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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段白月道。段瑤後退兩步：&ldo;你要去就去，關我什麼事？&rdo;段白月答：&ldo;因為你有用。&rdo;段瑤：&ldo;……&rdo;&ldo;留你一人在王府，估摸等我回來之時，宅子都會消失無蹤。&rdo;段白月道，&ldo;不是被你炸飛，就是被仇家炸飛。&rdo;段瑤洩氣，一屁股坐在石凳上：&ldo;你就會利用我。&rdo;&ldo;如何能是利用。&rdo;段白月道，&ldo;早跟你說過要收斂脾氣，少氣走幾個先生。別人十四歲便已經在考狀元，你不會吟詩作對也就算了，居然連話都不會說，想想也是心疼。&rdo;段瑤雙手捂住耳朵，原本想聽若無聞，視線卻被桌上那柄鈍劍吸引：&ldo;這是什麼？&rdo;&ldo;不知道。&rdo;段白月搖頭，&ldo;剛從地下刨出來。&rdo;&ldo;你去挖人祖墳了？&rdo;段瑤狐疑。&ldo;是師父臨終前留給我的。&rdo;段白月道，&ldo;叮囑務必要在今夜挖出來。&rdo;&ldo;你大概又被坑了。&rdo;段瑤拿起桌上竹兜，看都懶得多看那柄劍一眼。段白月讚許：&ldo;我也這麼認為。&rdo;八歲的時候帶自己上山，隨便採了一把不知是何的毒花，說是插在房中能令功力大增，結果第二天看誰都是重影，走路頭重腳輕險些栽進水裡。自那之後傻子也能長記性，便再也沒收過來自師父的禮物，這算是第二件。段瑤打著呵欠回去睡覺。段白月仰頭飲下最後一杯酒，也帶著鈍劍回了臥房。三日後的子時，段瑤看著面前兩匹馬問：&ldo;只有你我二人，就這麼悄悄摸摸出王府？&rdo;段白月點頭：&ldo;自然，難不成還要敲鑼打鼓慶賀一番？&rdo;&ldo;我以為楚皇知道這件事。&rdo;段瑤委婉道。段白月搖頭：&ldo;除你之外，不會再有第三人知道這件事。&rdo;段瑤：&ldo;……&rdo;西南王暗中前往楚國，這可是殺頭的罪。雖然知道他也不會將此當一回事，但……好端端的，去楚國做什麼？&ldo;駕！&rdo;段白月一甩馬鞭，向著北方疾馳而去。黑色駿馬四蹄如風，踏碎一路星光。積攢了一夜的露水從屋頂上落下，在地上濺開料峭春寒。王城裡頭，做早點的小攤主也支開板凳桌椅，趕著這陣天氣再賣上幾天驅寒羊肉湯，也就該換成包子稀粥烙大餅，畢竟越來越暖了呢。&ldo;十碗羊湯，二十個大餅。&rdo;一隊官兵呼啦啦坐下，看起來像是忙了一夜。&ldo;好嘞，幾位稍等。&rdo;老闆手腳極快，須臾便將羊湯大餅端了上來，顯然與眾人熟識，笑著問道，&ldo;最近怎麼看著大傢伙都在忙，昨兒早上張統領也是帶著人巡邏，來我這吃的早點。&rdo;&ldo;沒什麼大事，日常巡邏罷了。&rdo;打頭的官兵草草敷衍兩句，便低頭大口喝湯吃餅，老闆見狀也識趣噤聲，沒有再搭訕。心裡卻開始有些沒底，看著架勢，莫不是真出事了吧？皇宮裡頭，楚淵喝完藥，依舊頭痛欲裂。這幾日明裡暗裡雖說一直有人在查，卻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線索。古力當日在同福樓吃完烤鴨之後，又去茶館聽了陣小曲兒，便心滿意足離去，甚至還給了琴娘不少賞銀，看上去並無任何異常，眾人還當他獨自回了府，沒想到在僅僅過了幾個時辰，就被更夫發現陳屍巷中。&ldo;皇上。&rdo;負責徹查此案的官員名叫蔡晉，&ldo;現在城裡已經有些風語風言傳出，依微臣所見，還是儘快將此事告知阿弩國才好，多拖怕是無益。&rdo;楚淵坐在龍椅上，眉頭久久未曾舒展。這兩年西北邊境雖說看似消停，矛盾根結卻一直就沒有被消除，各部之所以會按兵不動，一是忌憚朝廷兵力，二來便是因為有阿弩國從中協助，現如今古力慘死楚國王城，沙達脾氣又一向暴躁衝動，若是被人從中挑撥，只怕隱患無窮。&ldo;皇上。&rdo;見他一直不語，蔡晉不得不再次小聲提醒。&ldo;朕親自修書一封，後日派人送往阿弩國。&rdo;沉思之後，楚淵終於出聲，又問，&ldo;千帆也該回來了吧？&rdo;&ldo;回皇上，沈將軍約莫七日後便會抵達王城。&rdo;蔡晉道，&ldo;若是路上快馬加鞭，五日就能到。&rdo;楚淵點點頭，揮手讓他先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