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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生牛犢不怕虎。在眼下戰事緊張,人手緊缺之際,李秀寧抽出了親兵隊中的嚴正提其為校尉,統管鳳縣所有事物,李秀寧囑咐他的首先一件事情,便是清查關押在大獄中的囚犯,叫他詳細問詢百信,一件件查清楚。隋末亂世,昏官當道,下進獄中的多是老實好欺負的平民百姓,但也不能排除真有那罪大惡極之人,李秀寧才囑咐嚴正細查,冤假錯案固然要放,惡徒也該懲戒才是。處理完鳳縣的事物,班師回了鄠縣,到了城裡,陳默又見到了那個羞羞怯怯的小婦人來接穆清。穆清在別人的起鬨聲中,及其不好意思的把小婦人扶上馬,自己一邊牽著馬,一邊罵身邊那些損友道:“一群損貨,閉上你們那臭嘴能憋死你們不成?我跟她又沒成親,你們胡說八道,耽誤了她的終身你們擔得起麼?”趙亮介面道:“好說,我倒是想擔著,你讓我唄。”馬上的小婦人紅了臉,低著頭,根本不敢啃氣,穆清也氣的火氣上湧,漲紅了臉,鬆了馬韁,揮著馬鞭去追打趙亮,馬兒失了束縛,在哪停蹄不前,阻住了隊伍。陳默看他們鬧哄哄一團,順手牽了韁繩,牽著馬往前走去,一邊轉眼去看李秀寧,見她對手下胡鬧視若無睹,心說李秀寧這個主帥當的,平時不言不語自有一股威嚴,所謂不怒而威,不過威歸威,從來不是個無趣的人,她的軍事才學文學功底如何且不說,這情商絕對是高的響噹噹的。陳默再看那小婦人,一直用袖子遮著臉,一雙眼睛烏黑明亮,不時張望向穆清,及其羞怯,看意思是想喊穆清回來,卻又怯怯的不敢開口,陳默看她嬌嬌軟軟,含羞帶俏,不禁有些憐香惜玉起來,於是轉頭揚聲喊道:“穆崽兒,你媳婦叫你回來呢,別鬧了。”穆清回來,接了韁繩對陳默說道:“我都說了我們沒成親。”陳默看到小婦人的眼神明顯沉了。不過陳默沒多想,策馬去追李秀寧,耳中就聽到小婦人正和穆清說著什麼,語氣極其不快,帶著嗔怒,陳默好奇下不禁側耳朵去聽。哪知她才側了耳朵,就覺得耳朵一陣劇痛,卻是李秀寧伸手拉了她的耳朵,叫她轉過來。陳默轉頭看去,就見李秀寧面無表情,淡淡說道:“你管別人閒事做什麼?管好自己就是了。”“哦。”陳默委委屈屈的答應了一聲。那想陳默跟著李秀寧才踏進守備府,裳兒隨後就通報道:“小姐,穆清媳婦求見。”李秀寧疑惑了一下,叫人帶她進來,不多時穆清媳婦蓮步款款走了進來,李秀寧和陳默兀自疑惑著,小婦人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低頭說道:“小婦人斗膽,求元帥為我做主。”李秀寧吃驚之餘,急忙說道:“快快請起,有事直說便是。”小婦人卻道:“求元帥做主,讓我跟穆清成親,元帥若不答應,小婦人便跪死在這裡。”正說著,穆清急急就闖了進來,一眼看到小婦人,神情焦急,又礙著李秀寧,只好先單膝跪下給李秀寧行禮。李秀寧詫異道:“穆清,原來你們真未成親?”穆清急忙說道:“沒有,我與她。。。。。。”穆清本想說:“我與她清清白白的。”誰知才張口小婦人就說到:“你照顧我數年,你我二人常來常往,你說清白,還有誰信?”陳默覺得蹊蹺,看眼前這個小婦人雖然荊釵布裙,但是看她形容舉止頗有教養,雖然羞怯,說起話來倒也不亢不卑,不像是個普通村婦,再看李秀寧,就見李秀寧犯愁道:“你們這又是哪門子官司?”穆清急忙說道:“她本是我家小姐,被官府逼得家破人亡,才流落到此,屬下本不過是。。。”他說到這頓了一下,稍加思忖才說道:“本是家裡長工,她是主子,我是奴才,怎配的起她。”李秀寧挑眉說道:“你心中可有她?”穆清愣了一下,半響無語。李秀寧細端詳她的神情,說道:“看你也不是對她無意,英雄不問出處,你還有這等顧慮?硬是逼著人家一個婦道人家來求婚,迂腐!“穆清還要說什麼,李秀寧卻已經說到:“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日把婚事辦了。”小婦人聞言喜不自禁,急忙磕頭謝過,陳默看她磕頭時,偷眼看著穆清,頗有得色,穆清卻苦了一張臉,似乎要哭出來了。李秀寧又道:“罷了,你也跟在我身邊數年了,今日我就給你一手辦了,裳兒,你帶她去打扮收拾一下,陳默,你去叫趙亮那些人過來備一下婚禮,今晚就送他們進洞房。”元帥就是元帥,果然雷厲風行,當夜就把兩人送進了洞房,婚禮一切從簡,連嫁衣婚服都沒有,唯有李秀寧選了幾件自己以前的舊衣,幾件首飾,連帶裳兒做的一副繡帳給了小婦人,做她的嫁妝。這下不知道羨煞多殺光棍漢,李秀寧的親衛隊裡,個個都是光棍,且都是年紀老大不小的,其實放眼整個軍中,有家室也只是少數而已,多數不是在這戰亂中根本沒機會找老婆的,要不就是戰亂中家人死於匪禍災亂的。穆清居然娶了個嬌滴滴的小娘子,自然是引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