩不嫌棄，我可以去取了來。&rdo;清澈酒液被注入瓷碗，霎時間滿院都是酒香，周頂天深吸一口氣：&ldo;這是什麼酒？&rdo;自己闖蕩江湖多年，也算是喝盡天下美酒，從街邊酒肆到萬金佳釀，卻還從未遇到過此等濃烈甘醇的香氣。趙越道：&ldo;是忘川。&rdo;&ldo;酒仙劉伶的酒？&rdo;周頂天聞言臉一黑，&ldo;小柳子送給你的？&rdo;&ldo;前輩如何得知？&rdo;趙越有些意外。周頂天心情無比複雜，追影宮中有三壇忘川酒，是全江湖都知道的事情，自己嗜酒如命，也是全江湖都知道的事情……這是什麼乾兒子，拿到之後居然不先送乾爹？！趙越咳嗽，早知如此，就不拿出來了。半壇酒喝下去，周頂天道：&ldo;對今日之事，你怎麼看？&rdo;&ldo;我自出生起就沒見過孃親。&rdo;趙越仰頭喝下一碗酒，&ldo;我爹叫趙滿江，是個商人，會些拳腳功夫，對我很好。&rdo;&ldo;若離蛟所言是實情，你的確是雲斷魂的兒子，又當如何？&rdo;周頂天看著他。&ldo;我先前從未想過這些。&rdo;趙越搖搖頭，&ldo;現在也不打算仔細去想。&rdo;&ldo;為何？&rdo;周頂天問。&ldo;就算當真是被抱養，二十餘年養育之恩重若泰山，我自然要替父親手刃穆萬雷。&rdo;趙越道，&ldo;至於上一輩到底有何恩怨，生身父母究竟是誰，我一無所知，亦無人來找我，又何必要為此介懷？&rdo;&ldo;若你能這麼想，就再好不過了。&rdo;周頂天又替他倒了一碗酒。&ldo;我知道前輩在擔心什麼。&rdo;趙越道，&ldo;既是心愛之人，我自然會捨命去護他，更不會讓他有任何把柄落在外人手中。&rdo;周頂天道，&ldo;就不怕某天雲斷魂當真派人來找你？&rdo;&ldo;那又如何。&rdo;趙越笑笑，&ldo;我不願做的事，誰都不能強迫我去做。&rdo;周頂天點頭，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深夜時分，有人在書房外輕輕敲門，溫柳年使勁伸了個懶腰，晃晃腦袋去開門。&ldo;大人。&rdo;廚房大嬸端著食盒，&ldo;吃些東西吧，趙公子特意叮囑，做了大人最喜歡的蟹黃豆腐羹。&rdo;&ldo;他人呢？&rdo;溫柳年心裡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