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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是人,在她最需要李秀寧的幫助的時候,李秀寧卻因為誤會而決絕的提出分手之後,她被傷害了,這種傷害使得她心疼的比身體上的痛苦還要來得劇烈,縱然現在知道李秀寧還牽掛著她,她依舊無法忘記已經發生的一切,傷害造成了,即便是癒合了,也會留下傷疤,何況她的傷口還新鮮的血淋淋…… 身體上的痛苦越發劇烈,在重新沾了快活丸後,毒癮的發作不止痛苦加深了,發做頻率似乎也頻繁了,她身體蜷縮著倒在了地上,手指指甲用力摳著地面上的青磚,指甲擗了,血在地上抹出一道道印痕,她回憶起柴邵得意的言語:”等毒性發作的時候,你就算爬也得爬過去”,得意的笑聲似乎還在耳邊,陳默幾乎咬碎貝齒,牙齦都開始滲出了血漬。 但是她不屈服,冷汗浸透了衣服, 縱然痛苦讓她生不如死,她依然沒有想過去找金三娘,她要讓所有等著看她笑話的人失望,她陳默不會那麼容易屈服熬!只有熬著,苦熬了許久,毒癮終於消退了,陳默癱軟的伏在地上,此時的她筋疲力盡,她勉強的用手撐著牆,靠坐起來,心中卻多少有些欣慰,因為每熬過一次,就意味著她離成功越近了。 冷颼颼的穿堂風吹過,陳默圈起手臂抱住自己,身體緊貼著牆壁閉上了眼睛,她現在所能依靠只有自己,只能自己抱自己,但她相信只要意志不倒,就沒有東西可以擊敗她! 算計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待到冷颼颼的晨風吹醒她時,天色已經矇矇亮了,她睜開眼睛,想要活動一下麻木了的身體,卻發現眼前站了一個人陳默眯著眼睛看去,眼前的人是陳芝,陳芝正看著她,眼裡帶著同情。 陳默卻一下被他眼裡的同情刺疼了,她站起身來,努力讓自己看上去顯得精神一些,她要強的性格使得她無法接受別人的同情看著陳芝問道:”你怎麼在這裡?”陳芝道:”母親前段時間在這裡許了願,今日特地一大早來還願的,我是陪著她來。” 陳芝一大早陪了寧氏來的,寧氏還在香堂誦經,他等的有些不耐煩,便起身走走,到處看看,卻在這裡發現憔悴不堪,縮作一團靠在角落裡的陳默,他看著陳默說道:”這些天城裡到處貼了你的捕文,怎麼會搞成這樣子呢?” 陳默嘆了口氣,無奈的搖搖頭,陳芝說道:”我不相信你是那個害了許多孩子的妖女,他們必定是搞錯了”,陳默有些意外,看著他問道:”為什麼?”陳芝道:”他們說你勾引少年採陽補陰,純粹是亂說嘛,你要是妖女,怎麼不勾引我呢?” 陳默笑了起來,伸手撫撫他的腦袋說道:”你倒是早熟的很,長聰明瞭嘛”,陳芝不好意思的笑笑,不遠處一個和尚,正在灑掃地面,慢慢向這邊挪了過來,陳默對陳芝道:’我該走了”,陳芝趕忙一側身攔在她身前,說道:”你準備去哪裡,你現在有地方去嗎?” 陳默看看他,她現在的確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去,但她也不準備接受任何人的幫助,她說道:”快回去陪你母親吧,我自然有地方去”,說著她推開了陳芝,向前走去,陳芝在後面叫道:”我可以幫你找個地方暫時落腳”,陳默搖搖頭,徑自走了。 陳默漫無目的的走在街頭上,這會還很早,街上幾乎沒有什麼人,她突然覺得有些黯然,天地之大,卻沒有一塊能讓她安穩立足的地方,這個時候的她異常想家,那個溫暖,讓人心生安慰的家。 街邊開始有人擺出了吃食攤子陳默已經一天多沒有吃東西了,縱然她沒有什麼胃口,身體卻已經開始發出了抗儀,精神不濟,還很疲乏,再要不吃東西,她只怕很難捱下去可是她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一露頭必定會招來官府的人,不能像以前一樣大搖大擺的出現在眾人面前,陳默嘆口氣,是該想想辦法把自己藏起來。 現在的她,因為不知什麼時候會發作的毒癮,幾乎就是廢人一個,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找個安穩的落腳之地,戒毒,只有先把毒癮戒了,她才能有精力有能力應對別的事情。 然而她沒有想到,她現在所經受的磨難只是一個開始,此時正有一張天鋪蓋地的大網向她撒來。 李建成悠然的靠坐在紫鴛軒頭等包間裡舒適的,鋪著狐皮的塌上,手舉著玉杯不斷晃盪,玉杯裡碧色的佳釀,不斷在杯壁暈出波浪紋來,他仔細的看著杯中的碧酒,說道:”第一自然是拿到天夢寶玉,順手在把陳默扯進去,她現在已經落魄不堪,再給她雪上加霜,她再怎麼倔,也不過是一個女了人罷,不信她不屈服!” 柴邵面無表情的坐在塌邊的椅子上,說道:”要我說她那樣的性子,便是屈服了只怕也不能讓你好過,還不如殺了她來得乾脆”,旁邊斜倚在桌子上的金三娘笑了起來,說道:”柴大官人這是關心則亂,您也不想想,要是殺了她,李娘子她能放過您?她是什麼人,就算您做的巧妙,只怕也瞞不過她,到時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