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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月牙鐮的漢子說道:“我叫靳科扎,那個是我的兄弟,叫沃瀾,這個小子莫名其妙就要帶走雲柔,既然你是她弟弟,就該說清楚。”陳默看看陳芝,再看看趙雲柔,見她臉色有些微紅,搖搖頭嘆了口氣,複雜…… 陳默叫了兩名大漢,和趙雲柔陳芝一起撿了就近一家飯館坐著,一聊之下,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那天趙雲柔在李秀寧帶走了陳默之後,一直忐忑的等著,後來卻又得到訊息說李秀寧帶著陳默從水路離開了洛陽,心裡即踏實了許多,又說不清的難受。 一直以來她就很自卑,意識裡,她身體上已經沾染了太多的汙點,面對陳默她覺得自己實在不堪,所以對於自己的感情本就不抱什麼奢望,得知陳默被李秀寧帶走後,她便離開了洛陽,只是離開之後,才發現亂世之中離開相對還算安寧的洛陽,她一個弱女子竟無立足之處。 只是那時的她已經不對人生有什麼希望了,漫無目的的亂走,竟不小心撞進了土匪手裡,靳科扎正好那時要買一批兵器給那些土匪,遇上了她,當時就問土匪要她,趙雲柔在土匪手裡雖說大苦還沒來及吃,小苦頭可沒有斷過,藉機抓了根救命稻草,假意奉迎靳科扎,在中間挑撥離間,引的兩邊人翻了臉,拼殺一場,土匪頭子折在了靳科扎手裡。 那些土匪自然是懷恨在心,一路追殺,趙雲柔也不敢離開靳科扎這個保護傘,於是就隨著他們一路北進,這個靳科扎卻也是個有心人,雖然中意趙雲柔,卻頗知情知趣,一路上對趙雲柔呵護有加,卻沒有做出過出格的舉動。 趙雲柔起先是不敢離開靳科扎,到了後來見靳科扎誠心待她,想想自己一路不過都是在利用他,心中有些愧疚,不好提離開他的話,於是一直到了冉貢,誰知遇上了陳芝,陳芝本來和陳默一路追著商隊到了這裡,心裡早認定這些人是土匪了,悄悄找到了趙雲柔,要帶她離開。 靳科扎發現之後,以為趙雲柔是被他劫持了,於是趕了上來,兩邊就打了起來,說到這裡,趙雲柔低了頭,不敢看陳默,陳默卻在研究這個靳科扎,靳科扎看著相貌似乎是個誠實的人,但俗話說的好,無商不奸,人不可貌相。不過聽趙雲柔說這一路來這傢伙都算彬彬有禮的,想來對趙雲柔是動了真情,只是不知道這個人秉性如何。 陳默本想帶趙雲柔回官驛,但怕引起李秀寧的不滿,趙雲柔又不願繼續呆在靳科扎身邊,於是便在官驛附近找了家客棧,讓陳芝和趙雲柔住下,靳科扎雖然不願意,也沒有出口反對,和陳默一起送了趙雲柔到客店安頓好,這才離開。 找到了趙雲柔,陳默鬆了口氣,但是想起李秀寧,心中有糾結起來,李秀寧知道自己又把趙雲柔留在身邊,必定會不高興,但是陳默卻又不能不管趙雲柔,她欠趙雲柔太多了,除非看到趙雲柔能有個好歸宿,否則她一輩子都不會安心。 陳默慢慢踱到官驛,想著該怎麼和李秀寧說這件事,回到房間卻發現李秀寧還沒有回來,她只好先等著,只是吃過了晚飯,李秀寧還沒有回來,陳默不禁開始擔心,雖說沒有理由出現什麼危險,但是事情總有個萬一,陳默開始坐立不安了。 訊息傳來的很突然,是在深夜裡,李秀寧帶去的幾名親衛回來告訴陳默的,王府遭到偷襲,李秀寧被捲入其中,現在和阿梅莎公主一起下落不明。 絕谷 馬三寶回來時已經天色已經大亮了,夜未睡的陳默急忙迎上去,問道:“究竟發生什麼事了,秀寧到底怎麼了?”馬三寶一臉的疲憊,還有焦慮,說道:“昨天在王府有人要刺殺殿下,失手之後,劫持了不會武功的阿梅莎公主逃走了,殿下和劼力王子帶人一路追蹤,走到半路又遇上埋伏,殿下和我們失散,我和劼力王子找尋了一夜,都沒有找到殿下。”說著重重嘆了口氣。 陳默的心揪了起來,追問道:“你是說,有人要刺殺秀寧?”馬三寶點點頭,陳默說道:“為什麼在這裡有人刺殺她?而且還是在劼力的府上?”馬三寶說道:“事情還沒有查清楚。”陳默說道:“事情肯定不簡單,我們得趕緊找到秀寧。”馬三寶道:“劼力已經叫人四處查詢殿下的下落……”陳默急急打斷了他的話,說道:“就怕是他搗鬼。” 馬三寶說道:“我怎麼能想不到,我回來就是要帶人手去找殿下。”陳默道:“我和你一起去。” 現在已經入秋,北方的天氣本就很冷,在這塞外草原的夜晚中更加寒涼,阿梅莎抱著膝蓋坐在火堆邊瑟瑟發抖,剛剛逃過追殺,才來得及鬆口氣,阿梅莎兀自還有些心驚膽顫,李秀寧望火堆裡填了幾根柴火,把火勢撥旺,看著瑟瑟發抖的阿梅莎,解下外衣給她披在身上。 李秀寧胳膊上掛了彩,她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條,自己草草包紮了一下,阿梅莎看著李秀寧,夜風中,李秀寧單薄的身體不見得能比自己強壯,但她眉宇間那股強韌卻不似一個嬌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