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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懶懶的,這段時間她食無味,寢不安,情緒異常低落,只好儘可能的轉移注意力,把心思放到軍務上去,不過這一大早的,軍營裡此時是晨操的時間,還沒開早飯,點了卯陳默就無聊起來,她不必每日跟著那些士兵們操練,於是信步走著,走到軍營外的那片水塘邊,水塘邊有人在汲水,陳默無聊的信庭閒步,汲水的那人看陳默過來,躬身笑道:“小將軍這一大早在這裡做甚?”眼前這個人是個大約四十來歲,但是白髮叢生,看著滄桑的像有五六十了的男人,古代人比現代人顯老得多,陳默急忙笑了笑說道:“沒事幹,隨便逛逛。”這人她不認識,但是認識她的人顯然不少,陳默經常會遇上畢恭畢敬跟她打招呼的人,不過每次都管她叫“小將軍。”在普通百姓眼裡,其實軍事和將軍沒什麼差別,他們也不知道這差別在哪裡,不過這讓陳默很鬱悶,將軍就將軍唄,還非得加個小字。身後卻有一人走了過來,陳默聽著走近的腳步聲,心肝跳了一跳,急忙轉身看去,果然是李秀寧。陳默眼望著她笑了起來。李秀寧笑道:“我巡營的時候就在找你,總也找不到,跑來這裡做什麼?頭也不梳。”她說著伸手拉了陳默過來,坐在水塘邊石階上,從懷裡摸出一把小巧的木梳,幫陳默梳頭。陳默坐在石階上,笑道:“你還隨身帶著梳子呢?”“今天特地帶了出來的,我想你就沒梳頭,你也自己學學怎麼梳頭嘛,這頭髮比來時候長了,你倒還連頭不會梳。”陳默聽著李秀寧的話語,輕輕說道:“我怕學會了,你就不給我梳頭了。”李秀寧聞言,有些觸動,一邊梳著陳默烏黑的發,低頭看時,水塘中映出兩人的身影,陳默靜靜坐著,她站在身後,一隨著清風帶起的漣漪,身影微微晃著,李秀寧看在眼裡,這景象竟是如此和諧。李秀寧伸出手,勾了陳默的手,一時沒有說話,陳默也不再說什麼,靠著李秀寧,儘可能的享受一下這片刻的溫柔。一天又不知不覺的過去,夜晚,屋裡沒有點燈,陳默默默坐在視窗前,身上穿著單衣,窗戶大開,寒冷的風從視窗吹了進來,吹的她渾身冰涼,可她卻不願意回到床上溫暖的被臥。只要一閉眼,她就會止不住的去想李秀寧與柴邵在一起的情形,想象柴邵如何抱著她,如何吻她,甚至還有許多細節,她不想想,可是她控制不住思維漫無邊際的飄飛,回想李秀寧在、躺在自己懷裡的風情,她就覺得自己心像是被一隻手攫住一樣狠狠的拉扯,似乎非要把她的心從胸口拉扯出來才罷休,每當這個時候她就會覺得非常的無助,沮喪,嫉妒如一條毒蛇,死纏著她,揮之不去。她需要做些什麼來分散一下注意力,她自己磨了墨,練字,提起筆來,又看著雪白的紙發起呆來,於是扔下筆,在屋裡打拳,打了幾套拳,額上見汗,心情卻依舊沉悶。陳默擦擦額上的汗水,隨手抓了件披風,出去了。她本想找個地方喝酒,但是現在認識她的人確實不少,進了酒館,小二馬上殷勤的迎過來,說道:“小將軍,這深夜的,您是來找人?”陳默語塞,急忙說道:“哦,是啊,不過沒找見。”她最力打著哈哈,轉身出去了。她百無聊賴的走在夜色中,冬日的寒風吹的她臉頰有些疼,可她還是不想回去。不過這寂寥的夜裡,似乎睡不著的不止她一個,陳默信步走了一陣後,夜風送來一股酒味,順著酒味看去,就見一個人坐在街邊柳樹下喝酒,枯敗的柳枝隨風而動,清冷的葉重只有一片寂然。陳默卻不由詫異:“馬三寶,你怎麼在這裡?”那個已經喝得半醉了的人,居然是馬三寶,陳默的影像裡,馬三寶是個極沉穩的人,他年紀並不大,比陳默還要小一歲,不過少年老成,平日裡寡言少語,處事周密,李秀寧視為左膀右臂,因為他馬童出身,學識有限,李秀寧平日裡有空就會教他讀書,對他寄望頗重。只是不知道他此時怎麼會在這深夜在街頭喝酒,不過看他落落寡歡,想是有心事,陳默走了過去,說道:“喂,你在這裡做什麼?”馬三寶聞言,抬頭看了一眼,見是陳默,便道:“一個人喝酒無聊,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喝?”“好啊。”陳默也正想借酒澆愁,於是在他身邊坐了下來,馬三寶隨手把酒罈扔給她,陳默接了酒罈,看著他說道:“幹什麼煩成這樣不會是失戀了吧?”馬三寶望她一眼,說道:“什麼失戀沒聽懂。”陳默想了想說道:“就是你的心上人不喜歡你了唄。”馬三寶聞言嘆道:“不是不喜歡了,而是壓根沒喜歡過。”“哦?”陳默聞言,不禁同病相憐,說道:“那個人是誰啊?結婚沒?沒結婚大不了央求主帥去替你提前,主帥出面,什麼人搞不定?還要在這苦相思?”馬三寶聞言,一言不發,悶頭喝著他的酒,陳默見他沒反應,說道:“怎麼不說話啊,你總比我好解決的多吧?再說,主帥器重你,你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