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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進了門,小童第一件事就是關上門,然後快步走到陳默身邊叫了一聲:“姐姐。”陳默怔了怔,仔細一看,這個小童竟是化了裝的陳芝,陳默問道:“你怎麼來了?”陳芝笑道:“要看你真不容易。” 陳默皺眉問道:“他怎麼肯帶你來?”這個大夫是個極討厭的人給陳默治傷以後,他難得正眼看陳默一眼,偶爾眼神對上,眼神裡帶的也是滿滿的鄙視。趙雲柔每次看到他也沒有好氣,愛答不理,陳芝說道:“我偷了孃的一根金簪子給他,他才答應帶我來的。”陳默問道:“你娘他們現在怎麼樣?” 陳芝說道:“娘原先就生了病,這次受了些驚嚇,病勢越發重了”原來他在安頓好寧氏和鄭氏後,立刻又趕了回去,見到的卻是滿院子的屍體鮮血,其中卻找不見陳默,他就想到陳默必定是被救走了,所以一直留心找尋陳默,費了不少勁才找到這個大夫。 陳默聞言卻心中一沉,她從來沒有想過害人,現在卻還是因為自己帶累到別人,陳默不能不自責。 笑紅塵 陳芝告訴她,現在外面把她的事情傳的跟傳奇故事一般,傳說中的她就是一個無惡不作,殺人如麻,淫蕩無恥的妖魔,說她很會迷惑人,不但迷男人,女人也不放過。 陳默聽著只有無奈的笑笑,陳芝卻迷茫地說道:“那些人說這些的時候,好像個個都見過你,對你熟的不得了似的,可是我知道的你可不是這樣的,他們為什麼要這麼說呢?”陳默笑笑,說道:“等你長大些就明白了,現在給你解釋,你也不懂。” 陳芝沒有留多長時間,大夫要走,他也不得不跟著走了,臨走的時候,陳默叫住他問道:“你還會來看我嗎?”陳芝想了想,說道:“你喜歡我來,我就來看你。”陳默笑笑,說道:“下次來,幫我帶樣東西。” 時間推移,大會的日子已經逼近,陳默身上的幾處小傷已經癒合了,只有後背上那處刀傷,才剛剛結痂,臉色依然有些蒼白,元氣還沒有復原,此時她靜靜的坐在黑暗中,趙雲柔睡在對面的床上,已經睡著了,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陳默卻難以安眠,盤腿坐在床上,腿上放著李秀寧給她的那個髮結,她一手輕託著下頜,凝望著髮結,她想念李秀寧,非常想念,事實上,現在的她和李秀寧隔得並不遠,卻是咫尺天涯。訴不盡的相思苦澀,她卻不能說,只能放在心裡,藏著,捂著。 她覺得自己愧對與趙雲柔,趙雲柔為她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她該去好好回報她才對,但是她卻不知道該怎麼去愛趙雲柔,每天縈繞心頭的還是李秀寧,不管她曾經怎樣怨過,痛過,李秀寧始終是她心中真愛。 愛這個東西,終不是自身能夠隨心控制的,她告訴自己,再不能有負於趙雲柔,但是她又不能控制自己不去想李秀寧,見到李秀寧時,李秀寧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舉動,都會牽扯到她的心,讓她不安,讓她無奈。 她輕輕掂起髮結,握在掌心,嫣然,眼前突然映出一幅畫面,畫面中,月色,房間,開啟的窗戶,一個人倚窗而立,身穿著小衣,披著外衫,秀髮散落在肩上,半掩了清麗脫俗的一張俏臉,手裡拿著一樣物件,在微光下反射出七彩的光華。 “秀寧!”陳默驚撥出聲,畫面隨即不見,陳默卻驚得說不出話來,是幻覺嗎?畫面卻真實的觸手可及,但如果不是幻覺?她又怎麼會看到李秀寧,李秀寧住的地方和陳默隔了好幾間屋子,陳默莫名所以,而且畫面中李秀寧手中拿得不正是自己的發環嗎? 秀寧,也正在想自己嗎?陳默心潮起伏,想起白天李秀寧的話語,陳默微微嘆了口氣,明天會怎樣?陳默不去想,生死由命。或者她本心還是希望李秀寧能在這個時候站出來,還她一個清白,但是陳默也明白如果李秀寧這樣做了,不止她自己會陷入困境,陳默自己也必將更加為難。 不知道胡思亂想了多久,陳默才朦朧睡下,她睡下之後,那邊的趙雲柔卻睜開了眼睛,看著對面的陳默,悠悠嘆了口氣,趙雲柔怎能不明白陳默的想法,李秀寧,這個優秀到足以讓所有的人都自卑的女子,早已經深深紮根在陳默的心裡,而對自己陳默所有的感情不過是內疚罷了。 只是現在還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眼前陳默該怎麼過這一關,這是趙雲柔最擔心的,事實上,她們三個人這幾天夜裡,沒有一個能夠睡好。 陳芝再來,是大會的前一天晚上,是嚴正帶來的,同來的還有一個人,何風凝,看著許久不見得何風凝,陳默意外而又欣慰的笑了笑,何風凝已經跑了過來,拉著她的手,看著陳默手腕腳腕上的鐐銬,心疼不已。 何風凝拉著陳默的手說道:“為什麼會這樣?陳姐姐,你跟他們解釋清楚啊,為什麼讓他們這樣對你?”陳默笑笑,岔開話題說道:“你這些日子在哪裡?現在過得可好?”何風凝道:“紫鴛軒被封以後,軒裡的女孩子都被充了官妓,我現在另一家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