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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過是一瞬,劍已經到了陳默的胸口,李秀寧突然輕嘯了一聲,硬生生折回了劍,背在手肘之後,曲臂在胸,但是慣性之下身體已然前衝,劍側的刃口貼上了陳默的胸口,割破衣服,埋入肌膚中。 這一瞬兩人面孔相對,四目相望,眼神中帶著同樣的疑問,“為什麼”,李秀寧想問:“為什麼不躲?“陳默想問:”為什麼收手?“但是她們誰也沒有問出口,忽然之間,她們的心似乎又近了,疑問的眼神隨即隱去,換上了然的目光,她們從彼此細微的舉動中找到了還摻雜糾纏的真愛。 陳默胸前開始滲血,一絲絲的在衣服上蔓延開來,很快染上了帶著寒光的劍身,順著刃,一點鮮血滴落於木臺之上,李秀寧不忍再傷陳默了,陳默為了她退再退,這份情已難回報。 李秀寧突然收劍回身,說道:“殺柳家滿門的兇手更本不是她,是我!“船上頓時一片譁然,陳默愣怔了一下,不由脫口說道:”秀寧,你在說什麼?“,急切之中卻沒有想到一聲秀寧已將們間的親密暴露給別人。 文成恩也呆了,同別人一樣站在那裡不知作何反應,李秀寧繼續道:“之前那些被害死的少年,本是死不休乾的好事,之後死的兩人卻是我故設的圈套,藉以陷害她“。呆楞中的文成恩總算反應過來,道:”李姑娘,這個玩笑可開不得“。 陳默傻傻的看著她,她要幹什麼?這個女人瘋了嗎?她不由伸手拽住李秀寧的袖子,說道:“你是來做什麼的?“站在臺下的劉三刀急急叫道:”姑娘,大局為重啊!“李秀寧無所謂的笑笑,說道:“事實如此……”文成恩打斷了她,問道:“即便是你做的這些事,總該有個原因罷”。 李秀寧轉頭望著陳默笑笑,說道:“我恨她迷惑了我,卻又拋下我一走之,心有不甘,所以才設下這樣的毒計陷害她,其實她硬要說是妖女,也只不過只迷惑我一人的妖女罷了,其他的事都與她無干”,說著她看著陳默,居然還俏皮的笑了笑。 陳默卻笑不出來,凝望著她,感動?欣慰?眼波流轉中還帶著擔憂,李秀寧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她不敢去想,陳默輕嘆道:“你這是何苦”,李秀寧卻輕鬆的舒了一口氣,轉頭對其他人說道:“冤有頭債有主,你們要報仇衝我來就是”,文成恩搖著頭,似乎依然不能相信,船上其他人也開始議論紛紛。 船隨著水流來到一處險灘,水流湍急,水面下還有幾處礁石,兩邊是一人多高的茂密的蘆葦叢。到了這裡,船家放慢了行進速度。 木臺上,文成恩不能置信的搖著頭說道:“你若是一心想要害她,何必這個時候說出來”,李秀寧張口欲答,陳默已經搶先說道:“李秀寧,你以為這樣做,我就不怪你了嗎?我不用你在這裡假慈悲,你最好記得你是來這裡幹什麼的。” 李秀寧望著她,微笑道:“小默,該我擔的,我就該擔起來”,話音方落,忽聽得船上有人叫道:“有幾艘船往這裡靠過來了”,李秀寧轉頭看去,幾艘小船飛快的向這艘船靠了過來,還未靠近,船上的人已經張弓搭箭,幾十只箭破空而來,射向船上眾人,眾人紛紛閃避,有幾個人催不及防,被利箭傷到,隨即十多人已經在飛箭的掩護下,飛快的攀上了船。 李秀寧轉身揮劍,“嗆啷……“一聲,砍斷了陳默手腕上的鐐銬,道:”我們走“,寒光再閃,又砍斷了陳默腳腕上的銬子,一手拖了陳默,躍下木臺,文成恩叫道:”李姑娘,事情還沒有說清楚,怎能說走就走“,說著已經合身撲了上來,一把抓向李秀寧的肩頭。李秀寧把陳默推向船邊,說道:”你先下去“,自己轉身迎上了文成恩。 攀上船的那些人都是一身粗布衣服,衣服下面卻是貼身的軟甲,手持大刀,行動間配合默契,上來也不與人糾纏,徑直閃到陳默身邊,掩著陳默靠向船邊,陳默回頭叫道:“秀寧……“,李秀寧逼退了文成恩,轉身搶了過來,挨著陳默說道:“你趕快下去,我先攔著他們”,陳默不容分說的拉住她道:“一起走”。 甲板上此時混亂一片,攀上船來的那些人是李秀寧預先埋伏在此處計程車兵,為首的正是馬三寶,在弓箭的掩護下向船邊殺去,只是今日在這船上的人卻都是個頂個的好手,想要脫身談何容易。 陳默搶了一人的三節鞭,才將那人逼退,李秀寧卻一把拖住了她,拖到自己身後說道:“你不要動手了,傷還沒有好”陳默一愣,她該是感動了,但是心中卻湧起一陣酸楚。 就在此時一道人影,從岸邊激射而來,藉著中間零散的小船,躍上了船頭,所到之處疾風撲面,兩邊的人攻擊竟被他一人接了下來,一杆玉簫揮動之中,兩邊人都被逼的向後退開,眾人還未來得及看清楚來人的面貌,就聽得一聲喝吒:“住手“,正與李秀寧糾纏的文成恩被來人玉簫擊中了手臂,一時痠麻的抬不起來,驚詫的凝神看去,竟是東方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