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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大炯趕忙問:&ldo;是不是老陶病了?&rdo;家丁連連點頭,苦著臉道:&ldo;不肯看大夫,只說要趕緊請劉大人過去一敘。&rdo;&ldo;嘖嘖。&rdo;劉大炯將鳥籠還給小廝,自己整了整衣冠,坐著轎子便去了太傅府。陶大人果然正躺在床上,唉聲嘆氣,生不如死。 &ldo;怎麼了這是。&rdo;劉大炯坐在床邊,伸手推了推,&ldo;咱皇上大勝而回,你看你這一臉掃興的模樣。&rdo;快起來吃火燒。&ldo;你這老狐狸,早就知道了是不是?&rdo;陶仁德一股腦坐起來,將自己腦袋上頂著的帕子狠狠丟過去。&ldo;我知道什麼了?&rdo;劉大炯睜大眼睛。&ldo;皇上與西南王……這,唉!&rdo;陶仁德一想起這茬,腦仁子便如同裂了一般,不得不又重新躺回去。劉大炯嘴一扯,道:&ldo;皇上與西南王一道去打仗,你又不是明睿叫到自己身邊,&ldo;若是明日那位陶太傅暈過去了,你只管往他腦袋上扎針。&rdo;章明睿戰戰兢兢:&ldo;哦。&rdo;葉瑾深吸一口氣,坐回去繼續配藥。十個楚恆加起來,也沒這老頭一個嚇人。而就在所有人都憂心忡忡之際,楚淵倒是挺自在,甚至還調戲了一下皇后,兩人打打鬧鬧許久,最後還是四喜來提醒,方才鑽進帳篷歇息。不遠處,屠不戒正坐在火堆旁,唾沫飛濺分享自己在南洋的奇遇,一艘大船一隊人,頗有幾分志怪傳奇的色彩,聽得周圍一圈大楚將士都入了迷。夜半時分,林中淅淅瀝瀝下起了雨。楚淵不自覺就往身邊人懷中擠了擠,段白月笑笑,手指輕輕攏過他的頭髮,將人抱得更緊了些。第二天清晨,草葉上的晶瑩露珠還未蒸騰散去,大楚將士們便已經整裝待發,臉龐一掃前幾天的疲態,滿心都是即將回家的喜悅。陶仁德與沈千帆率文武百官,一早便候在了德崇門外,百姓亦擠在道路兩邊,有親人在軍隊中的,早已等不及開始抹淚,踮著腳只盼大軍能快些,再快些進城。正午時分,遠處驟然傳來沉沉鼓聲與長鳴號角,如同天邊雷霆。玄色城門緩緩開啟,獵獵戰旗如同潮水般整齊湧入,風聲蕭瑟,給秋末的王城染上一抹蒼涼與肅穆。楚淵身穿明黃戰袍,佩劍行於萬軍之前,段白月策馬緊隨其後,白衣銀冠,英姿勃發。再往後,是薛懷嶽與數萬年輕的楚軍將士,明戟亮戈,行進之際,震得大地也微微顫抖。&ldo;吾皇萬歲!&rdo;百官齊齊跪地,街邊百姓亦伏地叩首,恭迎年輕的帝王征戰歸來。&ldo;吾皇萬歲!&rdo;數十萬大楚將士單膝下跪,呼聲震天。段白月翻身下馬,還未來得及撩起衣襬,卻已被楚淵一把握住手腕。天地之間風起雲湧,楚淵笑笑,牽著他的手一路登上城牆。方才還一片喧囂的王城,在這一瞬間卻變得無比安靜,狂風呼嘯捲過長街,揚起無數沙與塵,像是要模糊世間萬物。兩人十指相扣,並肩看著下方數萬臣民,先前那些波詭雲譎的歲月,此時都遙遠陌生到恍若隔世,只有手心傳來的熟悉溫度,一如往昔。段白月解下自己的披風,輕輕裹在他身上:&ldo;回宮?&rdo;楚淵點頭,伸手替他整好衣領,笑容明亮溫暖。陶仁德被人扶著站起來,顫顫巍巍。溫柳年踩著小米碎步跟在後頭,看得很是提心吊膽,葉谷主還沒進城,你現在可不能暈。皇宮裡一切如故,梅樹早就被移栽到了寢宮院中,等著冬天好開花。四喜在途中染了風寒,便換了幾個小內侍伺候,進門見皇上與西南王正坐在鏡前說話,戰戰兢兢頭也不敢抬,往出退的時候,險些打翻浴桶。段白月摸摸自己的臉:&ldo;我看著有這麼兇?&rdo;&ldo;心狠手辣為禍後宮,不然哪能叫皇后。&rdo;楚淵遞給他一盞茶,&ldo;不過你這氣勢還不夠,比起母后當年差遠了。&rdo;段白月斜靠在軟榻上:&ldo;這樣呢?&rdo;楚淵評價:&ldo;這樣像是被人打斷了腿。&rdo;段白月仰面朝天,自暴自棄:&ldo;原來皇后也不好當。&rdo;&ldo;否則呢?你以為就天天用燕窩漱口?&rdo;楚淵使勁將他拖起來,&ldo;起來,沐浴之後,隨我去御書房。&rdo;段白月提醒他:&ldo;有祖訓,後宮不得干政。&rdo;&ldo;從今天起,宮裡沒這規矩了。&rdo;楚淵扯住他的耳朵,&ldo;喏,以後皇上批摺子,皇后必須陪在一邊。&rdo;段白月試圖爭取一下:&ldo;當初在打仗時,你不是這麼說的。&rdo;&ldo;是嗎?&rdo;楚淵替他脫衣服。&ldo;是。&rdo;段白月道:&ldo;你說進宮之後,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