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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三寶說道:“她能有幾分本事,單槍匹馬就去救人,她死了不要緊,主帥要是有個萬一,誰擔待的起!”趙亮急忙道:“馬將軍,她有幾分本事我也不敢打包票,但是我信主帥看人不會錯!而且陳默說的在理,進了對方的地盤救人,人多動靜大,救人反倒不容易。”馬三寶重重嘆了口氣,說道:“先回城,再詳細計議。”趙亮牽馬帶著一隊人與馬三寶一起進了城裡,問道:“將軍現下打算怎麼做?”馬三寶說道:“恐怕屈突通很快就要進攻了。”趙亮點頭道:“陳默還讓我給將軍帶句話,她怕將軍急躁,意氣用事,說如果開戰,還請將軍嚴防死守,不要輕易出戰,千萬等她把主帥救出來再說。”2525、 耳邊是不停的滴答滴答的聲音,這聲音一直持續著,單調地重複著,帶著乏味的音調讓人不願意睜開眼睛。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李秀寧努力地睜開眼睛,眼前只有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到。她伸出手去,觸手摸到的是潮溼的泥地,而眼皮還沉重得像是被粘在了一起。李秀寧用盡全力讓自己動了一下,胸口立刻傳來一陣劇痛。而這疼痛反而讓李秀寧的大腦變得清醒起來。她睜開眼睛,看著眼前濃濃的黑暗,好一陣子才適應了光線,然而還是看不清楚什麼,只是朦朧眼前不遠處粗黑的鐵欄,她吃力的扶著身邊潮溼的泥壁坐了起來。這裡看來應該是在地下,胸前的傷口上過了止血藥,潦草包紮了起來,看來敵人還不想讓她死。手腳被沉重的鎖拷鎖了起來,使得她連動一下都很困難。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在這裡也看不出是什麼時辰了。時間在黑暗中一點點推移,她耳中聽到了鎖鏈傳來的稀里嘩啦的聲音,有人進來了。她感覺到有兩雙手架住她,直接把她拖著向外面走去。走過一條黑暗的通道,她終於看到天空中的繁星點點,一絲清涼的夜風吹來,李秀寧的神智完全清醒了。只是很快她被人像是扔東西一樣扔在地上,傷處傳來的疼痛差點讓她再一次昏厥過去。眼前是四條馬腿,李秀寧努力抬頭向上面看去,終歸還是看不清楚馬背上的人。耳中聽到有人說:“將軍,犯婦已經帶來了,你打算怎麼處置?”一個人說道:”她是欽犯,自然要交給皇上親自處置。你們連夜把她押解上路,路上千萬不可耽擱,有什麼閃失,誰也擔待不起!”這聲音李秀寧倒聽出來是誰了,是屈突通。屈突通說完話,一個人抓著她的肩膀把她拖了起來。抓著肩膀的手立刻牽動著她的傷口撕心裂肺的痛。李秀寧咬牙奮力一掙,掙脫了那隻手,隨即抬肘,狠狠一下撞在對方的脖子上。那人被撞的摔在地上,李秀寧卻也站立不穩摔在了地上。身邊另一個人隨即趕了上來,一腳踢在李秀寧腹部,恨恨咒罵道:“媽的,都快死了,還敢犯橫……”嘴裡罵著,又一腳踢了過來。馬背上的屈突通突然喝道:“住手,不可如此無禮!”那人停了手,臉色煞白的李秀寧勉強撐了起來,笑道:“屈將軍是個英雄人物,可惜卻不辨是非,一味愚忠。”屈突通沉聲道:“屈某一向是忠義之人,豈是你等亂臣賊子可比?”李秀寧卻依舊笑道:“忠義之心固然可嘉,可是你卻忠錯了人。你身為保家衛國的將軍,卻不知道究竟該忠於誰。你該忠誠的是這個國家和這個國家的百姓,而不是那個把錦繡河山敗得一塌糊塗的昏君!”屈突通冷然道:“把她押走。”官道的岔路口上,兩匹馬停在那裡,陳默皺著眉頭說道:“你確定他們是從這裡經過的?”她身邊是穆清,穆清看著路上亂七八糟的車轍印馬蹄印說道:“虎妞一路追到這裡,不會錯的,大概有五百人押著囚車,看來他們是要把主帥押解到長安去。”不遠處的虎妞突然叫了起來,穆清催馬過去,又轉頭對陳默說道:“看來這批人馬過去的時間不久,我們要是趕快追,說不定能趕上。”陳默奇道:“你怎麼知道他們過去了多久?”穆清道:“是虎妞可以從氣味裡分辨出來,氣味越新鮮,說明停留的時間越短,她就會顯得很開心。”陳默卻又嘆了口氣,說道:“可是追的上也不好辦,他們人多不說,這裡又是隋朝的地盤。”穆清想了想,說道:“再往前五十多里地,就是一個小鎮。看這天色,他們到了那裡也該晚了,十有八九會在那裡歇腳。我們不如抄近道到哪裡去等他們,到時候再做計議?”陳默聞言,立刻點頭道:“好!”這個小鎮子並不大,一如既往的蕭條,鎮上的人家不多。陳默和穆清趕過來的時候,鎮上除了唯一的一家客棧外,別的人家早已經閉門鎖戶,早早歇了。而此時太陽也已落山,喬裝打扮過的陳默和穆清走進客棧裡。客棧的夥計迎了上來,說道:“兩位住店?”陳默打量了一下夥計,徑直走到櫃檯後的店老闆那裡,笑道:“老闆,跟你說個事,有沒有方便的地方?”老闆猶豫了一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