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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近正午,毒辣的太陽下,火兒也開始氣咻咻的,狄流兒看看路邊不遠處有幾棵樹遮陰,於是驅馬到了樹下,下了馬,伸手把祝煙洛託下來,說道:“我們在這休息一會吧“,狄流兒讓祝煙洛坐在樹下的一塊石頭上,自己席地而坐。祝煙洛摸出帕子擦了擦汗,看到狄流兒也是一腦袋汗,於是伸手給她擦汗,狄流兒看著她的面孔,一時出神,祝煙洛被她定定看著紅了臉,嗔道:“看什麼?”狄流兒一驚,有些尷尬,撓了撓後腦勺,仰頭去看天,沒話找話:”今天天氣真好“,祝煙洛吃吃笑了起來,說道:”你現在才知道天氣好啊?“狄流兒有些羞惱,乾咳了一聲,看火兒在一邊吃草,祝煙洛伸手抓起她的辮子,在手裡玩弄,狄流兒把水囊遞給她說道:“喝口水吧“,祝煙洛接過了水,喝了兩口,笑道:”你怎麼不喝,狄流兒隨口答道:“省著點,留給你多喝點”,祝煙洛撇嘴笑道:“這裡又不是沙漠,還怕沒有水喝”。狄流兒看著她戲謔的笑容,有些尷尬,在看她笑顏如花,還有幾分發痴,抹了一下鼻子說道:“別笑了,真不知道有什麼好笑的”,祝煙洛故意一瞪眼睛,面孔湊到她面前,從鼻孔“哼。。。”了一聲,說道:”我偏笑“。狄流兒看著她近在咫尺的面孔,一下心跳起來,本能的要想後躲,祝煙洛越發嗤笑起來,說道:“你怕什麼啊,我又不會吃你,真是的“,狄流兒尷尬不已,卻又覺得口舌發乾,帶著三分惱意說道:”別笑了“。祝煙洛又“哼。。。“了一聲說道:”我笑笑怎麼了“,狄流兒又幹咳了一下,低頭說道:”你在笑,我可就忍不住了“,祝煙洛不解其意,問她:”忍不住做什麼啊?“,狄流兒道:”你說我能做什麼?“祝煙洛看著她搖頭,一個女人對另一個女人,忍不住能做些什麼呢?她疑惑的看著狄流兒說道:“你想做什麼啊?”狄流兒看著她,揉著鼻尖,心裡想,這位祝三小姐也不知道真傻假傻,真沒看出來她想做什麼嗎?狄流兒乾咳一聲,轉頭看著火兒,對祝煙洛招手說道:“你過來,我告訴你”,祝煙洛起身坐到她的身邊,等著她的回答,狄流兒卻突然回過頭來,飛快的在她臉上親了一下,然後又轉過頭去看火兒,其實臉已經紅的不能再紅了,祝煙洛摸著自己的臉蛋,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有點發傻,愣愣的看著狄流兒。就在此時一陣蹄聲傳來,還伴隨著一片琵琶樂聲,狄流兒不懂樂理,不知道是什麼曲子,抬頭向路上看去,見一匹瘦騾緩緩行來,一個順眉順眼的女子側坐在騾背上,懷抱一把琵琶,正在撥弄琴絃,酷熱的太陽下,那女子卻是清清爽爽,不見一點汗意,祝煙洛說道:“胡笳十八拍,她彈得真好”。99、交鋒 琵琶是一把黑色的鐵琵琶,女子大概二十五六歲的樣子,容貌乍一看上去似乎平淡無奇,卻又引著人忍不住看第二眼,第二眼看去又覺得她氣質溫婉,讓人心生親近,再細看下去,越覺得她清秀雅麗,溫婉之下卻有極足的底蘊,好似一副潑墨山水畫,乍一看,不過一片墨跡,細細看去,才見山川之磅礴。女子低著頭,專心的撥弄著琴絃,曲子深沉哀婉,卻自有一股悲憤之大氣,狄流兒的神色卻緊張起來,卻裝作沒有看到,只是抬頭去看遠處天際。祝煙洛卻聽得入神,坐在她身邊,扭轉身體,看著那個女子,一手撐在頜下,一手在膝蓋上打拍子,女子漸漸走近,狄流兒深呼了一口氣,手中不自覺的握緊了霸王槍,蹄聲到了她們身邊停了下來,狄流兒的眉頭鎖在了一起。樂聲戛然而止,那女子溫婉的聲音說道:“敢問兩位姑娘,此處可是到了坉溪?”祝煙洛笑道:“應該是吧,我們剛才還看到路牌寫著坉溪兩個字”,女子在騾背上微微躬身說道:“多謝”,狄流兒拉起了祝煙洛,說道:“我們走吧”,說著和祝煙洛上了馬,向北而去,正好和女子的來路相反。狄流兒帶著祝煙洛想要走快一點,奈何正值暑熱,又是正午,太陽毒的不得了,火兒雖然神駿,卻馱了兩個人,狄流兒本來不胖,不過加上她的一身盔甲,實在不能算輕了,祝煙洛雖然也很瘦,可到底是個人,沒一百斤也有八九十斤,在加上狄流兒一杆霸王槍,加起來足有兩三百斤,火兒在這大太陽下面也顯得底氣不足,快不起來。狄流兒看著馬身上都是汗水,有些心疼,不忍催它,一路小跑著到了一個小村莊,兩個人也餓了,火兒也需要休息一下,於是下了馬,找到一家客棧,狄流兒牽了馬,先到後院,想把火兒栓在馬廄,進了馬廄,卻見一匹瘦骨伶仃的騾子。狄流兒一驚,這匹騾子她已經見過了,她看著騾子皺起了眉頭,牽轉馬頭,對祝煙洛說道:“不能休息了,我們還是上路吧”,祝煙洛不明白,疑惑的看著她,卻並沒有反對,她在傻也看得出狄流兒的緊張。狄流兒牽馬,出了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