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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紹隨口道:“想,自然是想的。”說這邊要出去,斐琛兒急忙伸手拉住他,說道:“既然說想,為何還急著走,明明是說謊哄人的。”她說著便貼近柴紹的懷裡,雙手抱了他的脖子,吐氣如蘭,輕聲挑撥道:“是不是相公這段忙的都不行了,大丈夫的威風都沒有了。”男人是最最聽不得這種話的,柴紹聽著,不由便想證明點什麼,再加上斐琛兒不遺餘力的挑撥,柴紹伸手一攬,便把斐琛兒抱上了床。一番雲雨纏綿後,柴紹累的筋疲力盡,倒頭就睡了。斐琛兒伸手找了那份信出來,一看之下不禁大驚失色。“陳默此女,汝曾多次進言不易留之,本王掉以輕心,尚覺其不至引發大禍,豈料此女親口言說自己為妖類,雖不能深信,不得不疑,不若除之安心,恐明德護持不得下手,且不讓她知道,待陳默斃命,明德那裡自有本王做主。”這是李淵的手書,李淵授意柴紹殺了陳默,這次特地昭柴紹回來卻是為此,信後還附了一個地址,看那地址,多半是李秀寧藏著陳默的地方。斐琛兒一顆心嗵嗵跳了起來,小心翼翼把信收好,輕手輕腳出去。到了外面她叫了下人詢問李秀寧回來沒有,下人回道:“將軍去見王爺了,已然走了。”斐琛兒沉吟半響,說道:“等將軍回來,千萬記得叫她去看陳姑娘。” 柴紹還在屋中睡著,李淵就在今夜召見李秀寧,只怕就是為了要調開李秀寧,柴紹只能被拖住一時,只怕不用多久她就醒了,斐琛兒一顆心亂成了一團。夜色初臨,陳默無聊的靠在床上翻書,在古代,看書竟成了唯一的娛樂,而且這東西還算是奢侈品,沒有點家底的人家裡還看不起書。門外忽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陳默心中疑惑,外面的老媽子已經問道:“誰呀?”門外傳來嬌柔而急促的聲音,說道:“是我,是我來報信的,快點開門。”這聲音,卻是斐琛兒的聲音,陳默急忙叫人開門,斐琛兒在夜色裡披了一件黑色的披風,獨身一人出來,此時進門便道:“陳姑娘呢?”陳默從房間裡走了出來,斐琛兒看到她,便道:“陳姑娘,你快走吧,王爺要殺你,這次他特招了相公回來,就是為了除掉你,你不能逗留了,相公那邊此時還睡著,等他醒來,你就走不了了。”陳默不禁道:“秀寧呢?”斐琛兒道:“將軍被王爺招去王爺府,到現在沒回來,只怕今夜也不見的回來。”陳默不禁猶疑起來,斐琛兒道:“你快走吧,再晚便來不及了,王爺要殺你,你那裡躲得過?”陳默道:“我走了,秀寧可怎麼辦?”斐琛兒急道:“她又沒性命之憂,等逃了過去,日後自然有相見之日,你若死了,她才不好辦了。“陳默聞言,想了想,匆忙收拾了一些東西,轉身便要走。走時,忽然想起一事,回頭問斐琛兒道:“可你為何救我?”斐琛兒道:“我只是不忍見她難過罷了,你快走吧。”陳默咬咬牙,轉身向後院走去。她這裡剛離開,院門忽然被人一腳踹開,外面人氣勢洶洶進來,卻是一隊官兵,一來便把這裡團團圍起,柴紹隨後進來,院子靜悄悄一片,沒有任何人。柴紹徑直走進了房間中,房間中,並不見陳默,只有斐琛兒安然坐在圓桌邊,看看柴紹。柴紹挑眉道:“你還真在這裡?陳默呢?”斐琛兒什麼也沒有說,柴紹走過來,把斐琛兒一把抓起來,說道:“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我就知道你就沒什麼好心,你是不是來給陳默報信的?”斐琛兒依舊什麼也不說,進屋搜查的官兵回道:“回將軍,不見陳默蹤跡。”柴紹轉頭對斐琛兒問道:“是你把陳默放跑了吧,說,她去了那裡?”斐琛兒淡淡說道:“我不知道她去了那裡。”柴紹怒道:“你放跑了人,你不知道她去了那裡?”“我真的不知道……”斐琛兒說著,嘴角留下一抹血跡,柴紹見狀,不禁吃驚,鬆手道:“你怎麼了?”斐琛兒笑了笑,說道:“陳默確是我放走的,琛兒無顏再見相公,所以之前便喝了砒霜。”她說著,身子忽然一晃,向後面倒去,柴紹急忙接住,說道:“快說她去了那裡!”斐琛兒道:“我真不知道。”柴紹不禁又氣又急,說道:“我帶你去找大夫。”說著便要把她抱起來,斐琛兒卻伸手抓住了桌腳,死死抓著。柴紹怒道:“你這是做什麼?”斐琛兒笑了笑,依舊抓著桌腳,並未在說什麼。柴紹只好對外面叫道:“去個人給我找個大夫來!”斐琛兒斷斷續續說道:“大夫………趕不…不及的,若是……將軍…將軍她…”正說著一個人突然闖入,人才進來,聲音便道:“柴紹,你又想做什麼?”柴紹抬頭看去,卻是李秀寧匆匆趕來。斐琛兒看到李秀寧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吃力的抬起手,向李秀寧伸過去,說道:“我…還有話說………”李秀寧急忙過來,把斐琛兒抱了過去,斐琛兒已經發不出聲了,李秀寧把耳朵貼在她嘴邊,聽她如蚊蠅一般的細語聲說道