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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寧宇停在了那些畫像邊,低頭看著那些畫像,看著李月影,不知道在想什麼,一直也沒有言語。旻蘊兒小心翼翼問道:“你。。。。生氣了?”柴寧宇聞言,悟過來說道::“你這是在做什麼?”旻蘊兒輕聲道:“我想把這些扔了。”她還是有些忐忑,柴寧宇聞言,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神也依舊如常,頓了一會,忽然俯身把那些畫像全撿了起來,聚在一處,找出火摺子點燃了。旻蘊兒看著她的舉動,大大鬆了口氣,忽然開心起來,過去抱了柴寧宇的頸子,撒嬌道:“你都沒給我畫過畫呢,也給我畫一幅好不好。”“好。”柴寧宇笑了笑,答應了。旻蘊兒立刻喜道:“我去準備紙墨。”房間裡,旻蘊兒自己尋了一把椅子坐下,就坐在柴寧宇眼前,柴寧宇提筆看了看旻蘊兒,落下筆去,筆觸細膩,一點點勾畫出一個人的大致形容,只是還未畫出五官,柴寧宇低了頭看著那個描出的輪廓,不僅有出神起來。旻蘊兒看她久久不在落筆,疑惑的走了過來,笑道:“給我看看你畫的。”一看之下,卻見畫上那人單隻一個輪廓就帶著一股飄逸,髮絲隨筆落下,卻微微飛揚。旻蘊兒心裡一沉,一時沒有說什麼。柴寧宇卻突然驚悟過來,一把抓起桌上的宣紙撕了,說道:“畫多了就成習慣了,你別在意,我給你重新畫過。”旻蘊兒笑著點點頭,重新回去坐下,看柴寧宇低頭作畫,畫了一陣,柴寧宇忽然焦躁起來,把桌上的宣紙又抓起來撕了,旻蘊兒看著她焦躁的樣子,深知她在想什麼,也不覺黯然起來,心裡充滿了失望,看著柴寧宇焦躁的樣子,又心有不忍,想安慰一下,卻不知如何說,自己也不覺煩躁起來,起身離開了房間,柴寧宇便看著那一地紙屑呆了一陣,又重新提筆,努力想著旻蘊兒的相貌落筆。旻蘊兒從房間出來,離了府裡,她們眼下暫且住在鳳翔城的守備府裡,旻蘊兒自己一個人出來,想透透氣,只帶了白虎去了北邊的山上,山林裡多是禽鳥走獸,旻蘊兒自幼與野獸為伍,對這些生命極有感情,她家傳的的控獸術,不只是以音樂操控這些動物,更重要的還是要熟諳這些動物各自的脾性,還有他們之間的交流,這控獸術若非從小耳濡目染,一點點積累學習,是沒辦法學會的。旻蘊兒一人在白虎的陪伴下,坐在山間,用樂聲招來一些鳥雀戲耍,耳中卻傳來一聲狼嘯聲,那些鳥雀在狼嘯聲中驚的亂飛,旻蘊兒卻聽出聲音中透著哀鳴和無力,似乎發出聲音的這匹狼正忍受著巨大的痛苦。旻蘊兒想了想,拍了怕虎背說道:“大白,聽出聲音從哪裡來的嗎?帶我去。”殘雪中,臥著一匹母狼,母狼周圍還有許多匹狼,圍繞著母狼,不是從嗓子中發出一些低低的嘶聲,氣氛蕭瑟。旻蘊兒吹起了笛子,柔柔的笛聲中,圍繞在母狼身邊的那些狼都慢慢退開了一下,旻蘊兒吹著笛子走過去,看了看眼前的母狼,這才發覺這是一匹懷了孕的狼,只是此時受了傷,腰上有一道血痕,不深不淺,重傷了母狼,使得它難產,卻又沒要它的命。旻蘊兒收起笛子,小心翼翼伸出手去,撫摸著它的毛,慢慢的輕柔的撫摸著,撫摸一陣後逐漸的把手伸到了母狼的脖子那裡,母狼沒有威脅她,讓她撫摸著脖子裡的毛,旻蘊兒鬆了一口氣,當狼願意把自己的喉嚨露給別人的時候,就意味著它完全信任這人了。旻蘊兒鬆口氣,把手落下來,輕按著母狼的腹部,這時才發現,母狼身上那道傷切口齊齊整整,似乎是人留下的傷痕,而且是劍傷。晚飯時間,柴寧宇卻沒見到旻蘊兒,不覺奇怪,出去找衛兵問道:“旻姑娘呢?”衛兵道:“下午時候看她出去了,不知道去了那裡。”柴寧宇嘆氣道:“叫人去找,多半又是耍小脾氣,找到要是不肯回來,就來叫我。”衛兵答應著叫人去找了,柴寧宇正欲回去,忽然聽到有人叫道:“老虎回來了,旻姑娘的老虎回來了。”柴寧宇聞言,心裡不禁咯噔一下,急忙出去看,就見到白虎拖著腳步一步步向她走來,白色的皮毛此時卻已經全成了紅色,一路走來,身後留下一道醒目的血痕。白虎走到柴寧宇腳下,終於不支,撲倒在了地上。它身上無數傷痕,最致命的一道傷就在頸部,頸動脈被割開,鮮血淋漓,柴寧宇一瞬失去了思考能力,白虎之於旻蘊兒,就好比旻蘊兒與她一樣。柴寧宇不禁道:“蘊兒呢?”白虎自然不會回答她,在她眼前閉上了眼睛。柴寧宇猛然跳了起來,沿著血跡找去,一路從城中找到了山上,在一處山窪中,殘雪上她看到了幾匹狼屍,和雜亂的足跡,還有觸目驚心的鮮血,旻蘊兒卻不見人。鮮血到處都是,看來多半因該是白虎留下的,這裡有過一場惡戰,死去的幾匹狼,有一匹腹部隆起,顯然是有有身孕,柴寧宇也知道旻蘊兒對著些動物其實是很有感情的,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讓他們去送命,何況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